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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异人听到子牙和马氏在吵架,就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子牙把卖笊篱的经历说了一遍。宋异人说:“别说你俩,就算是二三十口人,我也养得起。你们俩何必这样呢?”马氏回答:“伯伯,您虽然好心,但我俩迟早得自己立足,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宋异人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何必去卖笊篱呢?我家仓里的麦子都发芽了,让后生磨点面,你拿去卖不是更好?”
子牙就把笊篱收起来,后生开始磨面,磨了一担干面。第二天,子牙挑着面粉进了朝歌城,转了四个城门,一个斤都没卖出去。肚子饿,担子重,肩膀又痛,只得出了南门,在城墙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子牙坐在那儿,心里想着自己运气真差,于是吟了一首诗:“四次进昆仑求道真,谁知缘分浅未能成功。尘世模糊难以看清,人间烦恼怎能摆脱。借个地方安身,金铁束缚又来缠身。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我的志愿,安静地坐在溪边学习成为一个老和尚。”
子牙坐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突然有人喊:“卖面的,等等!”子牙心想:“终于有人来买了。”他放下担子。那人走过来,子牙问:“你要多少面?”那人说:“买一文钱的。”子牙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低头开始称面。
由于子牙不常挑担子,他把担子随意丢在地上,绳子也散落一地。那时因为纣王无道,东南地区的诸侯都起兵反抗,军事紧张。武成王的营地里正在操练,放了炮声,吓得一匹马溜了缰绳狂奔。子牙正弯腰称面,没注意到背后的动静。有人大喊:“卖面的,小心马!”但子牙反应不及,马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绳子卷在马脚上,把两箩面拖了好远,面粉全洒在地上,一阵大风把面粉刮得一干二净。子牙急忙去捡面粉,结果浑身都是面粉。
买面的人看到这一幕,直接走了。子牙只好失望地回家,一路上唉声叹气。回到家,马氏看到子牙空着箩担回来,还高兴:“朝歌城的面粉这么好卖?”子牙气冲冲地扔下担子,骂马氏:“都怪你!”马氏不解:“面粉卖光了是好事,你怎么反而骂我?”子牙说:“我挑了一担面到城里,根本没卖出去,下午才卖了一文钱。”马氏误以为都卖完了:“空箩回来,想必都赊出去了。”子牙气得直冒:“是因为被马绊倒,一担面全泼了,还被风吹走了。都是你惹的祸!”马氏听了,气得给子牙啐了一口:“都怪你没用,还怪我?”
两人开始争吵起来。宋异人和他的妻子孙氏过来劝架:“怎么了,为什么吵架?”子牙把卖面的经历说了一遍。宋异人笑着说:“这点面值几个钱,你们夫妻就为这事吵起来了。跟我来吧。”
子牙跟着宋异人到书房坐下。子牙说:“多亏了大哥的关照,但我运气不好,做什么都不顺,真是感到惭愧。”宋异人安慰他:“人的命运都是天注定的,好比花儿逢春自然开放。古语说,‘黄河还有清澈的时候,人怎么可能永远没有好运气呢?’你不用太自责。我在朝歌城有很多酒店,你可以每家轮流管理一天,不是个不错的生意吗?”子牙连声道谢。
宋异人就让子牙先在南门张家的酒店开始尝试。那个地方靠近教场,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开业那天,子牙准备了很多美食,但由于他运气不佳,从早到中午,连个鬼影都没见到。到了中午,突然下起了大雨,演习的黄飞虎也没来。天气又热,准备的猪羊肉和点心都坏了,连酒也酸了。子牙觉得坐在那儿没意思,就让员工把这些食物都吃掉,免得过一会儿都浪费了。
子牙坐在那儿,吟了一首诗:“皇天把我放在尘世,我在这人间苦苦挣扎。虽然我有时能飞上万里,但也必须要飞越九重山。”
晚上,子牙回到宋异人那里。宋异人问:“今天生意怎么样?”子牙答道:“让大哥失望了,今天亏了不少钱,一个铜板都没赚到。”宋异人安慰他:“不要着急,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亏的不多,我们换个方式再试试。”
为了不让子牙太沮丧,宋异人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去积场贩卖牛马猪羊,想着活物应该不会像食物那样坏掉。子牙就去买了不少猪羊,准备到朝歌城去卖。
但由于纣王治国无道,妲己残害百姓,朝歌城因为天旱已经半年没下雨了。皇帝下令禁止屠宰,希望天降甘霖。子牙没注意这个禁令,带着牛马猪羊进城,结果被守门的人抓住,说他违法了。子牙只好把牲口留下,自己赶紧逃跑。
回到宋异人那里,子牙一脸灰败,宋异人急忙问:“怎么了?”子牙叹息着说:“我真是对不起大哥,做的生意一个也没成,这回又因为没注意禁令,牲口都被官府没收了,本钱也没了,我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宋异人笑着说:“就那么点银子,没了就没了吧,别太放在心上。来,我带你去花园喝点酒散散心。”就这样,子牙在宋异人的花园里稍微放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