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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我半信半疑，“真的不是你？”
“不是我。”心雅咬着唇，清澈的眼泪滚出眼眶，“我没有，我没有杀过人。承，我没有。”
她哭了起来，薄弱的身体轻微的抽搐着。
我望着她，心脏的位置隐隐有些不舒服，只得缓缓松开手：“奶奶被杀害的那天下午，你为什么叫我过去，真的只是巧合吗？”
这样的巧合，未免太过巧合！
“我……我只是想问一问你，上次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只是这样？”是她在说谎，还是早就有人盯上了她，一直在等待时机。
“真的只是这样，承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心雅泪流满面，一副受伤的样子我见犹怜，纤细的手抓着我的衣角，“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去杀人！乔奶奶那个地方，岂是我能进去的！”
“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往日，我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她，可今时今日，她的所作所为让我无法再相信，“当初我要去乔安婷手中救安诺，撞我车的人是谁？制造混乱引起交通事故在早餐里下药的人又是谁？很多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心雅脸色一变，眸底闪过一丝错愕，指尖不由自主捏紧了我的衣服。
不敢再对视我的目光，她微微垂下眸，摇头说道：“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有数。”我推开她的手，语气有些不客气，“希望奶奶的死真的与你没关系，如果有……”
“如果有会怎么样？”心雅截断我的话，抬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你会杀了我吗？会把我交给安诺，让她杀我吗？”
“心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奶奶的死真的与她有关系……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完，我也没办法用我的一辈子去还，只能尽力的对她好。
可是我对她好，不代表她可以为所欲为。
她可以伤害我，欺骗我，利用我，但她绝不能伤害安诺。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说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心雅素来柔情的目光变得几分阴冷，情绪也随着激动起来，用她从未对我用过的高音说道，“我变成这样，不都是因为你吗！你说你要帮我报仇，你说娶她只是权宜之计，为什么你处处向着她？你分明就是爱上她了！”
“是，我是爱上她了，我爱上她有错吗？”我对安诺说的每一句我爱你，都是认真的。
我可以不说，但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心假装说。
我说爱她，那必定是真的爱她。
“承，你在说什么？”心雅不可思议的望着我，眼睛一眨一眨，眼泪就涌上了眼眶，一把抓住我的双臂，“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爱的人是我，是我，你怎么可以爱上她？”
“心雅，我们已经过去了。”人与心，都会随着时间而改变。
而我的心，已经被安诺那个小妖精给带走了。
或许在五年前，她就带走了我的心。
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曾经我利用她、伤害她，我对不起她。
所以我想，弥补她。
“不，我们没有过去，我还在这里，承，我还站在你面前，你看看我。”心雅抬手捧起我的脸，仰着小脸深深看着我，“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承，我们还回得去，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我们可以的。”
“心雅，你做的错事已经够多了，好自为之吧！”我推开她，转身离开。
“你不许走！”心雅快步走过来，拦住我的去路，阴冷的目光多出几分狠辣，“承，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失去你，我不介意跟她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