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开战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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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伤筋动骨了。
对他们来说,大雪既然停了,那自然是轲比能大人的恩赐,草原天神的恩赐,是上天在护佑鲜卑人。
听说南边的那个刘虞已经死了,他的那个小儿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且就是这个小子,竟然带兵和南边的其他汉人诸侯混战数月。
轲比能大人说了,自檀石槐大人之后,汉人已经养的足够肥了,该去收割一波了。
更何况,不管他们打到什么样子,谁胜谁负,以汉人那种打仗的风格,肯定都会元气大伤的,而且幽州军大军至今未反,似乎也说明了他们情况不妙。
就单凭那个踏顿的两万骑兵,难不成还能挡得住拥有十余万控弦之士的中部鲜卑么!
轲比能大人已经下令,并且已经派人传视四方。
而命令的内容,让所有轲比能的部众都兴奋不已,等三五日,冰雪彻底消融之后,将尽起大军南下,去幽州、并州好好抢一波,好好过个肥年!
而这些鲜卑人不知道的是,三万精锐汉军在茫茫的原野上,体会了属于属于草原独有的寒冷。
幽州军大营,沮授主导下,再进行物资和人员的最后准备,一旦明日战事开启,他们就在收到命令的第一时间,向战场进发,完成运输补给,收治伤员的任务。
野战医院中,华佗在继续给军医们以及自己的徒弟们进行最后的突击培训,并且根据他的认识,重新划分了军医院的科室构成,以及以后的专业框架。
由鲜卑人、匈奴人、汉军组成的外围包围圈,则将巡逻加强了数倍。
第二天天一亮,在荒原中睡了一夜的幽州精锐,以及将校们,对于寒冷有了一个新的定义。
寒冷只是一个方面,在雪后晴朗的草原上,烟这种东西无异于最最好的示警。
要知道距离轲比能主帐最近的汉军,距离他们仅仅有十二三里的距离。
为了防止炊烟使得轲比能产生警觉,减少不必要的风险,幽州精锐在就着面饼和雪,进行了战前的最后一餐,刘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如果有无烟灶,该多好啊,自己不会不要紧,不过回去一定要让人把无烟灶研究出来。
随着太阳的位置在天空中越来越高,距离规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各支幽州军纷纷从宿营地开拔,向着预设的战区开进。
巳时正时(上午10点),三万幽州精锐的幽州骑军,准时出现在了距离距离轲比能主帐约十里的预定位置。
时间一到,三万精锐按照计划,开始向目标推进,执行沮授的六路扫荡计划。
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完整的掌握了关于轲比能的全部情报后,想要失败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轲比能名义上统领整个中部鲜卑,总人数超过二十万。
可是他核心部众,不过是以他的自己的超过万人的主帐,以及其他六个千人以上的附庸部落组成。
所以,三万幽州军分出的六路,正是对应轲比能主帐外围的六个核心部落。
仅仅七八里的距离,对于在草原上行军的幽州精锐骑兵来说,并不是一个很长的距离。
从巳时正时,几乎同时出发,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六个作为轲比能附庸的外围部落,几乎在同一时间,遭到了幽州军突然袭击。
没有丝毫准备的鲜卑人瞬间土崩瓦解。
抵抗是不可能抵抗的,选择无非是两种,投降或者逃窜而已。
不过这一次,两个选择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没有了吕布,或者刘熊,这两个或者步战,或者骑战BUG的存在的保护刘平这一次老实了很多。
在几十名精锐的亲卫的护卫下,以学习者的身份,老老实实的跟在作为主将的踏顿身后。
虽然只是学习和旁观,可是刘平也是收获不小。
刘平跟随者田豫作战过,跟随吕布作战过,而今跟在踏顿身边,这三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使得刘平对于指挥这门艺术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比起田豫全面统筹,按部就班,踏实前进的风格,比起吕布刚猛异常,排山倒海的风格,踏顿,作为纯正的草原出身的将领,其风格与另外两人大不相同。
总结起来就是,踏顿的指挥风格就是没有风格,如果硬要说出一个风格,刘平感觉随风而动,见缝插针或许是比较贴切的形容。
这仗打的实在是太鸡贼了!
除了第一波大军直接突袭入营,硬碰硬的对抗那是不存在的,哪怕是占尽了优势,可是依然在一点一点的蚕食。
对于纵马疯狂逃窜鲜卑人,踏顿只是象征意义上的假意追赶了一下,对于刘平的不解。
“主公,拿下周围六个部落之后,轲比能的主帐,其实已经被我三万幽州精锐骑兵死死的围住了,能够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既然如此,以最小代价,最快的速度,将营地内剩下的鲜卑人彻底消灭才是正解,何必要浪费马力,去追赶那些仓皇逃窜的鲜卑人呢?”
乍一听,刘平感觉踏顿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啊!既然鲜卑人必死无疑,干嘛还要浪费人力,浪费马力,然而刘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且不说是否熟悉环境,仅仅从指挥以及作战方式习惯来看,如果此时此刻在自己眼前的是田豫,他会怎么打呢?
刘平感觉,田豫大概率会在进攻之前,就在逃离的必经之路上留下兵马,这符合田豫谨慎的方式,即便不是这样,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任敌军逃窜。
如果是吕布呢?
那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吕布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就全军突袭,争取第一波就将敌军全部消灭,至于如果真的有人逃窜,吕大爷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虓虎的愤怒!
再想想那个就是在乌桓人之中,也是以猥琐而着称的班柱,刘平突然就懂了,三种方式,代表了三种思维,以及三种境遇。
哪怕是在草原上,乌桓人也从来都是不是什么强势的民族,不管是哪方势力,哪个民族都可以来欺负一下,而乌桓人还敢怒而不敢言!
整个漠北,落魄到这一地步的,也就这一家了吧,如果不是后来依托汉室,恐怕早就被灭族了!
想到这里,刘平的脑海里不禁就闪现出了某兔曾经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