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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的伤口,最后缠几圈干净纱布。
“你还好吗?”她手上快速清理着床头柜上的物品,眼神却盯住背对着她的男人。
“嗯。”陆鲲闷应了一声。
徐白抿唇,紧紧咬住牙关。
陆鲲的身体素质太好,大概没有几个人再像他一样无所谓身体上的疼痛。
再后来,陆鲲翻出消炎药,吃了两粒,趴着睡,关灯。
他难得的没把徐白赶去客房,主动说:“进来。”
徐白钻进被窝,挪近他。
柔软的被子之下,徐白抱着他的腰问:“你没话对我说吗?”
陆鲲把脑袋别向她,两人的呼吸对接时他低声说:“你是想问我后背的‘刀伤’吗?”
徐白一下堵住了喉。
哪是刀伤啊,嘴比裤裆里的玩意儿还硬。
可陆鲲骗的好用心,用心到不惜伤害自己。
黑暗中,徐白的泪水从眼角涌出,她决不相信一个那么酷爱考古的工作狂会突然变成倒卖文物的人生赌徒。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但这原因,很显然陆鲲不想说。
徐白又怎么能再去当场撕掉他的面具。
也许那些无端出现的冷漠和排挤都来源于他背后的秘密。
所以最后的最后,徐白覆在陆鲲腰上的那只手又紧了紧,软软地说:“自己注意点,别老受伤,我还想跟你过一辈子呢,哪天成了伤病残将岂不是拖累我。”
陆鲲的嘴里忽然喷出一抹笑:“还想和我过一辈子?”
徐白盯着他,没立即回答。
她很想告诉陆鲲,她今晚的表态不是要陪他一起踏入黑暗,而是要把他从沼泽中拽出来。
不管他是被胁迫还是别的什么,她都要以自己的方式将他拉入正途。
曾经的她因为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而误会他,离开他,怨愤他。
这是徐白心里长久的遗憾,也是他们这段感情唯一的鸿沟。
现在鸿沟已经没有了,她更想不出任何理由和他再分开。
于是她慢半拍地说:“想,可想。”
陆鲲说:“勉强批准了。”
徐白没好气:“有多勉强。”
陆鲲没吭声,捏一把她的屁|股。
徐白反射般一颤,脑袋不由往后一仰,这时陆鲲的手快速移向她后脑,炽烈的唇就含住了她的小嘴。
翌日清晨,徐白醒来时陆鲲还睡得死沉。
她下床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
回头看眼趴了一夜的家伙,举起手机让梁栋给陆鲲和自己请假。
电话里,梁栋问:“一大早工作群就炸了,昨晚的事同事们都知道了。小徐啊,你受了惊吓,该请假的人应该是你吧。他好好的请什么假。”
徐白胡扯道:“他发烧了,今天来不了,我得照顾他。”
梁栋说:“那行,梁哥去给你俩请假,你们好好休息。”
“谢谢梁哥。”徐白应了声,顺便问:“佳影她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的梁栋,挠着脑袋说:“我,我和她见过了,她说打算离婚。”
徐白听后调侃了句:“呦,看来二十万没白花啊梁哥。”
梁栋一听,大概因为不好意思随便找个由头就把电话给挂了。
徐白自顾自洗漱换衣,想去市场买点好菜给陆鲲做饭吃,便早早出了门。
采购完正准备回去时,徐白的手机响了。
她看一眼屏幕,发现电话是丁烈打的。
徐白接下。
电话那头丁烈的声音温润斯文:“今晚有空吗?”
“今晚?”徐白有些犹豫,陆鲲那副鬼样子,正想回绝丁烈时,丁烈却说:“我爸听说你还记得他,想邀请你来家里吃顿饭。先不说了,我开车。地址晚点发你手机。”
徐白的耳畔一阵忙音传来。
城市另一头的丁烈站在一处办公楼的顶层,把手机揣回兜里。
他所有的情妇里,跟他时间最久的一个女人从后面抱住丁烈的腰,嗲声嗲气地问:“你好好在办公室里站着,哪里在开车?坏蛋,又在骗谁?居然还邀请去你家里……我都没去过你家呢。这人男的女的?”
丁烈转过身来,淡蓝色镜片下那双温润却不乏凶狠的眼睛噙着淡淡笑意,反手将女人一搂答:“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