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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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大侠见我病情没什么大碍，才住了几天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在生病期间，我似乎很期待兄长信中那来看我的人。我见到他之后很开心，但他好像有躲着我一样……”女子有些失落道。</p>

    掌柜见女子有些失落，不免想起了前几天与那名“男子”相见时的场景……</p>

    亥时，一黑衣束发的男子提剑走进了酒馆。</p>

    掌柜被眼前此人英气瘦弱的身形吸引了一下注意力，随后说道：“您好，需要点什么。”</p>

    “一壶酒，一碟干桂圆。”男子声音很清冷。</p>

    “稍等。”</p>

    ……</p>

    男子酒喝得很爽朗，只是那剥桂圆的手白净修长，略显秀气。</p>

    不一会儿，男子微醺。男子掂起酒杯，盯着瓷杯中的酒，突然一惊，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p>

    “啪！——”酒杯落碎！</p>

    掌柜被突如而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吃惊地看向男子。</p>

    与此同时，男子也缓过神来，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没事，手滑了一下……我会赔给你的……”说着，男子用脚把闪光的瓷杯踢到阴暗的角落。</p>

    掌柜拿来新的杯子递给男子，男子闭目，像逃避什么一样，没有去接……</p>

    ……</p>

    “老板？”女子打断道。</p>

    掌柜回过神来。</p>

    “你在想什么……这么认真？”女子疑惑道。</p>

    “没什么……”</p>

    ……</p>

    “突然好想喝酒，老板，你们这有什么……不那么辣的酒吗？”女子好奇道。</p>

    掌柜思索一会儿，</p>

    “稍等！”</p>

    掌柜端来与昨晚同样的白瓷清酒，还附带了一碟桂圆。</p>

    “谢谢……”</p>

    不一会儿，女子微醺，恍惚中，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女子也什么被吓得丢掉了酒杯，颤抖地缩成一团，捂住双睛，丝毫不敢去看那一地碎片闪闪发光的碎片！</p>

    掌柜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掌柜打扫干净之后，女子似乎也平复不少，捂眼的手掌漏出一条缝，看看身前，看看地面……</p>

    “放心吧，都扫干净了。”掌柜似乎猜到了什么，在一旁安慰道。</p>

    女子仍旧有些害怕，控制不住颤抖地说道：“我看到酒杯里有一个……有一个黑影！”</p>

    掌柜有些奇怪地看向女子，女子努力地回忆道：</p>

    “这些天以来，我似乎很能睡，夜里，我总会做一些很长很奇怪的梦……”</p>

    “当我醒来时总会出现在一些陌生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p>

    “我怀疑那些梦……不……那不是梦……不……那是梦……”</p>

    “我也不知道那些是不是梦……那个黑影……还有那个黑影……”</p>

    回忆到此处，女子缩成一团，拼命地捶着头……</p>

    “不……不要……”</p>

    ……</p>

    掌柜把用力手按在女子肩膀上，良久，女子再次平静下来。</p>

    女子感觉身体很温暖，缓缓睁开双眼，舒了一口气，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谢谢……我刚才……？”</p>

    掌柜收了收手，没有回答。</p>

    女子害怕去回忆那些，像个受惊的小鸟一样，蹲坐在凳子上，直到天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