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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说道:
“你要是再不醒来,你的草原就要跑了,跑到太阳上去,牛没了,变成星星,羊没了,变成白云,帐篷没了,变成月亮,阿布鲁也没了,变成玉兔。”
停顿一下。
“还有我也没了,就变成嫦娥了,再也不回来了。”
说完苏予墨把耳朵贴在木箱上,除了呼呼的风声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也是魔怔了,居然做这么无厘头的事。
刚准备起身,木箱内部响起指甲划木材的声音。
苏予墨警觉起来,把自己的两只手伸到面前,翻来覆去,确定自己的手什么都没做。
今天阿布鲁也没有来,他说他要骑马去把那斯图的魂唤回来。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赶紧蹲下,耳朵贴上去,声音又消失了,她想起谍战片里传递机密的动作,也开始用指甲划木板。
划出的声音令她心颤,就像小时候用指甲划黑板,所有小孩你看我我看你,面露苦色。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前两天她打开过木盖,为了圆自己的话,她对着木箱里他的“遗容”大哭特哭,几个泪点低的汉子在她的带动下也落下几滴眼泪。
现在就算外面的人听到开箱的声音,也不会怀疑有人诈尸,只会以为她又想他了,说不定还会嫌她烦,捂上耳朵。
苏予墨心跳加速,一种做大事的感觉从心底窜出,伸出双手移动木盖,刚打开一个口子,她停了下来。
若是真诈尸,她该怎么办。
没多犹豫,她继续刚才的动作。
诈尸他也是一个英雄。
木盖打开一半,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苏予墨只能靠呼吸确定他醒了,视觉受阻,搭在木盖上的手缓慢下移。
指尖在碰到布料的那一刻被人抓住。
死亡是什么感觉?
绝望又平静。
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他梦到远方的童谣,梦到飞驰的骏马,梦到满身鲜血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
无数碎片撕扯着他,割裂着他,那种痛疼到骨子里,如蛆蚀骨,他挣扎,逃脱,却越困越深,陷入混沌。
很久很久,一个女声环绕在他耳边,空灵飘逸,仿佛来自天堂,她在说什么,他听不懂,好吵啊。
该醒了吧。
原来是她,还挺聪明,就是她摸哪里的呢?
意图如此明显,不能等他清醒的时候再做吗?
苏予墨大惊,回握住黑暗中的手,一冷一热,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那斯图刚醒过来,大脑还不是很清晰,那些他不愿回忆的画面残留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如果这时苏予墨凑近看,一定能看到他脸上的无助和眼角点滴的湿润。
不知为何,苏予墨在抓到那斯图的手后,三天的惊慌和害怕在此刻化为虚无,呼出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
莫非这就是被草原大佬罩着的感觉。
她动了动腿,木箱对她来说偏高,腿半弯着,咯吱窝卡在箱沿上。
正准备换个姿势,突然一只手掌从箱子里伸出,脖子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下,身体不得已抬起,腹部抵在箱子的边缘。
黑暗中一个冰冷的东西触贴在她双唇上,引她脖子一缩,为了保持平衡,一手撑在箱沿边,胳膊横倒在男人胸前。
黑暗的环境里,更显得姿势诡异,若是有人此刻进来,苏予墨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合理。
有了,她梦游强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