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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第一次注意到冷锋,是在瑞士,伯尔尼。
那天他作了一个据说十分精彩的演讲,但他半点也不记得了,因为他那时候已经喝酒喝断片了。银森(Yinsen)为救他而死后,他就把与银森相处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清清楚楚地回忆了起来,关于当时的演讲银森只告诉他是关于集成电路的。他还记得银森把他介绍给了一个中国医生,然而他开了一句玩笑后就忽略了那人尴尬的表情,打算不再浪费跨年的春宵。
就在这时托尼感到了那股视线,一股清冷的、安静的、审慎的视线,从旁边一个年轻的黄种人那里发出来。托尼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但他同样也不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拥有什么第六感的人,他的生活本来就不可能培养出那种本事。因此如果有人想要刻意隐藏起来观察他的话,一般他是不会发觉的。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那人有意让他察觉到自己。这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除了生意上的伙伴,黄种人在托尼的圈子很稀有,而且还是个这么年轻的黄种人,穿着一身普通的西装,却不知怎的让托尼觉得有点别扭,好像把一身家养狗的衣服套在了野狼身上一样不协调。
那目光使托尼从上到下轻轻地打了个寒战,酒醒了一大半,拜他所赐,之后发生的一切清晰得宛如昨日。这异样的清醒甚至使他之后在房间里与泡到手的女科学家先来了一场名副其实的学术讨论会,而托尼当时最终把这归结于北半球跨世纪的寒风。
托尼还记得一大群人都想跟他套近乎,既是科学家又是资本家,他的青睐意味着同时拥有了科研团队和天使基金。他还记得阿尔德里希·基连(Aldrich Killian),而与基连先后凑到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就是那个年轻黄种人。
“斯塔克先生,我需要与您谈谈。”
一片混乱中他的声音并不高,却让托尼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那把并不威严、略带点稚嫩感的声线,与他的严肃神情又构成了一个微妙的不协调感。托尼不知道一个人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让他感到不协调的点。然而还没等他回答,基连就挤上来将那黄种人挤到一边,忙着推销自己。
黄种人单臂架住基连,看起来毫不费力地一推,基连脚步踉跄地连退几步,腾开了他与托尼之间的空间。托尼眉头微皱,黄种人上前一步,坚定地迅速缩小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外面等我,就在楼顶等,我过五分钟就上来,好吗?”托尼举起双手,安抚性地对着对方。
黄种人观察着身边的人群,点了点头,退了回去。
“我等着你。”
电梯门快要关上了,基连趁乱挤了进去。托尼的目光却盯着那个黄种人被两扇电梯门关在外面。那一瞬间,他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危险解除的错觉。
然后他在安抚基连时,突然起了促狭心思,让他也去顶楼等自己,也是五分钟。
当然他并没有打算去。无论是哪个。
在那天北半球跨世纪的寒风中,阿尔德里希·基连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之后完全地崩溃了,并发誓要复仇,然后羞愤地离开了。在他离开之前,托尼已经忘了他的存在。然而他却没有忘记另一个人。
因为当托尼第二天早上走出大楼的时候,看到他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等了整整一夜。
“斯塔克先生,我需要与您谈谈。”黄种人面无表情,不咸不淡地重复道。
托尼夸张地举起双手,“天啊,他们没教会你何时应该放弃吗?”
黄种人上前一步。昨晚狂欢的人群已经散去,现在的广场人丁寥落,这次他掏出了自己的证件,举到托尼面前。
“国际刑警,冷锋。请您协助我们的调查。”
托尼的保镖哈皮·霍根(Happy Hogan)表情呆滞了。托尼看到黄种人第一次露出了一个略带得意的笑容,那一瞬间这个笑容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孩子。然后他扬头示意着身后那辆联合国派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