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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信陵君吩咐,众门客不敢怠慢,立即各自盛粥而食。少时粥尽,一声鼓响,众门客于空处列阵。十乘战车一字排开,车上三人端正站立。这次,信陵君没有再充当郭先生的车右,而是与张辄同乘,夏侯先生依然为御手,位于车阵中央。那支硕大的夷矛,依然插在车右,只不过扶持的是张辄而已。
各营亦纷纷整队列阵。旁边的士卒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望了过来,知道这支从后军来援的部队即将归队。下午的作战,这些人也看在眼里。本来以为要出阵保护这支小部队的,但这支部队竟然没有入营,投身自己的保护,反而摆出与秦人决战的姿态,让自己免于战斗。这令他们也十分佩服。虽然囿于军令,大家不能过来围观,也都在火堆旁注目此处。
前营在司胜的率领下,阵法严整地开过来。而近处的后营在司空的指挥下也以灵活的姿态列好阵势。两阵相对,将车阵夹在中间。
两阵对圆,靳先生大呼道:“公子劳军!”
夏侯先生轻抖辔头,单车而出,绕到前营阵前,走起了迈步。信陵君于车上呼道:“众军辛劳!”前营士卒以戟顿地,高呼“万岁!”车从营阵的一翼驰向另一翼,万岁之声也从一翼,传向另一翼。兜转过来,再到后军,同样激起一阵阵欢呼。
由于部队不大,加上夜色微明,各军士都能清晰地看到信陵君的相貌,认得出那支鹤立鸡群的夷矛。本来还有疑惑,听到靳先生的号令:“公子劳军!”哪里还不知道,这个公子定非梁尉公子,而是魏公子信陵君。
旁边营中的军士也有些激动,他们虽然听不清靳先生的呼号,但士卒们震天的“万岁”声是能够听见。他们知道,这个劳军的人,必非寻常,个个激动地交换着眼色。
欢呼声停息下来,一个青年在激动地说些什么。营地里听不清具体的话,但抑扬顿挫的声调可以清晰地传来,就这声调也足以令人兴奋了。
在一片“万岁”声中,后军各营开拔了。这次车阵没有被夹在中间,而是以快步穿过各阵,先行回城。各营武卒随后依次进发,回到华阳城下的军营。他们可以很自豪地和同伴们聊很多东西了。
凌晨离开右营的须贾大夫一行,走了半个时辰,天渐渐放亮。须贾大夫让车队停下来,围成一圈,升火煮饭。和军营中不同,这支车队的粟粥,梅盐菜蔬,一应俱全,甚至每人还能有一片经过捶拓的肉片,吃过口里,还有姜桂之味。由于车辆的遮挡,远处为他们警戒的右营武卒是看不到这一幕的。
须贾大夫的车队已经不再是出大梁时的三乘革车、五乘辎车,十余个家人了。信陵君给他增加了十乘辎车,专门到郑国购买货物;相应地,三十名门客以车夫的名义随行,就命须伯岸总其事,并随侍其父须贾大夫。入郑国时,众人均称是魏国使团成员;出城后再入华阳时,把这十车货物留下,仍以五乘辎车回大梁复命。使团夹带私货,是当时的惯例,大家一家人,心知肚明,都不说破。
一时食毕,各人起身,整顿衣裳,带马牵牛,于空旷之处把车上的货物搬下来,一一清点。随行的宰夫对着简册核对。少时清点完毕,报于须贾大夫,入城后须补某某物各若干。须贾大夫承应后,宰夫记于另简中。凭着这简,须贾大夫可以把自己一行吃的、让给信陵君的,甚至送给这相那将贵戚的东西,一一补全,直接到少府销账。
核对完贡物,一众人等在货物前一一演礼,由宰夫指导什么时候要站成什么队列,什么人干什么,对什么问题怎么应答。须贾通常只在旁边看着,只在紧要之时提点上几句。这些外交礼仪对须贾的家人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不过熟悉熟悉,到时不要出错;但信陵君的门客们感到十分新鲜,一个个演习不止,学习的认真劲,连须贾都感动了。
等到演礼完毕,把货物再完全搬上车,天已经大亮。大家驾起车,直往韩国首都郑城而去。那队护送的武卒一直等到这帮人走得看不清了,才收兵回去。
战线虽然就郑城外不过几十里,但郑城完全没有战时的气氛,大家照常作息,平静地做着各自的生计。故郑国最重商业,而郑城也处于交通要道上,南北交通必过此处,而东西方向也有各种河流周遭环绕,自然交通条件比魏国首都大梁优越不少。事实上,启封最早就是郑国的一个边城。大约就是这个原因吧,发生在启封的事,对郑人来说,就是一场“边界冲突”,不值得大惊小怪。华阳虽然近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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