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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私人飞机晚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堪堪飞上天空。
飞机上很安静，连人走路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除了驾驶室的正负机长之外，就只有一名空少在客舱服务着。
于修凡伸手递给坐在自己旁边的方仰宁一杯咖啡，小声嘟哝道：“还好咱们有私人飞机，要不今天的会议开天窗了。”
方仰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通知过会议推迟没？”
“已经通知了，今天有两个会议一个商业酒会，分别安排在……”于修凡捧着行程单认真地念着。
方仰宁静静听完，轻轻啜了口手边的咖啡，皱了皱眉，“工作安排的不错，看来于助理的工作已经开始走向正轨了。”
“那是，”于修凡抬了抬他下颌线完美的下巴，看着像只战胜了什么的大公鸡，“我聪明吧，嘿嘿。”
“唔，下次记得给我泡茶，我不太爱咖啡，咖啡是你二哥喜欢的。”
方仰宁砸吧了下因为黑咖啡的苦涩而有些不舒服的口腔。
“大哥，在飞机上哪有条件给你泡西湖龙井啊？”于修凡无奈，有得喝都不错了。
方仰宁在有些软的座位上调整了下坐姿，让自己舒服了些，“这是你的事。”
于修凡一噎，好吧，这位是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方仰宁闭着眼睛，准备稍微补个眠。
因为早上的耽搁，今天估计得加班到晚上了。
于修凡本来已经在低头用手机处理文件了，忽然想起什么，又抬头。
“对了，大哥，早上还有件事挺奇怪的，达文集团的负责人提前一个月送来了下个季度的合作清单，条件居然比我们预想的要好。”
“大哥，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或者阳谋？”
本来已经进入即将睡着的那种感觉的方仰宁一扬浓密的剑眉，眼睛却没睁开，“H市各企业的合作相关事宜不是都交给你五哥了么，他判断就好了。”
自从律滔担任方氏集团副总一职位之后，为了让他能够尽快适应工作，将最容易把控上手的H市的业务先交给了他。
方仰宁已经属于一旦放权就全方位信任这个负责人的领导，所以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管这部分的事情了。
于修凡：“五哥去调查了，说昨天在马场达文集团的总负责人好像跟嫂子有些不愉快，你说，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方仰宁这下睁开眼睛了，他眼神锐利，直视着于修凡，薄唇轻翻，“不愉快？”
他没听童思回来跟他提过，可见根本没对他的小娇妻造成了什么影响。
不过，没影响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于修凡点头，“听马场工作人员说，达文集团说咱们嫂子除了美貌一无是处什么的，不过被咱们嫂子直接无视了。”
方仰宁一手拖着下巴，食指的指节沿着他漂亮的下颌线轻轻摩挲了几下，唇角勾了个冷笑，“跟你五哥说，既然对方有意赔罪，我们也不好逆了他们的好意，多跟他们聊聊。”
于修凡观察着自家大哥的神色眨了眨眼睛，这就是要“杀”个片甲不留了。
嘶，凶残。
“好，下飞机后我马上跟五哥说。”于修凡说话的声音里隐隐藏了一丝兴奋的情绪。
他最喜欢自家大哥腹黑对手的样子了，比他参加极限运动还刺激，他一定要好好学起来！
一头刚刚踏入商场的“幼崽”，就这样慢慢地跟自己的良知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