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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日灿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的时间。正当他和参谋长波利休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指挥部里坐卧不安时,接到了巴托夫的电话。
巴托夫在电话里笑着说:“梅日灿将军,您好,我是巴托夫!”
“您好,巴托夫将军!”听着听筒里传出巴托夫的声音,梅日灿的心跳都加快了:“我们旅可以出击了吗?”
“是的,梅日灿将军。”巴托夫给了梅日灿一个肯定的回答后,继续说道:“我立即派一名联络官到你们那里,向你们介绍一下城里的情况。”说到这里,他抬手看了一下表,“你们应该在两个小时后,投入战斗。”
梅日灿一放下电话,便冲着波利休克说:“参谋长同志,好消息,我们旅可以投入战斗了。你立即给各营长打电话,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等巴托夫将军派来的联络官一到,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巴托夫派来的联络官是一名中校,他来到梅日灿的指挥部,先向对方敬了一个礼,随后说道:“您好,梅日灿将军,我是巴托夫将军派来的联络员阿里泰中校。”
“您好,中校同志。”梅日灿握着阿里泰的手,笑着说道:“我等您半天了,请到地图这里来吧,给我们介绍一下城里的情况。”
阿里泰来到了桌边,低头看了一眼摊放在桌上的地图后,用手指着上面说道:“将军同志,目前我攻入城内的部队,已经控制了高门到金门一段,以及附近的几条街道。部队正在向长门方向继续推进,一旦夺取了厂门,你们旅就可以投入战斗了。
根据我们的侦察,从长门到长广场这一段的街道宽敞,可以同时并行三辆坦克。但敌人在这些街道上布满了各种反坦克障碍物,你们的坦克如果要想向前推进,必须让步兵帮助你们清障……”
阿里泰在讲解城内情况时,波利休克的心里就在嘀咕,虽说旅里有四个营,却只有一个不满编的步兵营。光靠这些步兵,要在街道上为坦克开辟出一条通道,可能还远远不够,是否再找巴托夫或者费久宁斯基求助,让他们派步兵随同自己行动?
不过没等波利休克开口,阿里泰已经抢先说道:“考虑到你们旅的步兵太少,因此巴托夫将军准备派一个步兵团随同你们行动。”
“一个步兵团随我们一起行动?”波利休克听到阿里泰这么说,不由眼前一亮,他侧着脸对梅日灿说:“旅长同志,有了步兵团的配合,我们的进攻就会顺利许多。”
“是的,”对于波利休克的这种说法,梅日灿表示了赞同:“他们可以为我们清理反坦克路障,我们可以用坦克炮帮他们摧毁街道上的街垒工事。”
阿里泰耐心地等梅日灿和波利休克说完后,才继续说道:“将军同志,考虑到敌人可能在街道两侧的建筑物里,设置了反坦克手和机枪火力点,因此巴托夫将军建议你们在进入城市后,采用两辆坦克并行,步兵走中间的战术……”
听完阿里泰的话之后,梅日灿和波利休克两人面面相觑,这种战术还是第一次听说。过了片刻,波利休克试探地问:“中校同志,您能给我们说说,为什么要使用这种战术吗?”
阿里泰点了点头,说道:“这种战术是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发明的,两辆坦克在街道上同步行驶,左边坦克的炮口瞄准右侧,右边坦克的炮口瞄准左侧,而步兵走在两辆坦克的中间。一旦发现街道两侧的窗口出现了反坦克手,随坦克行动的步兵,就能及时地消灭他们;同样,当敌人的机枪朝步兵开火时,我们的坦克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用炮火摧毁他们。”
对梅日灿他们来说,坦克在城市内作战,都是作为移动火力点和盾牌,冲在步兵的前面。阿里泰所说的这种战术,的确是一种从来没接触过的全新战术。梅日灿扭头问波利休克:“参谋长同志,你觉得这种战术怎么样?”
波利休克想了想,回答说:“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但我们的坦克和步兵从来没有演练过这种战术,如果贸然使用,会不会起到反作用?”
“中校同志,”梅日灿和波利休克搭档的时间不短了,听到自己的参谋长这么说,便知道他反对贸然使用这种新的战术,便打着哈哈对阿里泰说:“您瞧瞧,我们做指挥员的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战术,更别说我们的战士。我看,要使用这种战术,还需要专门训练一番,在今天的战斗中,就暂时不使用这种战术了。您看怎么样?”
梅日灿的态度似乎早就在阿里泰的预料之中,他不以为然地说:“将军同志,我只是一个联络官,负责协调你们和步兵团之间的配合,至于是否使用这种战术,还是由您说了算。”
梅日灿说这番话,只是想试探一下巴托夫的态度,此刻见阿里泰说战术方面由自己做主,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他如释重负地对波利休克说:“参谋长,以坦克一营和步兵营为第一梯队,立即向城里开拔。等友军到达长门之后,就让他们立即投入战斗。至于坦克二营、三营和炮兵连做为第二梯队,与友军的步兵团一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