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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将来的三个泼皮尽数打倒在地,乖得走了一个,想必是向主人通风报信去了。
那走的泼皮眼见这少年将一条哨棒使的龙飞飞舞,风驰电掣般打倒了四个伙伴,哪里还敢近前。好汉不吃眼前亏,便如一条丧家之犬仓惶逃走了。
原来这些泼皮都是如意赌坊杨奎养的一些打手,在赌场放高利贷,众泼皮平日里除索要赌徒所欠银子外还在集市里收取保护费,又走通了官府的关系,行事十分嚣张。百姓迫于其淫威敢怒而不敢言,心里却不知把这杨奎祖宗十八代骂了多少遍。
如意赌坊的门口大树下放着一张太师椅,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正躺在太师椅上,一手垫在脑后,一手搭在肥壮的肚腩上,微闭了眼睛,打着盹。那汉子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刀疤上长了一颗黄豆般大的痦子,痦子上生了一撮黑毛,只见他敞开衣领,一片浓密的黑毛铺满了胸膛。
那泼皮连滚带爬的跑来,大叫:“老大,不好了!”
刀疤脸睁开眼睛,看见那泼皮浑身是土,一脸狼狈,神色甚是慌张,喝道:“不中用的家伙,天塌下来有大个的顶着,什么事值得你这样慌慌张张?”
那泼皮哭叫道:“姓叶的小子在集上卖艺,不曾拿了孝敬钱给大哥,大哥派了几个兄弟盯住了他,又告诫了周围看热闹的人,那些人只敢看热闹,并无一人敢出手打赏钱财给他,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竟将一两碎银打赏给他。兄弟们见了便上前欲夺了银子,打他一顿,却不料姓叶的小子拿了一根哨棒,一顿乱打,将几个人都打倒了。小人见势头不对,忙回来报信。”
“什么?”那刀疤脸腾地一声跳将起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茶几,杯儿,罐儿洒落了一地。
“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这姓叶的到底有几个脑袋?几只手?”
“就只有一个脑袋,两只手......”
“用你多嘴!”刀疤脸怒火中烧,一脚踢倒了泼皮,骂道:“不中用的东西!”
“狗娘养的,敢在我的地盘伤人!今日便教他知道什么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教他知道得罪了本太爷的下场!”赌坊中众打手听到响动,都提了木棍纷纷跑了出来。刀疤脸招呼了众人,对倒在地上报信的泼皮喝到:“没死的话就在前面带路!”
那泼皮不敢言语,忍痛站起身来,走在前面,一行人犹如一片黑云,杀气腾腾的往集市奔去。路边行人见着阵势忙纷纷躲避,恐怕一不小心惹到了这些瘟神,给自己招了无妄之灾。
一行人怒气冲冲的来到集上,哪里有叶飞的影子?便一路打听起来。
却说孙靖书见这少年顷刻间打倒了四个泼皮,工夫了得,十分喜欢,有意结交他。便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那少年还礼道:“在下叶飞,树叶的叶,飞花的飞。”
孙靖书道:“小弟孙靖书,方才见叶兄弟舞枪弄棒,气势磅礴,势不可挡,却非绿林手段,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
叶飞心中一凛,道:“小郎君谬赞了。小人方才见那泼皮拿住了小郎君,恐小郎君吃了暗亏。仓促出手,伤了他们几人。一个泼皮走了,想必是通风报信,招揽人手去了。小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只为一口饭吃,才摆摊卖艺,虽然区区几十个泼皮倒也不放在眼里。唯恐因此连累了小郎君。常言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此地不宜久留,快快回家去吧,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