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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兄弟,不当朋友,甚至有些人还把我视为仇敌!还在背后说什么?说要把我的踝子骨给我打折喽。我就琢磨呀,如果人打断了踝子骨,那怎么回去呀?只能爬着回去呗。看来这个人是想让我罗成出了山东之后,就不能走着回归幽州,让我爬着回归幽州!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我觉得这个人就有点不够朋友了啊。别说咱们初次相见没有什么矛盾,就算有点矛盾,那看在我表哥的面儿上,你也不能跟我这兄弟一般见识啊,你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呀。那么你现在说了这样的话,可见你这个人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你是个真小人!我表哥也看走了眼,就不应该交你这样的朋友!就算你过来给我舅妈祝寿,那我表哥也就会给你一碗水就完了,因为你不配喝酒!”
罗成话这么一说,哟!众人都不言语了,你瞅我,我瞅你。“这怎么回事啊?谁要把罗成的踝子骨打折呀?这话从何说起呀?说谁呢?”大家开始不知道说谁。最后这两句话,大家似乎听出点音儿了。怎么?因为单雄信刚刚说这酒啊、水啊的事儿。罗成把这句话给扔出来了,也是酒啊水啊的。难道说罗成针对的是单雄信?众人都不敢吭了。
单雄信一听,这火就压不住了。单雄信“啪”的一下子,一巴掌也拍桌子上了:“哎!罗成啊,你说这个要把你踝子骨打折的人是谁呀?,啊?!”
“哼!”罗成说:“是谁,谁知道!”
“别价!罗成!我们众人都是直来直去的英雄,最讨厌的就是指桑骂槐、指山骂磨!你说话别夹枪带棒!这么多人,容易闹出误会!是谁你就说出来,大家评评理,看看这个人说这句话对不对?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是你听岔了,还是说这个人就不该说!这理越辩越明。就怕捂着盖着!”
罗成一听,嘴角一挑,脸上现出轻蔑之色:“指桑骂槐?指山骂磨?我可不会!但有人会呀。不然的话,这个人也不会在背后扬言要打断我的踝子骨啊!”罗成心说话:“你看,我一说打断我的踝子骨,大家全没反应,就这单雄信他拍桌子跟我瞪眼。看来,我程大哥说的没错,就是他说的!”所以,罗成认定是单雄信了。罗成说:“要说直来直去,我姓罗的也是个直来直去之人呐。不是说有人要打断我的踝子骨吗?可以呀,来呀!当面锣对面鼓!有本事过来打一打。你要有这个能耐,你就把我罗成的踝子骨打折喽。你要没这个能耐,就闭上你的嘴!别在那里天天背后叨叨叨说人。小心你过来被我把你的踝子骨打折喽,你给我滚回潞州!”
他这一句话就指明了,那潞州有谁呀?那不就是说单雄信的吗?
单雄信一听:好你个罗成啊!你够猖狂的!他用手一指:“罗成!你把这话说明白!滚回潞州?谁滚回潞州?潞州好几个呢!啊……照你这意思,要打折你踝子骨的是我们潞州人呗?”
“哎!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这就叫做:没提名,没提姓,哪个龟孙瞎答应!”
“哎呀!”这句俗话说得单雄信当时“噌”一下火了。单雄信是火爆子脾气,一抬腿,“咵!”把眼前的桌案给踹了。桌案“噗”翻着个儿奔罗成过来了。
罗成一看,往旁边一躲,用手“啪”一把正好抓着桌案的小短腿儿。罗成一看:好你姓单的,你这不是要打断我的踝子骨啊,你这是要撞折我的天灵盖呀!给你!他把手腕子一挥,“日——”这个小条案折着个儿又奔单雄信这儿来了。
单雄信一看,拿手握拳,“咔!”这一拳正打在这条案正当中,“咔嚓!”一声,这一张条案就打折成了两半儿了。“啪!”往下一落。
就在这个工夫,罗成一纵身,“噌!”就纵到了单雄信近前,一伸手“啪”正好把单雄信前襟就给抓住了:“姓单的,怎么着?你难道说现在就想打折我的踝子骨吗?”
