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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陈风和琉璃加入战场。
几乎快成均势的战局,发生了快速的倾斜。
陈风是不屑什么剑招的,那种哼哼哈嘿,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的剑式向来是他鄙视的。
对敌瞬息万变,等你想好出招怎么打,格挡怎么接,后招怎么用,黄花菜都凉了。
用剑的就得干净利落脆,一剑出去,敌人不死不残,还使什么剑,等着别人来破吗?
而且修什么剑意之类的看似逼格高高的调调,陈风是真懒得练。
那玩意,辛苦不说,还费时间。
自己有阴阳册,动不动就称魂奖励得个牛笔轰轰的技能,还能得修为,这么便利又轻松的方式,傻不拉几的才去一步步搞修炼。
能躺平干嘛还要站直。
爽就对了嘛。
人生这么辛苦努力为啥?
还不是为了过得舒服点。
陈风说,劳资现在站在了舒服的起跑线上,还要我怎么努力?
所以陈风使剑,那就是大开大合,劈和砍,挑和刺什么的都懒得用,费劲。
什么?
你说防御?
陈风吃过先天道丸,吞过念珠金液,每天把各种丹药当花生米嚼,夜里还把黄泉水当搓澡水在用,你说这身体素质的强度,就凭这些抽桑树藤条的树人?
咯。
自己看吧。
一根根藤条挥舞过来,陈风都不带挡的。
抽他身上,最多起一条白皙的痕迹,别人挨鞭子都是起红痕,他倒好,反着来,起的是白色的。
这是因为陈风的身体,基础打得好,血气旺盛,浩瀚如海,蕴含恐怖量能,一点点外力,对于他来说,连挠痒痒的资格都不够。
陈风就像个人形坦克,在树人堆里,拿着剑当棍使,还时不时融合擎天击,来个暴力劈砍,眼前的树人撕啦啦从头到脚一分为二,这该死的流畅感,跟在家挥舞断刃劈柴火没什么两样。
琉璃更加暴力。
数十铁线连接青锋剑,如臂指使,极为顺畅。
她就像挥舞张扬的八爪鱼,挥舞的剑风,都起了残影。
以她为中心,形成一个圆形的剑罡残影罩,但凡卷入其中的树人,别说大卸八块,连块完好的部件都很难凑齐。
数十把剑,砍出了卷,被她舞出了数百上千的效果。
奥义:百剑斩,千剑杀,三千世界……
什么三刀流,几刀流的,在琉璃这里都不够看。
这堪比剑阵的暴力摧残,简直就是剑巢在移动。
陈风、琉璃这两个大杀器加入战局,铁线军势如破竹,一旦出现局部优势,就开始配合着扩大战果。
进退有据,军阵配合井然有序,以多击少,一口一口吃掉成批成批的树人。
烽烟四起的桑树村,到处都在上演着树人的绝望。
刚开始的势均力敌,变成痛打落水狗。
颓势一旦出现,那就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
树人胆怯了,出现逃亡。
战场上只要有人开始逃,那就绝对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人都有从众心理,树人也不能免俗。
不过他们逃着逃着就发现情况不对。
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下黑手。
那是早已被陈风埋入桑树村的铁线小兽。
别看这些作为刺探军情的铁线小兽,单个个体一丁点,但是合起来,却是恐怖的存在。
比如铁线蚁,潮水涌来,攀上树人,不消片刻就将树人变成了黑色,几息之间,数万的铁线蚁就将树人啃噬成渣渣。
这些树人虽没有扶桑残木的灵韵,但也有树精本源,木属性的本源,对于铁线蚁来说,也是难得的补品。
数万的铁线蚁,时不时就蹦出一个进化形态。
这种进化,难得的遵循生物进化规律,强壮之类的是其次,还能进化出飞行形态的飞蚁。
这种进化就比陈风单纯去用铁线弄巧弄出来的飞蚁要强。
地面部队,开始有了空中支援,嗡嗡嗡的声响越来越响亮,树人抱头鼠窜。
此时。
桑树村又出现了别的变故。
有新势力加入战局。
这股势力规模不大,战力也寥寥,但是齐心且抱团。
是给葛爱兰暗地里施过援手的妇女团。
这些妇女以雪姨为首,多是被拐卖到桑树村当树人媳妇的良家。
树人根本不把她们当人看,只是当生育的工具,培养能血脉返祖容器的试验品。
像秀兰那种做到桑树村人牙子一列,是极少数的存在。
被拐卖的妇女,多是像雪姨一样,挨着最毒的打,做着最重的活。
多年怨气,别说言,就是怒都不敢在人前表现出来。
陈风第一次进入桑树村,为什么暗地里被人敌视。
就是像这种买过媳妇的地方,不欢迎外人,也不敢欢迎外人,万一是官家呢。
妇女团在桑树村过的日子猪狗不如,也不是没人反抗过,甚至自裁的不在少数,连秀兰刚被买进村的时候,都跟葛大胖动过刀子,尝试逃跑过,可哪又能怎样,整个村子的树人,从老到少,都是上下一心,几百双眼睛盯着,谁能跑得出去?
雪姨举着两把锅铲,照着地上手残脚缺,奄奄一息的树人,就是两铲子。
“姐妹们,报仇的时候到了。”雪姨带着哭腔,声线颤抖,内心激动,压抑数年的怨气,一朝得以爆发。
她身后的妇女团,拿什么做武器的都有,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废铜烂铁破锅盖,看见什么拿什么,什么顺手拿什么。
她们红着眼,流着泪,哭喊着一拥而上,发泄一般捶打早已断了气的树人尸体。
她们宣泄着情绪,很多人当场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
“爹,娘,孩儿不孝,这么多年,让你们担心了。”
“顺子,顺子他爹,你们等我,我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有人情绪失控,有人神情麻木,更多的是报仇后的空虚,无所适从的空虚。
不少妇女从少女时代就被拐卖到桑树村,虽说心中有怨,但最美好的年华都消磨在了小小的桑树村中。
桑树村被毁了,何去何从?
原本的那个家?
还有人认识自己吗?
那些乡亲,能接受一个消失了几十年,突然又出现,失节的少妇吗?
这在封建社会的农村,是致命的污点。
还有人,在这桑树村诞下了和树人结合的孩子,那些孩子从小受树人思想荼毒,已经变得不仁,但是,说到底,都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这时候,谁又真正狠下心肠抛弃自己的孩子。
妇女团很多人的心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期望重归自由,一方面又害怕走出桑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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