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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的苏苏有些微微的紧张,也不知道哪个好,就随便一点:“这个……”
“不归人?”
细白的酒瓷杯里漾起清澈的水纹。
“这个口感倒是挺温和的,尝起来清清淡淡但过后回味无穷。之前重箫最喜欢。”殷九揉了下小虎的耳朵,想到之前的事就随口说了一句。
这么一提,沉莘就忽然想到了:“上次在秘境时,他不知道你身份,险些就伤到你。但是最后是不是……”
“他知道了。”没办法,很难瞒过路重箫。
沉莘撇撇嘴,有几分意味深长,给殷九倒了杯酒。
苏苏其实没怎么留意她们的对话,她刚一听温和,就端起来小小地抿了一口,结果登时脸就红了,口腔里全是呛辣。
有种受了欺骗的感觉。
看着苏苏眼角泛起泪花,连沉莘都惊讶到了:“这?”
哪里想到单单就是较为清淡的不归人苏苏都难承受住。
殷九笑了笑,用一片桌上不知名的花瓣,沾了少许洁白的盐粒,然后放入苏苏的杯中:“再试试。”
如此熟练的行为让沉莘埋怨起她:“好久没有人陪我喝酒了,那段时间还真的以为你不在了,难过的时候全是用醉生梦死。”
怪不得醉生梦死只剩下那么一小坛。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入口的酒水带着夏日的清凉和樱果的香甜,然后到达咽喉处如火般灼烧起来。
“这不还好好的。主要还是应真那一群人,不得安生。我本来打算着先用目前的身份瞒好,再做计划。”
耸耸肩,她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沉莘立马明白了:“他们猜到你了?”
把主要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殷九支着头,指尖在杯口摩挲。
“应真在魔界许久,自你来后才逐渐显出颓废的姿态。按理说就算你风头再盛也没必要死咬着你一个不放,可偏偏百年来和应真宫不死不休势同水火的,居然只有你。”
面对沉莘的感叹的话,就让殷九想到早在应真秘境蛊瓷娃娃的话。
祝昭一早就知道她,因为她不能顺从祝昭的心意,所以有了太谷山的设局。
就连重月峰上雪芙那次,更是为了警告她不能插手苏苏和祝澜之。
所以对于祝昭来说,有关苏苏和祝澜之该有的路线是清楚的。那祝澜之又是怎么知道这些制作出书灵的。按时间来算,太谷山的爆炸,他是老老实实被关在应真的地下暗室。
摇摇头:“有没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我们都是棋局里的棋子,连这整个世界,带着都如一盘棋局。”不否认自己现在处于弱势的地位,但不代表着永远。
一连灌了好几杯,沉莘的眉眼微醺:“棋子?你会下棋?”
“当然不,”殷九无奈道:“形容而已。”
“别形容,既然不会下棋,解它干吗?不若把全都给炸了。”许是来了兴致,沉莘直接拿起一瓶酒就灌。
“我知道你想抱着玩玩的态度去解。试试也可以,要是发现玩不动了,那就干脆就掀翻它。”
醉后的沉莘往往有清明的思维,她吹了声口哨,一只色彩斑斓的长尾鸟雀落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