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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卫文通一看,我倒霉了!刚才遇到一个哑巴,现在遇到一个结巴。怎么这奇怪的人都让我碰到了呢?“我跟你说话呢!本帅有公务要办,赶紧闪开道路!误了公事,恐怕你吃罪不起!”
“哎、哎、哎呀!你……你、你说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话就不讲道、道、道理了。呃……哪、哪、哪有活、活、活人给、给、给给给给给、给死人让道的啊?死、死、死者、者、者为大,你不知道吗?你、你读书当、当官吃、吃、吃皇粮的,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过诗书吧?读、读诗书,连、连、连连连这点道理都、都、都、都不懂?你……”
“你别说话了!”把卫文通给气的!我哪有时间在这儿听你说话呀?你一句话就得讲半天呐!“我说,有没有一个会说人话的人出来跟本帅答话?”
他一说这话,由打队伍里面又转过来一个小伙子,“哎,我说你这位将军,你怎么说话的呀?什么叫有没有人会说人话呀?我们这都是人呐,我们说的难道不是人话吗?还是说我们说的是人话,有那些不是人的东西他听不懂呢?”
呀!卫文通一看这小子说话怎么那么损人呢?“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人会说一个囫囵个儿的人话?”
他一说这话呢,结巴不干了,“这、这、这……谁、谁、谁、谁不会说囫、囫、囫囫囫囫、囫囵个的人、人话呀?我、我、我、我说的就、就是个囫、囫、囫囫囫囫、囫囵个儿的人话……”
“你别别别说了你!你这还是囫囵个儿的人话呢?你!你跟我答话!”他一指后来的那个小伙子。
这小伙子一扒拉那个披麻戴孝的,“哎,你往后靠靠,往后靠靠啊。我跟你大话,你怎么的吧?”
“怎么的吧?赶紧地让你们送葬的队伍往旁边靠靠,给我闪出一条道路!我们有公干,我们得抓贼捕盗!你们刚才放走的那就是个强盗啊!”
“哪个是强盗啊?”
“就刚才那个黄脸人!”
“哦?你说刚才那个骑黄马的呀?说人家是强盗?”
“啊,你们给他让道了。赶紧给本帅也让道!我们要抓他!”
“嘿!哎呀……”就这小伙子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一下卫文通,“对不起,我倒看你像个强盗啊!”
“啊?”卫文通说:“本帅怎么会是强盗?”
“你瞅你那模样!天灵盖也开了,这腮帮子也肿了,抹这一脸白灰,连胡子才粘半张脸!我看你是乔装改扮的将军,你才是强盗!”
“啊,啊?!哎呦——”卫文通心说话:我、我这是乔装改扮呢?我哪能改扮成这模样啊?“我这都是被人打……得、得了,我不跟你多说话了!我告诉你,我乃潼关大帅卫文通!我是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不能!官府的人我们见多了,都一个个的挺和气的呀。见到我们老百姓,不笑不说话,客客气气,都懂人情世故。我说你这一个什么大元帅,你怎么不懂人情世故呢?”
“我怎么不懂人情世故了?”
“你看我们抬的是谁呀?我们抬的是死者!是这小伙子他爹!他爹死了!老百姓都知道啊,死者为大!甭管这个死人多大年岁,他死了,他就最大!别说你了,就是皇上见了我们出殡的,皇王圣驾也得往旁边闪呢,他不能撞这灵啊。撞这灵,他倒大霉呀,他倒大运呢。我说这位军爷,难道您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啊?您就想撞这灵,您就想倒个大霉?”
卫文通心说:我倒的霉还少吗?!“那你们为什么给那个贼人让道?”
“哪个贼人呢?”
“就刚才那走的那黄脸的贼!”
“啊……你说他呀?人家客气呀!人家见到我们送灵的,人家在马上冲着这个灵柩拱拱手,人家在马上拜三拜,人家等于趴在马底下磕仨头了。所以,我们自动地给人家让道,这是礼数!您呢?您拱手了吗?您在马上磕头了吗?您如果说现在下了马给这棺材趴地上磕仨头。我告诉您,我们不但给您让道,一会儿酒宴还有您一份儿,您吃不吃?”
“我吃它干嘛呀?!”
“我们这席好啊!流水席啊!”
“流水席我不吃!我凭什么给他磕头啊?你给我闪开!你们这群刁民啊……”
“啊?呀!嘿!这位军爷,您说我们是刁民啊?我看你才是个刁将军呢!本来我们家就死了人了,我们家心情就不好!人家再在这里找事儿啊?我告诉你,我们打你个龟孙!”呀!跑河南这个地方来了嘛,全是河南话呀。
“呀呵!我看你们也是一群贼呀!”现在这卫文通有点明白了——是不是一路之上拦截我的都是贼呀?都是跟秦琼有串联的呀?
