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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米宽门洞。这门开启密码应该就是000。
那么关门密码就很简单了,一巴掌拍过去有一个数字改变,就会把门锁死。
仲叔高兴一步跨进,他看到窑洞中间工作人,背对着大门面向窑洞里,他只是看到他们背影。两边窑洞壁工作的人,面向窑洞中间。
他大声喊:“同志!同志”!
没有一个人回头。他更大声的喊:“同志,同志!”
他走到工作的人们跟前,滿怀希望喊:“同志!同志!”
仲叔想和他们说话。
于是又喊成:“老哥,老哥,”
又改口喊:“师傅!师傅,”
但是他们像石头样纹丝不动。这就怪了,他注目才注意到,这些人全是在一间仅容一个人的,透明玻璃房间工作。仲叔从间隔过道走向他们前边,清楚看见玻璃房内坐着人,他们脚下是很厚钢板,钢板像是古代押解犯人木枷,有两个洞把人的两脚夹在洞中,两块钢板伸出玻璃墙外,端头用钢锁锁定。
玻璃房内有一个工作台,人两隻手在工作台面上伸出,面前玻璃墙上开两个洞,刚刚能伸出两隻手。手臂均暴露玻璃墙外。伸出手臂是在一个白色工作台上。工作台面中间有一个巴掌大的洞,白色工作台蜿蜒曲折,与每个人的工作台相连,形成长长的流水线。
幽幽亮光中看这窑洞深不见底。窑洞中玻璃房间,挤的滿滿的,形成一片玻璃海洋。幽冥荧光在玻璃的反射下,出现幽灵样五彩光茫。每个密封玻璃房间内,都有人在工作。他们惨白惨白双手伸在外边,一动都不动。整个窑洞,鸦雀无声,寂天寞地恐怖。
仲叔惊心的是他嗅到,浓郁死亡气味。窑洞中一阵柔风扑面,是谁在抚摸他的脸?急速转身回首什么都无。他使劲咳嗽“咳、咳咳”故意加大声音,向周围观察。万赖俱寂,仅有咳嗽余音,在窑洞中嗡嗡回荡。
仲叔想头凑近玻璃仔细观察,“啊!我的家家!!”
不由得惊出了声,心扑扑通通狂跳,他万万没有想到,里边竟是一个没有头的人。远处观察的头,也只是一个电焊工载的面窧。他抬头向窑洞看去,几乎所有的人全都无头。有的人,根本没有载面窧。只是肩膀上赤膊伸出两隻惨白手。
没有强烈的尸臭,但空气中仍然不时飘过,微微淡淡的尸体臭气。忽然觉得有人,在他耳旁“咝咝”吹气。他急忙转过身,没有人!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感觉到有白色影子,在窑洞深处游荡,悠悠飘在玻璃房上空左右摇摆。猛然地,又感觉有人在他脖颈,“咝咝”吹气。猛转身,仍然空空如也。
突然,感觉窑洞中恐怖气氛在逐渐弥漫。(鬼!?还是魂灵?!)这思想在他心中一闪:“嘿!这有啥,我的手摸过尸体,多如麻团。不理它!我得找点吃的,其它不在话下,”仲叔自言自语,
他从这些尸体身后,沿着窑洞壁走去。不过没走几步,发现这窑洞壁下横七竖八,全放的是各种喷子。堆放滿滿的严严实实堵塞着路。仲叔参加过民兵训练,随意的看了这些喷子,大都是手喷子和自动喷子。有的是新的上面还有喷子油味道。也有旧的有长有短,形形色色。
仲叔慢慢清里脚下喷子,清出一段路,他向前走一段。发现越来越多的已经不是整枝喷子,而变成了大堆喷子簧。仲叔害气找了个喷子托,像用铁锨那样,粗鲁的把这些喷子零件,往两边拨拉着,向前走着。
就在他刚觉着已经可以清开一条路时,他泄气了,他看到再往后,从地上到窑洞顶乌沉沉黑鸦鸦犬牙交错,堆叠全是喷子。挤的紧紧的抽都抽不出一枝来。从这里进去肯定不行,他搬动不了这些喷子。
他转过身向另一边的窑壁走过去。到跟前,他长长“唉”了一声,里边也是喷子,长短喷子都有,全是新喷子。喷子身上一层厚厚喷子油已经干了。喷子剌刀,是三棱子。从地上到窑顶堆滿,在挤挤掐掐缝隙中,能看到里边有木箱。
最外边有一个打开了箱子,里边横七竖八,放的沖锋喷子,也有二十响全新驳壳喷子。仲叔拿出了一支五号勃朗宁手喷子。忽然他心中闪出,他师傅的一句警语!(别摸凶器,一动必凶)他摸着上面已经干了的喷子油,他轻轻的放回。用手掌撑按着木箱站起来。
这时,整个窑洞传出了细细凄婉的哭泣声。仲叔抬头,眼前腾起一阵白色烟雾,雾茫茫中,窑洞的顶部,出现了一排女子,她们白衣白裙白孝头,孝布从头上飘下,袅袅上升又颓然飘下。
仲叔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冷气,慢慢往后退。忽然,这群女子同时发出凄婉的抽泣,她们长袖与长袖撘在一起,在窑洞空间,上下柔弱飘动。忽然,她们又翩翩起舞,接着用柔细的嗓音,唱出凄凉委婉的歌曲,她们不厌其烦的反复唱。
仲叔感觉额头麻苏苏,毛发倒竖。他缓慢向后退着,但这些女子,飘柔往前走着,童女般,柔细悲哀的哭泣着,不断的唱着那几句词:“金怜亲真波,兵分恁宾今,痕金京森莫,银颈深真林,奔趁分奔痕深,雲哏登昏奔。”
首先,仲叔心里想的是,她们在唸经。如果是超生经,仲叔马上就可以听出,这绝对不是。是其它的的经卷,几乎小乘经卷中,他所能记得的,都想了一遍,都对不上号。那她们唱的是什么?仲叔百思不得其解。
仲叔看出,她们没有进攻的意思。仲叔慢慢的,退到有机玻璃门前,惊惕的观察着。下来一幕,仲叔吃惊,惨不忍睹,这些女子忽然,褪掉衣裙,赤身裸体,每人手中持一把明晃晃尖利短剑,从自己左胸剌入,她们双手执剑在胸部搅动着,直接压下。雪白衣裙袅袅飘落地下,鲜红的血滴滴答答向着白色衣裙飘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