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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有些东西不对劲了。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基于某些事情问问你。”
“出了什么事了,sir?”
对方摩挲着下巴,感到浑身乏术。
“出事…最近太多了,想听哪个?我必须告诉你,之前你负责打探靠近的那两个嫌疑犯,已经被上头强制拉出来了事了,毕竟查不到总要有收场。”
沈沭点点头。
她看到对方在试图观察自己的表情,动作。
“但是…暗地里我们还是要查的,本来在上个月局里自己开得会上,突然缺失了很大一部分资料,还有一些外来的东西。”
她一顿,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就是你掌手的东西,泄露了。”
“吴sir!”她开口。
对方抬手,“你先别着急。”
“你们请我来,应该是相信我的。”沈沭深呼气,克制着大脑冷静下来。
“是的,我们本来谁都信的,可是直到最近才发现,原来最近的,往往是最容易出纰漏的,或者说,是个天大的骗局。”
“什么意思?骗局?”她强迫自己去回忆,去想,究竟是哪一环节除了问题。
“事情就是这样展开的,一个在酒吧混迹的青年夜晚撞上了一个有特殊势力的人,至少他是那么说的,看起来就很特殊,半带威胁强拉着他去开辆车过去,并且这个人很有能力,他们在最大的场号赌赢了一大票,没想到车子停下发现有一把手枪,那个人给了他,也就是泥鳅,你的观察嫌疑犯之一。”
沈沭恍恍惚地听着。
“他本命罗邱,他说那个人不仅撞上也打赢了香港来的黑帮成员,一个小啰啰,对他带强迫的说了些什么,意外的拖下了半个帮,搞到了军用器械,那个人却突然消失,直到半个月后两个人都在回家路上碰到那人,给了他们一人一张证件,上了轮船,潜伏在商业圈的行程日子里,他们撞进了一间屋子,桌子上放了把手枪,以为是那个人,没想到是老头,突然有一声巨响,跑出去一看,被另一艘带着手榴弹的人劫持了,原来那个人已经是头目,自己包括这一艘轮船都是给他拉货物,我和你说过,靠岸的时候伤了三十八人,那个企业家仲国强就是那老人,被怀疑是这两个头目害死的。”
“所以并不是吗?”
“至少他们两个在你离开南京这段时间已经全盘脱出,或许有你的功劳,但是…”
沈沭捏紧衣服。
“但是他们之前炸开的时候摔在地上头部都受了重伤,并没有人来救,包括那个人,罗邱的可信度高,他已经记不清仲国强是自己逃跑时推开掉进海里还是那个人所为,毕竟船上的资本企业家都是他的目标,他们口中所说的这个至始至终没有姓名也查不到痕迹,总之确实是个有点本事又不知动机的人。”
“问题就在你回来的半个月前,那个黑帮派的嫌疑犯本来要送去香港的狱所,路上出了车祸事故,海港也过不去,整个过程太诡异,我们担心就最后返程,你猜怎么着,警局里少了一个工作人员和警察。”
沈沭瞪大了眼睛,她完全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说这一切是个未知或已知的骗局也好,一个不知名的人带起的仍然动机不明的轮船案件也好,都推翻了我们对于黑帮或是资本军火商自身挑起的推理,我们警局内部是出了问题肯定的。”
吴sir看着她,沈沭对上那双眼睛。
“您在怀疑我?”
“我只是想跟你再确认,你是个大学生,把你从国外请来的时候就知道有保密的风险,但没想到会发现这样大的纰漏,这种过程的错误是上头不允许的。”
“可我的资料早在出国前就已经全部交给你们了,这你是知道的。”她为自己辩解。
“是全部吗?”
沈沭一愣,突如其来的问题将她的脑袋震醒。
全部吗…她问自己,是全部了,应该是,好像…??
她感到一向思路清通记忆力尚好的自己变得不确定和杂乱起来。
“你再好好想想,在你待在慧子的医疗所的过程内,发生过什么吗?”
发生过什么,沈沭飞快的回忆着,什么也没有,她很小心缜密的处理事务,连慧子都不可能透露。
“你昨晚乘谁的车来?”
“我开慧子的车。”
“能确定吗,她可以作证吗?”
沈沭有些委屈,“您在怀疑什么,我真的是,可以查监控。”
“别这样,我今天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其实我现在还有很多没有确定,你先回去吧。”
沈沭的手心全是汗珠,她走了出去,试图让自己可以说点什么,身后两个人跟着她出去。
“sir ,”她转身“那天在路上碰到你,不是巧合吧。”
他一定是掌握了很多,才摊牌,可都是沈沭不知道的事,她是无辜的。
对方看着她,“我是相信你的,不会派人监视你,但是我要说,如果事情有了确定的因素而且是你无法解释的话,我会开车带你过来。”
…
街道上的烧烤啤酒声音响的很,沈沭从那地方出来一直走到公交车站,迎面吹来刺骨的秋风。
她没有打到出租车,先是坐在月台,再是蹲在路边,慧子的电话打不通,她只能求助公寓的房东。
“喂—我刚才没看到。”
“他们说我泄露内情。”
沈沭的声音带着沙哑。
“什么??”电话内头提高了音量。
一阵滋滋的声音后那头周围变得安静起来。
“谁说你?”
