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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咖啡。
坐他对面的叶峻远盯住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问：“你什么时候约了客户去皇巢谈生意？”
“现在就在约啊。”徐瑧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抿了口咖啡，当着他面拨出客户电话。
看着那边和客户谈笑风生的某秘书，叶峻远脸色彻底凝固了，等他结束通话，冷冽的声像一盆冷水一样直接往他头上浇，“你自己去谈。”
“嗯？可我刚刚约的可是左总呢。”徐瑧冲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笑容纯善无害，“少爷，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秘书，还不够格跟左家的霸道女总裁平起平坐谈生意，所以，这一趟还是请您亲自赴约吧。”
“……”
叶峻远握着杯子的手骨节都捏的暴起，虽然被气得有些无语，也默默地判了他擅做主张的罪行，但却硬是憋着没吭声。
这厢，洛笙正窝在包厢角落喝果汁，班长递了几次话筒叫她上去唱歌，都被她笑着摇头拒绝了。
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十点了，她决定了，到了十点，就算徐瑧没有来信息，她也会提前离开这里。
气氛热烈，大家不知不觉都喝了不少，互相说了很多舍不得的话，怀念过去那四年的同窗时光，约了以后每年都要聚一聚什么的。
有人嚷嚷着要玩真心话和大冒险，这个提议很快获得不少的赞同，虽然恶俗了点，但是比起唱歌和其他的娱乐，确实也只有类似这样的活动可以全员参与。
洛笙想着一会要走，原本想把位置腾出来去更角落的地方窝着，可没等她行动，班长已经组织了一大群人迅速围住了她，并且很快就摆好了阵仗。
被夹在人群中出不去，她只好先按兵不动，陪着大家玩了起来。
她还算幸运，玩了十几把都没被抽中，有几次啤酒瓶的嘴差点要转到她这边，结果都停在了上家或者下家。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比较矜持，到后面就慢慢玩开了，变得越发大胆起来，什么你今天底.裤是什么颜色，你是不是暗恋XXX，他有没有成为你春.梦对象等等等，各种稀奇古怪的限制级问题层出不穷，被问到的人无不满脸尴尬，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个游戏才经久不衰，百玩不腻。
听到好笑的地方，洛笙跟着同学们哈哈地笑起来，可很快地，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啤酒瓶的口对准了她这个方向。
“总算轮到我了！”李薇妮得意洋洋地叫嚷起来，她是上个被问到的人，啤酒瓶也是由她转的，一开始就是故意冲着洛笙来的。
洛笙无声地看了看她，静静地等着她发难。
李薇妮拿起话筒，大声地问道：“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被刻意扩大的声音，瞬间充满了包厢的每个角落，在场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看着洛笙的眼神不由带上了暧昧气息。
虽然知道对方肯定不怀好意，但亲耳听到，洛笙心里仍是一阵不舒服，默了两秒，如实道：“不知道。”
照着她对李薇妮的了解，如果她老实说还没有，对方肯定会没完没了地质疑，与其这样，不如说不知道，反正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会在什么时候。
“什么叫不知道？”李薇妮不满地对着话筒吼起来，她今晚喝了不少酒，一张艳丽的脸红红的，满嘴喷着酒气，咄咄逼人地追问，“是不想说，还是经历的男人太多了，压根不得是什么时候了？”
洛笙一滞，微微拧起了秀眉。
四周蓦然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无比尴尬，其他人见不对劲，都褪了笑意，默默围观。
宽阔的空间里，只有超大液晶在播放周杰伦的晴天。
洛笙沉默着，久久地没有回答，李薇妮捂着嘴，咯咯笑起来，“不想说也没关系，作为惩罚，把那边的三杯啤酒都喝了吧。”
这是游戏的规矩，不想回答，或者答案让提问者不满意的，要一口气喝下三杯巨型啤酒。
洛笙看了眼那三杯啤酒，每一杯都足足有750毫升的量，就她这个酒量，喝下去今晚肯定要交代在这里了。
大约气氛太凝固，班长适时地出来打圆场，“算了吧，玩玩而已，不用那么当真。”
“怎么，玩不起啊！？玩不起一开始就不要坐下来啊！”李薇妮喘过一口气，恶狠狠地瞪着他，“不就是傍了个金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告诉你，只要我要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找到你更好的，我就是没你那么贱，为了钱，什么都可以牺牲！”
见她越说越不像话了，班长上前拉住她，低声呵斥：“李薇妮，你醉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我没醉！滚开！”李薇妮挣开他的手，指着洛笙，说得咬牙切齿：“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乡下来的野鸡吗？为什么裴斐学长会看上你，导师也一直都偏心你，什么好处都会先想到你，上次的英语辩赛，还有WK的office……明明我比你更好，为什么他们都只看到你！”
洛笙皱了皱眉，刚想出声反驳，坐她身边的张雨珊先受不了，抢先一步道：“公主病太严重了吧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什么比洛笙强？就说上次竞赛，明明洛笙才是主辩手，你身为副辩却一直在抢风头抢话语权，要不是洛笙一直力挽狂澜，你以为你能沾光成为冠军队的一员吗？还有，WK的office明明是你自己搞砸的，现在却怪到洛笙的头上，要点脸好吧？”
李薇妮恼羞成怒，梗着脖子强词夺理：“我是因为受了她影响，心情没调整好才会失败的！如果导师一开始就把推荐机会给我，我也不至于发挥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