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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成重伤,连母药都破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骤然变色,就连旁边的孙重楼都是面皮一颤,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王乔夕乱了,近乎用嘶吼的声音询问道。
这一刻,她就像是一个被抢走公狮子的母狮子……彻底暴走了。
“月师姐受伤了,被人……打残了……”
那娇俏少女话音未落,整个人被横飞了出去。
“这……这怎么可能?谁……谁做的?”王乔夕难以置信道。
“不……不知道……听说……好像……是个人……”那娇俏少女瘫坐在地上,捂着脸颊支支吾吾道。
“是个人!?”王乔夕愣住了。
“可是谁也没有看清……光天白日,就突然发生了……”
“没看清?脏东西?”王乔夕怔怔出神,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师……师姐……师姐现在何处?”
王乔夕勐地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赶忙询问。
“月师姐,她……她……”
“闭关了!”
“什么!?”王乔夕悄美的脸蛋勐地颤动,失声吼道。
“师姐还说,任何人都不要打扰她。”
“我的妈啊……笑死我来……这心态绝了……闭关不出……不愧是药神山的传人,我辈楷模……模他妈……”
孙重楼可逮住机会了,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就差前去给月潇湘磕一个了,这打脸的机会送来得太及时了。
“我们走。”
王乔夕气得脸色发青,娇躯颤动,在那刺耳的笑声之中渐渐消失在漫长的回廊之上。
孙重楼看着对方的身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难不成这望玄城里真的出现了……脏东西!?”
孙重楼喃喃轻语,下意识看向那扇紧闭不动的石门。
……
夜深了。
李末回到北城小院的时候已经过了二更天。
陈王度端坐在院子里,看着天色,时不时看向虚掩的门扉。
就在李末踏入院门的那一刻,他勐地起身,大步流星迎了上去。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李末一愣,只觉得这样的关心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两天你不要再往外跑了。”陈王度沉声道。
“怎么了?”李末眉头皱起,不由问道:“出事了?”
“出大事了。”
陈王度将李末拉进院子,压低了声音道:“我今天收到消息,药神山的月潇湘被人给暗害了……”
“什么!?暗害?”李末愣了一下。
“不错,而且竟然是在剑君府……五大山门的弟子竟然在那种地方被人暗害,你想想这凶徒有多嚣张,有多张狂,有多厉害……”
陈王度一连三问,发自灵魂,让李末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今巡防营已经封城了……”
“又封城?不至于吧,这是不是太儿戏了?”李末无语。
前不久登天楼气象被破,黑云异象浮现,才封过一次城,这才解封没几天,怎么又封上了,不过伤了一个月潇湘,应该不至于如此才对吧。
“你以为这只是一个药神山弟子的问题?”
陈王度不由摇头轻叹:“剑君府是什么地方?朝廷御赐开府,掌握天下一半甲兵铸造之权,等同枢纽之机要……如此重地,当众行凶,伤得还是已经入围玄天馆的弟子……”
“这是什么行为?简直是在公然挑衅朝廷的威严,视律法王权如无物,践踏公理和权威……”
“这是造反啊!”
陈王度一句话便给今日发生在剑君府里的事件给定了性。
李末闻言,差点就没站稳。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年轻人,你以为朗朗乾坤,盛朝治世就没有人胆敢造反了?年轻……太年轻……”
陈王度不由轻笑,再次拿捏起老一辈该有的姿态来。
在他眼中,李末的天赋是不错,实力也还可以,但是看待事物还是太单纯,目光局限,未能看透现象见本质,了解世界的真理。
“前辈,造反也太夸张了吧,这里毕竟是京都副城……”李末还想辩解两句。
“你太单纯了……造反就是要在这种地方才能搞起声势来,京城重地,若有大变,天下必起风波,各地也将揭竿而起……”
“一看你就没有造过反。”陈王度莞尔一笑。
“前辈看得准,我确实没有……”李末尴尬地笑了笑,将满肚子解释的话生生给吞了下去。
他就是跟月潇湘切磋了两下而已,怎么半天的功夫,直接被扣上造反的罪名?
这个世界确实太复杂,复杂到他有些不理解。
“看来望玄城又要热闹了……”李末不由撇了撇嘴。
“嘿嘿,上面那些大人物倒是喜欢这种热闹。”
“为什么?有人造反还喜欢?”李末湖涂了。
“年轻人,有人造反你就得调查吧……调查完了就要镇压吧……镇压完了还要安抚地方吧……安抚完地方就要育化百姓吧……这些哪一样不要钱?”
陈王度的话语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可是李末却已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如此一来,所谓的造反,尤其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造反还真是喜闻乐见。
“前辈说得是,我属实太年轻了。”李末点了点头。
“这些都是闲话,最近城里风头紧,你可千万别在出去了……”陈王度千叮咛,万嘱咐。
“那些凶人在剑君府都敢动手,万一你碰上了,可是大大不妙……”
“那些人穷凶极恶,还是躲着点好。”
“嗯嗯,前辈的话我记下了,定然小心谨慎,不给凶徒可乘之机。”李末连忙应下。
陈王度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放其回屋。
这位玄天馆特使哪里能够想到,他们进城不过才几天功夫,李末居然就能混入剑君府,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月潇湘给办了。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恐怕就算说给陈王度听,他也不会相信。
“年轻人啊,不知世道险恶。”
陈王度看着李末的背影,不由幽幽感叹。
……
回到屋内,李末静坐下来,回想起白天所见的那块铸剑石。
“斩命剑便是从此铸就!?”
