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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板一愣,然后摇头道:“没有,从来都没有过!”
白云飞轻轻叹了口气道:“唉,那我大概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生怨了。或许是他猜到了某些事情,由念生怨,他是有话想和你说啊,可是又说不出来,在不断的积压中就慢慢变成了怨。”
吴老板不解,问道:“我父亲真的是有什么想对我说吗?那怎样才能让我父亲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呢?”
白云飞定定的吴宝道:“自然是唤醒他,让他说出想说的话!”
随后,白云飞手腕一番,长剑骤然出现,瞬间飘逸的剑法挥洒出来,另一手胸前结印,不断变化着姿势。
只听白云飞念道:“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浑然无户。天地无涯,万物齐一,心无阻碍,意无所执,醒神剑法,开!”
白云飞声音落下,围绕在吴宝身上的黑气,突然破碎开来,像雪花一样一片片飘落,而木讷的吴宝也终于恢复了清醒。
他视线在几人脸上扫过,落在吴老板的身上,然后急切的问道:“可是祖儿?”
吴老板吞了口口水,手摸着仍然刺痛难忍的脖子说:“父亲,是我!”
听到吴老板肯定的回答,吴宝顿时大喜,随即却马上焦急的喊道:“念祖,快,快将你祖父的骸骨取出来,否则咱家有大灾祸啊”!
说完这句,吴宝凝实的身躯就虚幻起来,似乎他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而来。吴老板眼睁睁看着刚刚清醒过来的父亲变成一阵青烟,飘飘荡荡的升上了空中。
他惊慌失措的问白云飞:“白天师,我的父亲呢?你能把他叫出来吗?”
白云飞摇了摇头说:“抱歉,我没办法在叫他出来,他已经说出了想说的话,怨气化解了。那么他又怎会留在这人世间呢?他啊,恐怕已经去转世投胎了。”
吴老板愣住,此时此景,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心情,他呆呆的望着父亲的墓碑,沉默不语。
白云飞拍了潘古的肩膀一下,示意他和自己离开。
于是两个人边走边聊。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潘古回头看身后的吴老板,喃喃道:“真没想到,差点害了吴老板的,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
白云飞也不由感叹道:“吴爱国因为亏欠,选择了自杀。可他坚定的意志,却被他人利用,用来害人。吴宝也因为亏欠,误中他人奸计,将自己父亲压在了阳宅之下,却使自己和家人遭受灾祸。其实说起来吴爱国和吴宝都是一样的人,可能就是他们太像了,所以才会生出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是啊,他们太像了!不过白云飞,我刚刚有想问你,你不是要找那阴灵之气吗?现在我们还要去找吗?”
白云飞摇了摇头道:“不需要了,其实那阴灵之气就是吴宝。”
“吴宝?”潘古惊呼:“怎么可能是吴宝呢?他明明生了怨,你说他神志都被侵蚀了,而且他还要杀了吴老板,又怎么会化作阴灵之气,把双重阴殿给围了起来呢?”
白云飞顿了顿说:“其实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即便是鬼,也难逃感情的桎梏。只不过做了鬼,所有的感情都会变得极致化。爱会极爱,恨则极恨,怨与忧也会极致。吴宝很爱他的儿子吴老板,即使死了也用一己之力将双重阴殿阻隔在那个房间里。也正是因为他将大部分阴灵之力用来阻隔双重阴殿,所以魂体才会这么快就被怨气完全控制。所以才做出来要杀他亲儿子的举动。”
潘古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可下一刻,潘古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诶,不对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在阵中怎么都没你想的透彻啊?!
白云飞轻笑道:“你啊,是与鬼打交到打的太少了,有朝一日,你也会如我这般透彻。”
“有朝一日吗?”潘古喃喃自语。白云飞没有再说什么,缓缓的往前走。
潘古跟在后面,看着白云飞的背影问:“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吴爱国这种人?大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许久后,就在潘古以为白云飞不会回答他的时候,白云飞却缓缓开口道:“有的人为了爱情可以等待一生,有的人为了自由可以不惜一切,吴爱国这个人,大义对于他来说就是重于一切。在他的心中,自己的生死是无足轻重的,反而是其他人的性命更重要,或许他是将实现理想的希望寄托在了他们身上。吴爱国临死前,曾拜托幻化为我的白云飞去救小耗子和那些游击队员。她不是曾反复问过吴爱国后不后悔吗?吴爱国坚定不动摇的说绝不反悔,可见那便是他心中所想所需。这样的人,若不是因为吴宝相逼,他绝对会为了大义而死。你现在失忆了,当然不明白这种感情,等你以后有了珍重的人和事的时候,你便会了解吴爱国坚持的意义了,也会知道重要的其实不是大义,而是坚持理想的那份决心”。
虽然潘古还是一知半解,但他却明白大义对于吴爱国来说,就是他的坚持。或许自己有一天也会有想要坚持留住的人,也会有想要坚持做完的事情,待到那一天,他才会切实明白吴爱国坚持的原因。
后半程路,两个人皆是沉默的前行,眼看就要到白云飞的老破车前。
白云飞突然停住脚步问:“潘古,你会不会开车?”
潘古摇头道:“我……”
然而潘古刚说了一个字,就看到白云飞突然软倒,扑通一声已经倒在地上,潘古连忙跑上去抱住她。
“白云飞,你怎么了?”
潘古焦急的问着白云飞,视线猛然看到她的肩头,顿时惊慌起来。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白云飞的肩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而白云飞的脸色也异常的苍白。
潘古焦急的询问:“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受伤的?”
白云飞轻声说道:“是王三文那一刀。”
这时潘古想起,在鬼雄梦中白云飞肩膀曾经中刀的事情,然而潘古又觉得不对劲道:“不对,那是在梦中啊,你说过梦而已不要紧的。而且那个被刺伤的并不是你不是吗?”
白云飞抓着潘古的胳膊虚弱的说:“这叫感同身受,梦与现实其实没什么不同,梦中幻体受伤,现实中我便也会受伤。”
“可是,可是我为什么没有闻到血腥味,异灵不是对血腥味最敏感的吗!”
白云飞咧嘴,脸上还未及笑开就疼得变得扭曲,伸手指着潘古的口鼻道:“因为我早早就封了你的嗅觉……”
白云飞说完这句就晕了过去,潘古使劲的摇着白云飞的身体,可是她并没有睁开眼睛。
潘古焦躁不安,看了看怀里的车,又看了看前方的老破车,急呼道:“怎么办,怎么办啊?我不会开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