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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了半天,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见此情形,他不禁在心中嘀咕:难道滑雪分队的同志,都在敌人的炮火中牺牲了吗?就在他濒于绝望之际,忽然从旁边一个黑乎乎的弹坑里,蹿出一个人影,端着枪朝他猛扑过来。
没等小队长做出反应,对方已经停下了脚步,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回来了,前面的敌情都搞清楚了吗?”
小队长听着对方的声音有些熟悉,等凑近了一瞧,才发现面前这位脸庞被硝烟熏得黑黑的人,居然就是古察科夫中尉。他连忙伸手扶住对方,回答说:“是的,中尉同志,我完成侦察任务回来了。”
谁知他的话说出口之后,对方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瞪瞪地盯着他。小队长有过遭到炮击的经历,立即明白,古察科夫的耳朵可能被敌人的炮火震得不好使了,便凑近他的耳边大声地说:“是的,中尉同志,我回来了。”
古察科夫这才听清楚了他所说的话,接着问道:“你有没有搞清楚,敌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重炮?”
小队长觉得自己就算凑近古察科夫的耳边大声地吼,估计很多事情他也听不清楚,好在周围的火光照亮了这里,他便捡了一个树枝,在满是虚土的地面上写道:“根据我们的侦察,在前方集结着至少有上万的敌人,他们装备有大量的坦克、大炮。”
看完地面上的字以后,古察科夫不禁大惊失色,他一把抓住小队长说道:“见鬼,德国人居然有这么多人,我们要立即回去报告,免得我们的部队直接闯到敌人堆里去了。报务员,报务员……”
古察科夫喊了几声之后,才想起自己的报务员早已牺牲了,就连他背着的步话机,也在敌人的炮轰中被炸成了碎片。他朝四周看了看,见只剩下自己和小队长两个会喘气的,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报话机在炸坏了,我们只能回去向上级报告了。”
两人返回居民点的路上,与追赶敌军的先头部队遇上了。如果不是天已放亮,没准那些战士们就冲着古察科夫他们开枪了。一名带队上尉走到过崔可夫的面前,警惕地问:“你们是哪部分的,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们是滑雪分队的,我是中尉古察科夫。”古察科夫连忙向上尉解释说:“我们奉命趁着夜色袭击敌人的营地,在他们逃跑后,又对他们进行了追击。现在,我们有重要的情报,需要立即向上级汇报,您能派人带我们去见你们的上级吗?”
“来人啊!”上尉看到两人的一副狼狈相,点了点头之后,叫过一辆边三轮摩托车,吩咐摩托车手:“你立即将他们送到团部去。”
摩托车手载着古察科夫等人往回走,沿途不断有大股的追击部队迎面而来,以至于摩托车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靠边,为赶路的部队让出通道。
坐在摩托车手身后的小队长,看着从身边源源不断经过的部队,扭头冲坐在挎斗里的古察科夫说:“中尉同志,看样子,全师都出动了。”
其实就算小队长不说,古察科夫也已经发现从身旁经过的部队,至少有七八个连的兵力,而且还隶属于不同的团。不过越是这样,他的心里越是担心,假如不及时停止追击的话,部队会一头扎进敌人堆里去。
又朝前开了一段距离,摩托车手再次将车停到了路边。古察科夫见路上没有什么部队,只有左前方的路边,停止一辆吉普车。他正想问摩托车手为什么停车时,对方已经抢先对他说道:“中尉同志,我们的团长就在那辆吉普车上。”
得知自己要见的团长,就在吉普车上,古察科夫连忙从挎斗里爬出来,在小队长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朝团长走去。一名中校正站在路边,手举着望远镜观察远处的动静,当古察科夫试图走近他的时候,却被两名战士拦住了:“站住,你们是哪一部分的,要做什么?”
“我们是执行夜袭任务的滑雪分队。”古察科夫连忙大声地回答说:“有重要的情况,需要立即向上级报告。”
中校听到古察科夫这么说,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了古察科夫一眼后,吩咐两名拦住的战士:“让他过来。”
“您好,中校同志。”古察科夫抬手向中校敬礼后,报告说:“我是第233团的古察科夫中校,我们在追击敌人时,发现自己在前方集结有重兵,因此赶紧回来报告。”
“你们执行任务时,没有携带步话机吗?”中校有些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