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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额头。
白柳躬身道谢:“麻烦了,能让我们和他单独聊聊吗?”
负责人无可奈何地头:“——有什么事叫我吧,不要太吓到他了,他最近应该记忆刚刚清零过。”
在负责人离开之后,牧四诚眼睛一亮,袖子一捋,磨拳搽掌伏地就想把杜三鹦给扯出来。
杜三鹦当年靠着毫无道理可言的运气地压他一头,抢他不少战利品,还老是在他面前装无辜的仇,牧四诚还记着呢!
虽然觉得家伙蛮惨的,但人家既然摆出了副可怜巴巴求欺负的样子,不上手搞两下两下,牧四诚觉得对不起自己!
结果牧四诚的手刚一伸进床底,杜三鹦受到惊吓到般的“啊”了一声,床就应声而倒,塌了一个角,断开的架子正正好压在牧四诚的手上。
床边的输『液』架跟着倾倒,眼看就要『插』向牧四诚的喉口。
唐二打眼疾手快地稳住了架子。
牧四诚惨叫一声,飞速地扯了自己的手,一边跳脚一边呼呼地吹自己被砸得通红的手掌。
他惊悚地看着那个突然断裂的铁栅栏床:“尼玛能断的吗?!”
刘佳仪目『露』怜悯:“杜三鹦可是幸运百分百,你觉得你能强行地把样一个人从床底扯出来吗?”
她看向那张床:“只要他自己不想出来,今天就算是地震把我们埋了,杜三鹦会是没事安安稳稳待在床底的那个。”
牧四诚无语地甩被砸得红肿的手:“那你不早告诉我?”
刘佳仪斜眼看他:“总要验证一下嘛,看你挺积极的。”
牧四诚:“……”
聪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柳蹲下,他双手搭在膝盖上,和床底的惊恐未的杜三鹦平视着,然后略顿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握住床栏,俯身钻了进去。
“!!!”杜三鹦吓得疯狂蹬腿往床里躲,直叫,“你别过来!会受伤的!”
白柳安安稳稳地躺在了旁边,侧过头微看向杜三鹦:“所以你躲在床下不任何人,不是因为胆小,是因为害怕靠近你的人受伤,是吗?”
杜三鹦怔怔地看着白柳黑『色』的眼睛,他缓慢地松开了包裹自己的厚厚被子,好像受到某种超出自己常识内容震撼一般,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白柳,结巴道:
“……你,你没事?!”
白柳友善地伸出手:“或许我该说初次面,白柳。”
“——你遇到过一次的游戏玩家。”
杜三鹦呆呆地盯了白柳一会儿,似乎确了白柳真的不会因为靠近他而受伤之后,才试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很轻地了一下白柳的手心就收了来,小声复:
“……据说我叫杜颖,我床头的病人牌子是么的。”
白柳没有收自己的手,而是将整个身子转了过去正对杜三鹦,又靠近了他一,温和浅,低声细语:“你曾经帮过我,我们能出去谈谈吗?”
杜三鹦将信将疑地打量白柳许久,似乎确了个靠近自己的人真的不会出任何事之后,才犹豫地把手放在了白柳手心。
“好,好的。”
白柳顺着杜三鹦把手放入他掌内的力道往外一拉,推开已经坍塌掉的床,直接就把杜三鹦从床下拉了出来。
出来之后,杜三鹦下意识地和白柳拉开了距离,他不自在地别过了脸,双手紧抱胸前,弓着背缩着脑袋,整个人是一种很抗拒外界的紧绷姿态。
一看就相当一段间没有和任何人交流过了。
白柳从善如流地和他拉开了距离,退到一个让杜三鹦没那么约束的位置,开口道:“我们不是第一次面,但你应该不记得我了,我们在一个游戏里过,你还帮了我不少忙。”
杜三鹦转过头来正对白柳,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我,帮你?”
白柳微:“是的,你帮我了很大一个忙,次是来求你帮忙的。”
“还望你看在我们过去是朋友的份上,伸出援手。”
杜三鹦的眼睛瞪得溜圆:“……你是我的朋友?”
“当然。”白柳轻描淡地给自己塑造了一个身份,他貌似怀念地望着杜三鹦,浅,“——如果不是当初你忘记了我,对我不闻不问,我一会追着你一直玩游戏的。”
白柳仿佛寂寞般地垂眸,遗憾地叹息:“可惜,在一场愉快的游戏之后你就把我给忘了,再没有机会再遇。”
“我们本来有机会成为灵魂挚友的。”
牧四诚:“噗!!”
神tm灵魂挚友!
是指连对方灵魂被你拿走的那种挚友吗?!
杜三鹦对自己遗忘了自己的灵魂挚友感到非常抱歉,他手足无措地松开了抱在胸前的双手,贴在病服裤缝上擦了擦,偷偷瞄了白柳一眼。
“对不起……”杜三鹦羞愧得脸有红了,“白柳,我把你给忘了,我甚至不记得我们玩过什么游戏……”
阳台上的鹦鹉听到了某个关键词,就像是被触发开关的复读机玩偶,炸『毛』大力挥舞翅膀,高声弹舌尖叫:“白柳,白柳,坏人,坏人,遇到,快跑!快跑!”
杜三鹦:“……”
白柳:“……”
唐二打:“……”
刘佳仪:“……”
牧四诚:“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