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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伤口都做了处理,裹得一层又一层,勒得他难受,一动浑身痛。
再看司徒君,已经换上百姓才穿的粗布麻衣,看不出哪里受了伤,但他的唇色发白,似乎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环顾四周,似乎是个窑洞。
“我们在哪?”
“危江边上的一个小山村。”司徒君道,“这段时间好好养伤,等上面派工部重新把桥建好,我们再去月牙城。”
容惊春没听到后面的话,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我要去找闻季冬。”他想到危江滚滚的波涛,眼底强忍着悲痛,“活人见人死要见尸。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随安和行云好歹也跟了你多年,还有那个一直暗中保护你的侍卫,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跟我去找人。”
他刚站起来,扯得伤口差点裂开。
“伤好再去。”司徒君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容惊春骂他:“难怪有人骂你,朝中大臣不服你做太子。”
外面传来脚步声。
容惊春立马警惕,下意识想去拿自己的玄铁重刀,四处不见,那可是二哥给他的。
等找到闻季冬他们一定要去找刀。
“殿下,公子,是我。”
“木芙?”容惊春听出声音,卸下警惕。
木芙进了窑洞,手中拿着容惊春的玄铁重刀,“给,公子。殿下特地叮嘱属下去寻的。”
容惊春面色一喜,朝司徒君敷衍了一句多谢。
木芙不仅带回他的玄铁重刀,还带回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公子,殿下,闻公子和随安行云公公四人已在十里外的村子安顿完毕,闻公子和行云公公倒无大碍,殿下的暗卫手被勒伤,随安撞到岩壁上,后脑勺和腰部重伤,仍然昏迷不醒,已经找了大夫。”
“他们没事!”容惊春面露喜色,知道闻季冬没事,这一刻他心里的巨石重重落下。
他扭头看向一直波澜不惊的司徒君:“你早安排好了?你猜到他们会在危江桥下手?”
司徒君道:“并未。”
木芙:“殿下让我在每个易埋伏的地点都做了准备,尤其是危江桥,我在那里绑了粗麻绳,两边的岩壁下方都放了铁爪飞挝(wo)。”
暗卫大哥就是在察觉到脆响时迅速将麻绳系在自己身上,一手拽闻季冬,一手拽行云,要是换个人,怕是也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随安则是被行云拽住的。
四个人荡在绳索上,最下面的随安自然是被晃得最厉害的,一下又一下砸在岩壁上。
约莫着过一会,他们才一个个顺着飞挝绳索爬上去,昏过去的随安由暗卫大哥负责带上去。
正是因为用手勒绳索才会伤在手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容惊春心有余悸,看向司徒君的眼神讳莫难测,“太子殿下还真是好算计,把我们通通都算计在内。”
司徒君只看他一眼,不恼不怒。
木芙继续禀报:“逃去的黑衣人回了客栈,还在疗伤,属下观察许久,既没有人来,对方也没传信。”
“你轻功了得,继续跟着。”
“是。”木芙转身离开时嘱托道,“麻烦殿下照顾好我家公子。”
“老子要他照顾?”容惊春嗤一声,催促木芙去办正事,别把人跟丢了给他丢脸。
他重新躺回去闭眼休息,不知过了多久,他倏地反应过来,睁开眼睛道:“那石子是你弹的?”
“危江桥最快也要一个多月。”司徒君答非所问,搅动着土坑里的点点星火,似有惆怅。
更不知何时才能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