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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只是点头。莺莺便笑道:“词还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我拿去谱曲吟唱。”姚安淳又是点头。
莺莺笑问:“这人莫不是哑巴?”
张子贵道:“这人哪里是哑巴,是我远方的一穷亲戚,就知道读书买书,人都呆傻了,估计没见过你这天仙般的美人。”
张子贵便让姚安淳替莺莺填词,还说若是填得好,城里老庄书肆的书随他挑。
姚安淳自是忙不迭地应了,而夏至那日,因莺莺兴起,便唤来姚安淳填词,莺莺一边唱一边唤姚安淳在一旁改词,直到后半夜,他还一个人在外屋改词,而莺莺同张子贵已经歇下了。
谁成想姚安淳却对莺莺起了色心,竟半夜偷偷溜入二人房间,将迷药喂给二人,先将张子贵拉下床,而后对莺莺施了那不轨之事,谁想中途莺莺似乎有觉察他索性将人勒死,又将人塞入冰鉴中,临走时又将张子贵拖到床上,这才偷偷溜走。
待第二天莺莺不见,众人慌作一团,自是没人将念头放在一个老实巴交的书呆子身上,谁成想这几日官差对尸体进行勘察,对涉案人员进行走访问询,方查到姚安淳身上。等去抓人时,那姚安淳都被吓得痴傻了。
待包打听讲完,众人面面相觑道,“这不可能吧?我倒宁可相信是那姓张的给人杀了。他一个穷书生,再怎么也不会做这事吧?”
“哪有什么不可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人不可貌相。你想啊,这姓姚的,连点荤腥都没见过,那莺莺又是绝色,难免那什么精虫上脑?”包打听“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壶茶,抹嘴道。
“就是,就是。这么说倒是冤枉了那张子贵。”
“可不是,听说因这事,那张子贵在狱中都病倒了,整天哭诉对不起莺莺姑娘,倒是个痴情的人。”包打听又补充道。
包打听的话一说完,这张子贵妥妥从加害者变成受害者,众人一溜烟地开始同情张子贵,而对姚安淳是各种不堪入耳的谩骂。
陆瑾岚看着包打听,总觉得他说得话有什么不对劲,是因为这案子转折得太匪夷所思,还是因为一个爱书成痴的书呆子只因一时之欲就变成人人得诛的杀人魔头?她注意到包打听似乎面有喜色,一直欢快地吃着点心,喝着茶饮。
他讲得这般详略得当,一个未经审理的案子真得能调查的如此清楚吗?她心下起疑,却不好说什么,只是盯着那包打听。
“你不相信凶手是那姓姚的?”不知什么时候姜九立在他身旁。
“就是觉得那点不对劲。”陆瑾岚蹙眉道。
“那你以为凶手是张子贵?”姜九又问。
“我不知道。你不是瞧出那人不是……”失了一魂,又被鬼附了身?陆瑾岚摇摇头。因怕人听见,她没说出后面的话。
“这案子……是有古怪。”姜九握着一卷书,瞧着那包打听,也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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