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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定逸师太过了七、八招。
定逸师太的恒山派掌法本是以守为主,时而攻出一招,但她如今气在头上,招招皆是抢攻,压得李不负退了好几步。
这倒不是定逸师太的武功高出李不负多少,而是李不负本来不擅拳脚,胜过天松道人时也是以内劲取胜。若和定逸师太在掌法招式上论功夫,那便未免要逊色了。
李不负正在犹豫要不要拔刀的时候,一旁却刘正风却抢进战圈来,只见他左手在右,右手在左,互相颠倒,翻来覆去,似乎耍了个什么花样一般。
再一看,他的手指却在定逸师太的双手臂弯间轻点了三下,只这么一触,并不多么用力,随即便又收回。
定逸师太心知他存心想让,也不好作态,于是退了开来,哼了一声道:“衡山派的‘云雾十三式’名不虚传!不过刘贤弟,此人今日非将仪琳交出来不可!”
刘正风先赔礼道:“此事必见分晓,得罪得罪。”
而后他转过头来,客客气气地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是否曾在回雁楼上见过那‘万里独行’田伯光、华山派令狐冲,与恒山派的仪琳?”
李不负道:“见过。”
刘正风舒了口气,正要发问,花厅中正坐着的那位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却哼声道:“他们现在在哪?”
李不负道:“腿在他们身上,我怎知他们在哪?”
天门道人又大声问道:“你是不是在回雁楼上击伤了天松师弟?”
李不负冷笑一声道:“他对我出掌,自己却被反伤,这故事大伙若有空闲,我倒也可说来听听。”
天松道人闻言大怒,又要上前,却依旧被何三七和刘正风拦住。
正在这时,门口又来了两人,一人穿衡山派服饰,一人穿青城派服饰。两人还抬着一具尸体。
刘正风赶紧询问究竟,却得知那尸体是青城派的罗人杰。尸身腹中尚插着一柄利剑,那剑上字样却写是令狐冲的。
于是厅中立刻又有一位矮小道人钻出,察看罗人杰的伤势,登时面带愠色。
他刚要对里面的华山派弟子发作,忽然听得抬尸体的一位青城派弟子叫道:“师父,这人似乎也是和令狐冲一起的,昨日他还在回雁楼前撞了我和罗师兄一下,想要侮辱我青城派!”
“罗师兄之所以被令狐冲所杀,也是与他相撞,先受了些伤,否则定不会被令狐冲击败的!”
他这么一叫,顿时众人的眼光顺着他手指方向,都看向了李不负。
那矮小道人目光一缩,拱了拱手,袖袍鼓风,道:“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可否与阁下也说两句话?”
何三七暗叫不好,不知李不负怎么一下子就得罪了泰山派、恒山派、青城派三大派的人。
而李不负已走过来,看了一眼罗人杰,果真是昨日在回雁楼与自己相撞之人。于是他道:“这人见面便骂我‘病鬼’、‘哑巴’,难道不该被撞?”
余沧海闻言怒道:“人杰已死,自无法与你对质,你这人这般诬陷于他,实是恶极!你在哪个门派?我要替你师门长辈好好教训教训你!”
李不负迎上余沧海的目光,慢慢道:“照你讲来,死人做的事便全是有理的了?我原无门无派,但也不该胡乱遭人辱骂!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余沧海当众被这么一个年轻人数落,顿时怒气涌起,他跨步上前,一掌攻来,直攻向李不负的心口。
李不负竟不躲闪,也抬掌打去,结结实实地与他对了一掌。
何三七惊叫道:“小心他青城派的摧心掌力!”
谁知一掌过后,李不负身子一晃,退了半步,而余沧海却退了一步。
众人皆是非常惊讶,绝没料到眼前这年轻人居然能和青城派掌门斗得平分秋色,甚至隐隐胜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余沧海本是打算速战速决,所以才这样进招,不想反落了自家的面子。
余沧海感到有些羞怒交加,当即拔出长剑,“唰唰唰”抖出三剑,轻巧灵动,如同清风,斩向李不负腰腹之间。
李不负浑然不惧,摸出腰间血刀,横跳起身,双臂贯力,用出一招“泰山压顶”,正劈向那余沧海的头顶!
他见面第二招便是以伤换命,凶残至极,在场之人都是大惊失色。
余沧海不愿与之死斗,只能赶紧变招,将剑笼在顶上,连出五剑,全都点在血刀刀身之上,这才化解了其间力道。
两人稍一停手,刘正风和何三七已挡在中间,不让两人再战。
“此间误会,均是刘正风待客不周,都是我的过错,几位都请莫要出手了!”
而这时,众人回过神来,发觉李不负方才那招不但凶狠,而且有意无意地在羞辱余沧海的身材。
只因余沧海身材颇是矮小,不足五尺,如同孩童一般,但这本是谁也不会提起的;可李不负故意跳起身子去用那等险招,那么立时对比,便一览无余了。
果然,李不负竟说道:“余掌门的地滚剑术,武林无双,令人佩服!”
余沧海使的本是青城派正宗的“松风剑法”,但却被李不负说成是专攻敌人下三路的“地滚剑术”,不禁又气又怒,便欲再出剑。
二人又要斗起来时,门口忽有个俏生生的小尼姑走来,道:“师父,仪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