单雄信“啪”把刚才打条案的手翻回来亮掌,“咣!”就抓住了罗成手腕子。“嗯……”这么一较劲,就跟罗成僵持到这里了。
单雄信本来想发火。但是,单雄信毕竟比罗成城府深一些。他突然想到,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贾柳楼!今天是什么宴席呀?今天是我老盟娘的寿宴!面前这位可是我叔宝哥哥的表弟呀。他找我的麻烦,我能跟他一般见识吗?我刚才盛怒之下,已然把这条案给踹了。现在他抓我,我真的跟他伸手吗?如果伸了手,今天这场寿宴可怎么收拾?所以,单雄信想到这里,他没有立刻还手。单雄信握着罗成的手就说了:“罗爵爷,我怎敢打您呢?您是爵爷!您是燕山公!我打了您就是打了朝廷命官。到那个时候,您还不得告官府,把我掐监入狱吗?”
罗成一听,哈哈一笑:“哈哈哈哈……我以为天下绿林总瓢把子不害怕官府呢!闹了半天,你这个贼也是怕官的!”
罗成一说这话,那完了,一下子就触碰到了单雄信的底线了。骂单雄信是贼,还说单雄信怕官,单雄信立刻就想起了程咬金对自己说了,罗成要在半道之上让官府把自己抓起来扔到监狱里头,最后还得让自己跟叔宝求情,让叔宝跟他求情,他再跟他爹说,让他爹再把我从官府中给捞出来。这就是……这就是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哼!单雄信想到这里,朱眉倒竖、虎目圆翻,“啪!”把手就攥紧了,攥住罗成手腕子,“嗯……”一较劲。
耶!罗成“嗯……”也叫起气功来了。手腕子“唰”当时就粗起来了。
单雄信说:“你不就是一个官府衙内吗?你不就是一个少爷羔子吗?你们平常仗势欺人、欺压百姓,今天居然欺负到我姓单的头上来了!”
“呀!”罗成最烦人家叫自己什么少爷羔子呀、衙内呀,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贬低。“姓单的!你说谁是少爷羔子?”
单雄信一乐:“哼!按你的话来说,这叫:没提名、没提姓,哪个龟孙瞎答应!”
“啊!哎呀……”罗成当时急了,突然间是一记直拳,自己左拳照单雄信的面门就打过去了。
单雄信一看,赶紧往旁边一偏脑袋,“啪!”一拳打空了,贴着单雄信右耳朵边打过去了。“呜!”单雄信一听这风声,就觉得就这一拳要给我打上,我这脸骨都得给打折了呀。好你个狠罗成啊,你给我在这儿吧!单雄信脚底下这么一使绊子,右手一拧罗成的右手腕子。“哎!”“咔!”这么一绊,罗成,“啪!”当时就摔倒在单雄信面前了。
说:“罗成那么不禁打呀?”一则,罗成没防备;二一则,单雄信人家是擒拿高手;三一则,罗成今天的酒喝太多了。你就不抓他,让他站在那里,让他能够站一会儿,那就不算他喝酒啊。站都站不住了。所以,突然间这么一绊,罗成当时就摔倒在地了。
单雄信的意思:我把你摔一个跟斗,我给你个教训算完了。所以,单雄信把罗成往地下一摔,当时就把手松开了。“啪!啪!”打了打手,好像手上沾上土似的。
哎呦!这下子罗成可不干了,“啪!”突然间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啪!”照单雄信又是一拳。“哎!”单雄往旁边一闪,这一拳走空了。可是,下面罗成另外一拳就到了。单雄信这一拳没躲开。“啪!”这一拳正打在单雄信左肋上。
哎呦!单雄就觉得肋条骨一疼,好悬没折了。“好你个罗子,你居然敢打我!”
罗成说:“你敢摔我,我就敢打你!看看今天是你把我踝子骨打折,还是我打折你的踝子骨!啊——着打!”这一拳又过去了。
单雄信可恼了,眼珠子红了,“哎——”抡拳就跟罗成战在一处!
单罗斗,结下了一世的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