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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虚无缥缈的黑色气体。
存活于气体，很玄乎。
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哪怕与其战斗过后的林迟，也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
林迟上前遏制住对方想要逃跑的身影，气喘吁吁问道。
“你很强，可你杀不死我。”
卞成生逃脱未果，不由试图拿起不远处的盒子。
只要盒子在手，他便有翻盘的希望。
抱着如此想法，
微一伸手，便被林迟劈断。
劈断之后，短短一秒又凝聚了新的黑色气体成为手臂。
“少年，你和我以前很像。”
卞成生放弃拿回盒子的想法，转头对准了上方林迟的眼神。
由于转头歪动弧度太大，
咔嚓一声，骨骼从脖颈里凸出，将脖子的皮肉撑起，让人作呕。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砰！
林迟的手掌搭在卞成生肩膀上，刹那间那只手上爆发出千万斤的力量。
让卞成生双腿直接被压断，重重的坍塌几分泥土，将地面又打深了几分。
“不想听。”
林迟淡淡的说道。
“不想听就算了。”
卞成生再一次的恢复身体，仰起头道：“我也曾爱过这个世界，那又如何呢？”
说到这里，
卞成生露出了疯狂怨毒的表情：“世界总会有邪恶，光明之下，也有罪恶。当年的我，便有幸目睹着这一切。”
“是你经不住诱惑。”
林迟不赞同卞成生的想法：“世人终归有好有坏，男人有渣男也有老实人，女人有渣女也有本分之人。这都是世间的定律。”
“你的不堪想法，没人制止它的诞生。但此想法伴随着数百万人的死亡……数百万无辜之人的死亡……”
“那这想法，与你，便为罪大恶极。”
要怪，只能怪世人向往美好。
林迟心里默哀一声，
真正重要的不是躯壳，而是躯壳内的灵魂。
灵魂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显然曾经的卞成生，活于光明之中太久了，渐渐忘却了邪恶也为常态。
致使接触邪恶的一瞬间，
便彻底崩溃下来，开始憎恶身之为人的身份。
此刻，卞成生闻言，
不屑的看着林迟一直压在自身上，“罪大恶极……好一个罪大恶极。”
撕心裂肺笑着，
他又再一次道：“这个世界，弱小，便是罪。要怪，就怪他们过于渺小，渺小到连这世间的沧海一粟都算不上。”
“是吗？那根据你的理论，败在我手下的你，不也渺小的过分。”
林迟强忍着怒火，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再次大幅度用力了起来。
一用力，卞成生双臂骨头又再一次的粉碎。
粉碎，重组，粉碎，重组。
他的身体，就像无法破解的死局。
伤不得，死不了。
宛若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你到底是什么！”
林迟皱眉，他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身体情况。
一般来讲，维持人身体机能的不外乎摄入食物，氧气等等。
现在卞成生这幅鬼样子，
他甚至怀疑把对方扔到真空环境，对方还能保持生龙活虎的状态。
武者，到大境界确实是能脱胎换骨。
可类似卞成生这样子的蜕变，那是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