“吴sir,整个科研组,已经监视我有几天了,问题出自我,可我不知道。”
“你等一下…振作一点,你现在是在哪?”
“不知道,房东说会开车来载我一起回去,在路上了。”
“好,我待会来找你。”
寒风扑向娇嫩的脸上,头发吹的杂乱无比。
从什么时候开始,泄露的内情,一阵懵然之后,她让自己镇静,梳理梳理。
一直到上车之后,整个人都脸色苍白。
“你怎么穿这么少啊姑娘,这条路是很难打到车的,不过是为了工作吧大晚上匆匆地跑,现在刚出来的孩子为了事业是很难得,你真是有为…”
有为…
沈沭无力地点着头,她连走楼梯的力气都没有。
险些摔一跤。
“哎呦小心!是不是感风寒了,要注意休息。”
房东扶她到了房间。
她一刻也不能躺,打开电脑,拉开窗帘,在斜对面角停着的一辆车打着双闪。
她转身回到椅子上,将所有灯都打开,照的亮堂无比。
她给慧子发了一条暂时不要来的信息。
“喂,我在你楼下。”
“从后面进来。”
等她接上慧子进屋,就坐落在地上,翻起了文件。
“为什么连备份都没有了,你带了吗?”
“带什么?你当时工作的时候几乎具体一点也没有透露给我,在我这的都是一些医疗所的业务。”
慧子看着手忙脚乱,几乎停不下来的沈沭,忙按住她的手。
“这事到底牵扯到多少?你还记不记得有谁和你打听过或是…”
“没有!在我身边都没有,我是不留余迹地交上去的,在你那住时也天天紧锁房门,问题一定出在我和那两个嫌疑犯交流的时候。”
他们还在和外界联系,这是最大的可能,即使是吴sir知道所有的因素里也是他最该想到的。
但是什么让他排除了或者说更大可能的去指向沈沭。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问慧子。
“发生了什么?我无法过问警局的事情何况你们科研组内部,不过犯人在去香港路上的那个撞车事故闹得很大,醒来已经神志不清。”
是那个人,那两个人口中所说的一个人。
他到底是谁,做事猖狂,是一个无名之辈的的势,可是他在害怕还是什么。
他既然想方设法要让两个人闭嘴,那么之前又任由两个人在狱所里,不怕他们提供线索和肖像。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早在轮船事故之时,那个人就已经打算要去劫犯了。
所以两个人才会紧闭嘴巴,之后又在沈沭走以后交代给吴sir过程。
他们两个根本就是提早知道轮船事故,是和那个人有计谋的,不会有太多真话这是沈沭在和他们交谈时就知道的。
她要告诉吴sir这件事。
但她得搞清楚,她究竟泄露了什么…
“是地图!”她大喊。
将慧子吓了一跳。
“什么地图?”
“警局的内部坐标地图,科研组的资料分析地图,还有关押两个人的狱所地图,所有为了方便我而给我的地图和交给我的工作资料,第一次工作听取会的内容。”
可是这些…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内鬼是消失的警察和科研人员,在此期间和沈沭有过接触。
可吴sir说的消失的两个人她没有印象。
“我帮你去狱所打听。”
“她们知道你和我关系,会连同你一起监视。”
“位置在机场不远,我就说我去机场接人。”
现在下了雨,沈沭拖着她,没有让她去。
她趴在床上泄气无比,失魂落魄。
慧子陪着不知多久,半夜拿上衣服带着车钥匙走了出去。
她盯着窗外,玻璃窗被雨淋糊的很,看不清是否有车。
她就那样坐在地上不安地过了一晚。
决定去慧子的医疗所,寻找有没有散落在那的资料。
她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算是白天,整个过道看起来也是死寂的很,有几个外放的医生聚在一起聊天,在室内的每一间休息室都像进去的人一样抑郁。
她走向自己住过的那个房间,都被打扫过了。
摆在床上的一张相框是她和医生的合照。
她在这待到了五点多,慧子没有回来,也没有人来这间房。
更是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那台咖啡机还在角落的桌子上,残渣的杯子却没有收拾。
有人住过这件房了。
就在她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突然电话铃响了。
她下意识的后退,座机的响让她有点迟疑。
持续响了好几下,她慢慢靠近,打算接起。
“喂—”
对面没有出声,沈沭咽了口气。
“这里是美慧事务分所。”
啪—
电话挂断,沈沭愣在原地。
耳边传来呜呼呜呼的声音,她打开窗帘,楼下的两辆车响起了警鸣。
她整个人瘫空,听到楼底一阵声音,过道传来惊慌的呼喊。
但临近这层楼这件房时,声音却变得小了,她知道人不多,有几个走过来了。
慢慢出现在房门口,朝这走来。
她缓缓转过头去。
在吴sir身边脸熟的脸。
朝她伸了警察证件,然后扶她起来。
“你慢慢的走,我们走一趟,别紧张。”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身边却紧挨着。
出来的时候,下着倾盆大雨,她被带上了车,凉鞋里都是水,不小心踩了个空,往地上摔了去。
睁开眼又是昏暗,看到一群人的脚底和眼前的警车,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
沈沭彻底害怕了。
来带她的人却不是吴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