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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福临一看,心中便有了计较,纸张上从右侧开始,一条主线蜿蜒曲折,急弯处猛地回头,舒缓处慢慢向上,连着五道湾后,笔尖在纸张左侧停住,但周云生继续点缀,第一道弯标着山峰,拐弯处有树木花草,第二道湾画着峡谷,拐弯处标记着山峰,第三和第四道湾全是树木,最后一道弯又是山峰。
“这就是孙家庭院的布置?”
“没错,他家不是三进四进的大宅院,没必要将庭院设计的如此复杂,你还记得吧?门口那个雁翅影壁,根本就是彰显家族的富贵身份,但院落却小家小气,这种反常本就奇怪。”
“很有可能存在某种原因,不能够或者不愿意新建更大的宅院?”
“哼哼,当我进去后,发现庭院布置不伦不类,虽然面积很大,假山、盆景、树木和花草这些装饰一个不缺,但视野上极其杂乱,也许因为冬季凋零,更是觉得不舒服,当初我猜测,有些大户人家为了遮蔽某些房间或者地方,会对内宅进行特殊布置,但作为会客的地方,一定不会存放什么特殊的秘密或者忌讳的房间。”
“所以,在一个单进的院子中,北有正堂,两侧耳房,居中东西厢房,就这么点地方,还要起到遮蔽的作用?又回到那个问题,若是需要遮蔽,何不扩大宅院?又不缺钱!所以,一定因为某些原因或者要求,不能改变最初的格局。”
“所以,我默默将它们的位置记下来,发现同一类事物之间,可以构成线条,与其他类的事物更存在并排或者交汇的关系,我在脑海里粗粗勾勒,感觉就像地形上的道路,但蜿蜒曲折又像河流,同时,假山、盆栽、树木和花草,若是作为标志物加到上面,更像一幅地图。”
“最关键的,你还记得孙老爷说过,祖上逃难寻到坟头山,是因为沿着河道,而拒马河本身就贯穿野三坡。”
“所以,你认为庭院的布置,是以拒马河为主线,通过假山之类的作为标志物?”
“没错,假山代表山峰,盆景以双石为布局,根本就是峡谷,但树木和花盆,我暂时想不到代表什么,难道野三坡里,还有特殊的林子与花朵?”
“哼哼,没准,单单一个坟头山的尸飨就是独有的物种。”
俩人继续喝着酒,却不再言语,周云生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福临,你说为何会在大冬天发生这件事儿?”
这一问,他自己都感觉奇怪,突然,周三儿敲门而入,小脸冻的红扑扑,搓着手赶紧问安。
“少东家,我见到弥勒爷了,昨天他在保定孙家看的宅子,让我交给您一样东西。”
话说,昨日韩福临等人直接奔了涞水,而张弥勒也不再耽误,将近入夜便到了保定。
此时的保定已经去‘府’改‘道’,整个城池如靴子状,也叫靴子城,自古以来,保定便是河北最重要的首镇,省会所在,都署驻地,可谓“北控三关,南达九省,畿辅重地,都南屏翰。”
其中,以东、西、北三条大街和南门外最为繁华,但要论贵气所在,还是孙家大宅在北门的金水巷子,这里是世家大族的聚居地,传说当年此处有口枯井,每年十五月圆的时候底下总会发出呜呜呜的怪叫,有胆大的人在平日攀着绳子下去后,发现里面有一处浅浅的水潭,当中游着一条巨大的金鱼,但奈何水深太浅,它在里面活的艰难。
而只有每月十五之时,水潭下的泉眼才会流出清水,那人觉得金鱼可怜,但又不敢带走,于是每日挑水从井口倒下,如此竟然持续了三年,终于有一天,中秋之时,井下轰然大作,水花喷出,金鱼跃起,那人闻听赶来,高声询问。
“你这是要跳龙门吗?”
那金鱼点点头,瞬间化作一条金龙翱翔而去,从天上落下一粒树种,那人在自家院子里种上,很快,树苗成长飞快,却不结果实,也看不出是何品种,除了开花、凋谢、复生,经年如此。
此人也是朴实,根本没有多想,每日闲暇就坐在树下自言自语,就像和那金鱼聊天一般,直到有一天,房屋需要重修,不小心挖到了树根,这才发现,树根上全是孔洞,有种金色的虫子在里面做窝,周围土里埋的全是元宝,而且,树根暗暗发着光芒,就像流淌着金色的泉水。
“哎呦,这等说辞您老也信?金水巷子出名,根本是因为当年来了一个奇怪的家族,姓方,他们有着神奇的手段,可以看见地下的矿脉,您想,就算朝廷禁止开矿,偷偷顺走些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也足以富贵吧!”
“哦?那是啥年月的事情了?”
“那可早了,靖康之后,保定归了金国,后来成吉思汗率军南征,破了金军,也把保定变成了废墟,过了十五年,保定城才重建,那家人便是当时参与修城的人。”
“后来呢?”
“传说一夜之间消失了,其实入了野三坡,我家祖上逃难便得到他家收留,后来我家迁入保定,便把他家的祖宅买了,就是咱这块地方,宅院全部重建,但祖祠给方家留下了,至今还一直供养着。”
张弥勒此时正坐在保定孙家的正堂匾额之下,与留守的仆人闲聊。
“日月交辉?写在匾额上倒是头一次见,这可是紫微术语,虽然只变了个‘交’字,却意义大不相同啊。”
“哎呦,您这可考到我了,小的不识字,哪知道这些典故。”
张弥勒点头笑笑,向屋外看去,老人家行侠多年,富贵人家进过不少,全都充斥着一股奢华的味道,但孙家却给人一种清贵的感觉,虽然也是三进的大宅院,但垂花门未做过多修饰,回廊只是石板铺地,红柱顶梁,庭院广大却简约干净,中间一座水池假山,四角几棵桂花树,可谓极其朴素。
“少爷可是死在那个祖祠中?”
“没错,可是吓坏小的了,那几日少爷说独自出门闲游,还不准我等跟着,不想三日后,就。。。唉。”
“尸首可有异常?”
“可恐怖了,少爷跪在供桌前,抬着头,两只眼睛全是血丝,嘴巴还张着,胳膊背在身后,就像赎罪那样。”
张弥勒点点头,心说你家草草把人埋了,现在想验验都没办法,于是换了个话题。
“你家少爷离家前几日在干啥?”
“读书,我家少爷酷爱读书,若是遇到喜欢的,便终日不出,也不许我们打扰。”
“哦?可是又遇到自己喜欢的书了?”
“可不是嘛,都读了半个多月了,但似乎心情不佳,每日眉头紧锁。”
“然后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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