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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琢磨了一会儿,希冀地看向南清婉,“南姐姐,你能治好我哥哥对不对?你能治好他的腿,对不对?”
南清婉没有说话。
“小雨,不要为难南小姐。”蓝清尘强忍着心中酸涩,脸色苍白带着苦笑摇头,“南小姐有所不知,在下这双腿已经废了好多年了,大江南北的好多大夫也都看过,都是无济于事。”
“不会的,哥,王爷不是说了会找到那个红衣神医帮你看病的,听说那个红衣神医很厉害的,到时候你就能重新站起来。”蓝雨知道自家哥哥一直没有走出来,忙安慰道。
蓝清尘苦涩一笑,不想让蓝雨失望,没有说就算能找到那个红衣神医,也不能确定一定能治好他。
“我家小姐确实很厉害的。”秋棠闻言得意洋洋附和道,“就没有我家小姐治不好的人。”
南清婉眼眸闪了闪,制止秋棠说下去,幸好蓝清尘和蓝雨还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听出秋棠话里的问题。
“我可以看看吗?”南清婉礼貌征询蓝清尘意见。
蓝清尘无奈笑笑,袖子里双拳紧握,“可以,一双废腿而已,只是怕会吓着南小姐。”声音里满是自嘲和自暴自弃。
南清婉扯开蓝清尘腿上的毯子,将他的裤口挽上去。
一双又瘦又白的腿暴露在眼前,可能是由于常年不见光的原因,那双腿是病态的苍白,又因为肌肉有些萎缩,看上去有些恐怖。
南清婉神色如常,眉毛都没眨一下,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几个关节部位,“这里有没有什么感觉?”
本来紧闭着双眼的蓝清尘听到南清婉平淡的声音,慢慢睁开眼,见她神色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心里竟然神奇放松下来,摇了摇头。
南清婉又换了几个部位,加重了一些力道,蓝清尘还是摇头。
南清婉检查完,替他放下裤管,盖上毯子,不等他俩发问,直接先开口,“我有个法子可以一试,只是.....”
“你的意思是我哥可以治好?”不等南清婉说完,蓝雨迫不及待地问道,神情激动,“我哥可以站起来?”
蓝清尘心脏也止不住地瑟缩了一下,眼神希冀地看向南清婉。
“五六成把握吧,就算不能和常人一样,也能自己行走。”南清婉平静陈述,把利害说清楚,“不过这个法子过程痛苦,需要将公子的骨头打断重新接起来,后期再辅助我研制的药,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就看公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蓝清尘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神情难掩激动。比起一辈子碌碌无为,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这点痛不算什么。就算是双腿能感受到痛,他现在都觉得奢侈。
蓝雨更是激动,她知道他哥哥心中一直期望着重新站起来,抓着南清婉的手,“南姐姐,什么时候开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会尽力做到。”
“这两天蓝公子先把身体养好,否则后面身体撑不住,其它的我自己来备。”南清婉望着蓝清尘,“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只要你们能够做到,两天后我们就开始。”
蓝清尘拱起双手,郑重保证:“南小姐放心,在下必将信守诺言,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南清婉这下放心了,命人取过纸墨,写下需要准备的东西交给蓝清尘,约定两天后在四季医馆会面后,便带着秋棠回府。
刚走出茶馆,秋棠轻轻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衣袖,指着不远处一个人影问:“小姐,那不是倚梅吗?她怎么在这里?”
南清婉顺着秋棠的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倚梅鬼鬼祟祟从一家医馆出来。
“奇怪,她怎么从医馆出来,难道生病了?”
听着秋棠的嘟囔声,南清婉没有接话,心里暗暗思忖,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南清婉刚回到院中,换下一身衣服,就有小厮来报,说王爷有请。
秋棠闻言抿着嘴轻笑,对于王爷三天两头找自家小姐已经见怪不怪了。刚开始她还会替自家小姐担心,但后来就想开了,小姐能够和王爷相处好的话,小姐以后也好有个依靠。
萧云宴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除了叫她抄写金刚经不说,一天三次地叫她过去换药,明明府里有专门大夫。
南清婉暗暗腹诽,她现在听到萧云宴叫她都已经麻木了,心情波澜不惊。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她觉得他那里的点心、饭菜就很不错,让秋棠依样买回来也不是那个味道。
南清婉不知道,王爷那里的点心可是御厨专门做的,别人想吃也是吃不到的。
南清婉带着秋棠到墨园的时候,萧云宴正好和萧一交代一些事情。
南清婉走到门口,脚步堪堪顿住,正犹豫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待会儿再过来的时候,就见萧云宴懒洋洋掀起眼皮瞅了她一眼,“愣在那里做什么?”
虽然萧云宴说这话时态度平淡,可她还是从他语气里听出一股子嫌弃之意。
南清婉无语地睨了他一眼,真是不识好人心,亏她刚才还好心替他着想。他既然都不领情,不怕她听,她还顾虑什么。
当下示意秋棠留在门外,南清婉施施然,落落大方走进去。
萧一垂下头对南清婉行礼,“王妃。”
南清婉随意摆了摆手,不等萧云宴出声就一屁股坐到萧云宴右手边,拿起碟子里一颗蜜饯小口吃着,等着萧云宴交代完事情给他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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