李末喃喃轻语,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斩命剑。
三尺剑长的青铜古剑,无锋无刃,斑驳的铜锈随处可见,剑身之上唯有一行……
“嗯?怎么字多了起来?“
“见我为劫,方得九命之真谛,斩命于斯,便入大境!”
李末摸索着剑身上的小字,依稀辨认起来,这可是那块铸剑石上的文字。
原本,这柄【斩命剑】上便只有“见我为劫”四个字。
“难不成那块铸剑石是宝贝?”
李末若有所思,再次观察起斩命剑来,他发现剑身上的铜锈似乎脱落了一些,最关键的是隐隐间似有些许锋芒浮动,若有似无。
“那块破石头不会真是宝贝吧……斩命剑的关键是那那玩意?”李末有些恍忽,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如此说来,他今天竟是跟决定自己未来的宝贝失之交臂了!?
“我踏马怎么不扛着那块石头一起跑?”李末暗自叫道。
如果那块铸剑石真是解开斩命剑的关键,打破九命玄劫的希望,那就是必须要弄到手的。
“要不再回去一趟看看?”李末认真思索起来。
今天剑君府出了这么大事情,甚至惊动了巡防营,举城被封,这时候冒头实在太过猖獗,且不安全。
“要不再等等吧,看看时机,实在不行找纪师想想办法。”
李末略一思忖,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决定暂缓行动。
毕竟,今日剑君府一战已经被扣上了造反的帽子,这时候露头,不是给上面的老爷们送功劳和前程吗?死后都得给他烧一面锦旗。
“那五色气流应该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李末心中想着,便打算内视自身,看看道脉灵根的变化。
“嗯!?”
就在此时,他面色微变,察觉到了不对,手腕处的生命线竟然便短了?
前几日,在神秘五色气流的滋养下,他手腕处的生命线已经恢复到了三圈半,可是如今竟然生生少了半圈。
“这怎么可能呢?”李末露出古怪的神情。
今日他与月潇湘交手,根本没有动用【万寿无极功】,也没有使用【寿元增幅】,自然也就不会消耗生命。
可是生命线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缩短了整整半圈!?
“难不成也是那块黑石!?”
李末盘坐入定,运转内息,激活道脉灵根。
顿时,他的身体内部在其窥伺之下一览无余,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
“这是什么?”
李末惊异地发现,丹田处竟然有着一层黑色的气流在蠕动,似如剑气弥漫,透着极强的侵略性,竟然在侵蚀他的生机。
这种诡异的黑色剑气在李末的灵觉无限放大之后,竟然呈现出密密麻麻的颗状,每一颗都长着触手,像是虫子一般。
“这是什么鬼东西?”
李末修行至今,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东西。
那诡异的黑色剑气,竟是由无数宛若虫子般的颗粒组成,他们进入人体,比灰尘还要细小,侵蚀生机几乎无知无觉,可是速度却又奇快无比,若是放在普通人的身上,瞬息之间,一条小命就没了。
“这是要将我化掉?”
嗡……
就在此时,丹田处的道脉灵根勐地震荡起来,第九寸灵根泛起灰蒙蒙的光泽,尽管受到了五色气流的封禁,那层灰蒙蒙的光依旧透了出来。
刹那间,那诡异的黑色气流仿佛寻到了目标,向着第九寸灵根扑杀而去。
李末不禁动容,刚要运转【万寿无极功】,消耗寿元,将这诡异的黑色剑气给清除体外。
突然,灰蒙蒙的光勐地破碎,被那黑色气流蚕食了大半,后者获得奇功,竟要一鼓作气,缠向第九寸灵过呢。
嗡……
就在此时,破碎的灰色流光席卷重来,这一次,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恐怖的黑色气流刚刚触碰到灰色流光,便立刻土崩瓦解,消散无形。
下一刻,第九寸灵根爆发出恐怖的波动,灰光纵横,转瞬之间便将黑色气流全部绞杀湮灭。
“这么霸道!?”
李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自从第九寸灵根生出以来,他一直都在想着如何破解九命玄劫,还没有仔细研究过。
按照九命法记在,除了第一寸灵根承载本命之外,每一寸灵根都应该负有特殊能力才对。
“第九寸灵根的能力是……”
李末还没有咂摸出滋味来,突然,肉身震荡,奔腾的内息如江流激荡,沿着奇经八脉,散入四肢百骸。
紧接着,一缕缕宛若月华般的气流浮现出来,竟然与李末的身体产生了冲突。
血气翻涌,却不能回归心脏。
“月潇湘的母药之气!?”李末若有所悟。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药神山的传承,母药一成,哪怕轻轻沾染,这种药气都能在神不知鬼不觉进入肉身……
这种药气乃是汲取了月潇湘的生命精华,进入其他人体之中,相互之间便会产生排斥反应,从而造成不可想象得伤害。
这便是【天地灵药经】的可怕之处。
每个人都是天地大药,彼此之间会产生极为微妙的反应。
这种反应同样也可化为生死之道。
这一刻,月潇湘残留的母药之气便如同毒素一般,以雷霆之势开始破坏李末身体生机。
嗡……
就在此时,第九寸灵根再次泛起灰色的流光,与那母药之气剧烈碰撞,此消彼长之间,第九寸灵根似乎很快便洞悉了那母药之气得奥秘,卷土重来,不过瞬息的功夫,便将其全部吞噬湮灭。
“这……”
李末不禁动容,难以自持,看到这一幕,他哪里还猜不出第九寸灵根的能力?
“天生克诸法!?”李末喃喃轻语,简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