他一说这话,那个结巴说话了:“啊……啊、啊、啊……放、放、放放放、放屁、屁!你、你、你才是贼、贼、贼呢!我、我、我、我这棺材里明明、明明躺、躺、躺的是、是、是、是我爹!不、不、不、不信,打、打、打开棺材,你、你、你看看!”说着话,这小伙子一转身就冲着抬棺材的那几个杠夫说话了:“把、把、把把把、把棺材放、放、放下来!打、打开棺、棺材盖!给、给、给给给、给他瞅瞅!看、看、看里、里、里面是、是、是是是是、是不是我爹!”
这几个杠夫把棺材往下面一放。然后,一搬棺材盖。您别说,棺材盖没钉,“嘎吱”一推就开了。
“哎,哎,不、不、不信你、你、你你你你、你来看这这、这、这、这就是我、我爹你、你、你爷爷,着刀吧!”
就见小伙子把手往里一伸,“仓啷”一声,由打棺材里头就拽出一杆长刀来,“呜”的一下子,一个鹞子翻身,“欻!”一刀就奔着卫文通劈下来了。
哎呀!不好!幸亏卫文通有所防范。卫文通刚才就觉得不对劲儿,就有点防范了。一看这刀来了,“嘎楞”一声,把自己手中的花刀往上一架,“当!”“啪!”“噔噔噔……”“嘡!”这小伙子鹞子翻身翻过来的,“当”的一下子被卫文通往外一磕,就势这小伙子又一个鹞子翻身,“啪!”就打回去了,“噔噔噔……”在地上倒退几步,拿这刀纂往地上“当”一戳,“噔噔噔……”这才止住啊。“哎呀!”一看自己的虎口震裂了!“好大的力气!兄弟们,上!杀他龟孙子!”
“唰!”这十来个杠夫也好、送葬的也好,各自往着棺材里一探掌,又拿刀、又拿枪,然后“呜”的一下子奔着卫文通就杀来了。
卫文通一看不好,“御敌!”指挥着这几个潼关铁骑就跟这一帮送灵之人打起来了。“叮当!叮当……”这么一伸手,卫文通发现这一伙人训练有素,那都是步下的好功夫啊,那大刀长枪全走下三盘。他们虽然是潼关铁骑,但骑在马上行动不便,眨眼之间这七八个又死伤五六个呀,就剩下两三个囫囵的了。
这时,就见那个结巴突然间一吹口哨,“吱溜溜——”“扯呼!”一声令下,“欻!”这些人马上跳出圈外,扔下棺材不要,“噌噌噌噌……”人家钻进树林儿,无影无踪了。
哎!卫文通想追又不敢追,一看身后还剩下俩,还有一个受伤的。哎呀!卫文通再往前瞧啊,就见一望之地影绰绰的还有一个黑点儿,那是秦琼啊!卫文通牙关一咬:“追!继续给我追!”
仨人快哭了,“大帅,别追了!前面是不是这个姓秦的地盘啊?这地方怎么那么多他的朋友呢?”
“不可能!这是咱们撞巧了撞的山贼。他们哪认得这秦叔宝啊?给我追!追!追!”现在卫文通疯了似的,拍马抡刀就追过去了。
这几个当兵的一看,追吧!一边追,一边往旁边看。怎么?老觉得得有人出来杀自己。
追到将近傍晚了,那远远就看见这条路的尽头是一道水线,波浪滔天,“哗——哗——”有水流之声。
卫文通一看,明白了,这是黄河渡口啊。要想由达南岸到北岸去,那必须渡过黄河呀。“秦琼啊,有大河挡道,我看你怎么走!这下你跑不了了!加紧追!”“咵咵咵……”
眼瞅着要追到黄河边,追到秦琼了了。哎,突然发现由打芦苇从中驶出来一条大船。这船过来靠岸,秦琼下了马,牵着马就走到船上去了。跟着船夫在那里叨咕两句之后。这船夫一摇橹,“哗——”波打船帮、船压水面,人家向对岸驶走了。
哎呀!卫文通着急呀,紧催着马来到黄河岸边,“吁——哎——回来——那是个要犯——把他给我带回来——别走——”哎呀,这可怎么办呢?!
正这个时候,就见由打芦苇丛中又使出一条小船儿。
“这位将军,您这是要过河吗?”
哎呦!卫文通一看,“大姐,船家!赶紧过来!帮着我追上那条小船儿!”
“可以呀。不过将军,我这船只小,渡人可渡不了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