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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下了井。”
萧千翎听到这么刺激的事,一下子弯身坐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林木看了井甘一眼,见她并没有避讳萧千翎的意思,便解释起来。
“那日吴青枣被带去县衙后,从县衙出来,便被井大贵以多言舌离其亲为由将她休弃了。”
萧千翎一下子更精神了。
“报应,真休了?”
“井大贵将吴青枣败光祖产家财等事都翻了出来,吴家反驳不得,只得把人领回去。”
萧千翎听说吴青枣被休了,心情大好,这种坏女人就该是这个下场。
“不过吴青枣会老实被休?”
据她所知,井甘那前小叔就是个怕老婆的窝囊废,被吴青枣抓得死死的,吴青枣做了多少烂事,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林木回答道,“吴青枣自是不愿,一哭二闹三上吊。但井大贵铁了心,非休不可,两个儿子也被他提前打发去省城打零工去了。吴青枣想找儿子帮忙,结果找不到人,最后在南山村村长的见证下,还是拿着休书回娘家去了。”
“那她怎么被推下井的?谁推的?”
萧千翎有些迫不及待,捕快当了那么多年,对这些事格外有兴趣。
“是一对母女。据说吴青枣还在闺阁时,曾与同村的一个少年偷偷定情私会,结果后来她遇到了井大贵。
井大贵很喜欢她,又勤快忠厚,家中还没有长辈压着,又家境丰厚有几十亩良田,各方面都比那少年好。
她就把那少年抛弃了,转而嫁给了井大贵。那少年想不开,就投井了,手里就握着一方女孩的丝帕。
他家人只知他是为情自杀,却一直不知那女子是谁。直到前些天突然从熟人手里见到了绣图和手法都一模一样的丝帕,问起来才知道是吴青枣为挣钱卖的绣活。
这么一联系,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当初把儿子迷得神魂颠倒最后却抛弃他,以至于他想不开投井自尽的女子,就是吴青枣。
那少年的母亲姐姐一齐找上门,把她狠打了一顿,还把她推进了井里,让她也尝尝落井的滋味。”
林木事情讲完,就听井甘问道,“现在人什么情况?”
“当时吴青枣的兄嫂都在场,很快人就救上来,不过掉下去的时候脸撞在井壁上,肯定是破相了,现在还昏迷着没有醒。”
萧千翎瞧井甘悠然喝奶茶的样子,福至心灵,“这事是你做的?”
井甘没否认。
吴青枣干过的缺德事可不少,她不过随便揭露一件就有了现在的效果。
“井长富那边呢?”井甘云淡风轻地问。
大朗回答,“赌场近来一直追着井长富还钱,井长富那座房子根本值不了一千两。井长富被打得遍体鳞伤,彻底吓怕了,只得重新签署了五百两的欠条,承诺一个月内还清。她妻子已经在偷偷典当东西准备逃跑了。”
井甘勾了下唇角,什么也没说,明眼人却都看得出她对这结果很满意。
井长富是绝不可能筹到五百两银子的,一个月后他的下场便会是偏远黑矿里的一名黑工。
井甘已经彻底适应了这个世界,也继承了这个世界对生命的残忍和冷血。
萧千翎啧啧叹了几声,“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你啊,真是惨。”
井甘不予置评,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与现代的自己已经大不相同了。
两人在屋里躲闲,外头不一会传来韩凡那不正经的声调。
“我的小甘呢,跑哪儿去了,找半天找不着。”
他满院子地搜,很快搜到了过来,掀开门帘瞧见两人,当即露出一个倍感委屈的表情。
“你们躲在这说悄悄话也不叫上我,果然你是不爱我了。”
韩凡不知避嫌地直接坐在井甘身边,挨得她很近,还刻意用手臂轻轻撞她。
“我都多久没见到你了,我想你都快想得得相思病了,你就不想我吗?”
他瘪了瘪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配上那张阴柔的脸,一般姑娘看了还真抵抗不住。
可惜井甘已经身经百战,对他百毒不侵。
“你这相思病得的真是红光满面,气血十足。”
萧千翎听得扑哧就笑了,韩凡也不觉尴尬,他脸皮向来厚。
“你说什么呢,人家是看见了你心跳加快,羞红了脸。”
井甘微蹙着眉,一脸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深怕被他阴阳怪气的气息传染。
她现在面对韩凡的调戏已经佛了,反正骂了打了他下次还厚脸皮不正经,干脆任他去。
好歹是首富之子,也不能真的打死。
敌人毅力坚,只能调整自己了。
“说呀,你想不想我?知道你生辰,我提前一个月就开始给你准备礼物了,保证你会喜……”“外面在吵什么?”
井甘根本没听他说,眼睛朝门外看去。
萧千翎磕着瓜子饶有兴致地看韩凡单口相声,闻言也朝门外望了一眼。
“没声音啊?”
过了一会,果然有小丫鬟进来,说隋老师和人在巷子里争论起来了。
井甘起身走了出去,韩凡跟屁虫一样跟了上去,萧千翎也忍不住去看热闹。
今天井甘生辰,井家巷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此时围了一大圈。
隋江和一个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被围在中间,他表情隐忍而苍白,那男人面上一副客气谦恭的模样,眼底却透着抹得色。
那中年男人不就是朗朗读书会的赵主簿吗。
“朗朗读书会本就是你我赵、隋的祖先创建,你要不去,那朗朗读书会开起来还有什么意思,祖先们花费的心血不都白费了。你如今开了书院当了老师,这等文化盛事如何能不参加,便是那位隋家天才地下有知,想来也会痛心。你我以前即便有些许误会,但也不能把祖先创建的读书会置之不顾呀。”
赵主簿言辞恳切,却句句都是道德绑架。
“我说了没空。而且书院不是我开的,是井家主创办的,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只是在里面当老师而已,你别说错了。”
他想绕开赵主簿,可惜赵主簿不让他走。
“书院和你一点关系没有,谁信呐。书院名字都和你书铺一样。”
“只是名字而已,并不代表什么。朗朗读书会是当年的四位先祖创建的没错,但与我早已没了关系,我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你一个外人根本管不着,你也休想管我的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纠缠不休吗,这么多人看着呢?”
赵主簿脸青一阵白一阵,像唱戏似得。
萧千翎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哟哟了两声。
“隋老师有进步啊,居然这么强势了。”
“书院那么多事都由他负责,他要还和以前一样好欺负,我能放心交给他?”
井甘对隋江今天的表现挺满意的,软弱的人到什么时候都容易被欺负,他想成长就不能软弱。
“我好歹也是你长辈,你这般与长辈说话,没有教养。你这样能教好学生吗?”
赵主簿被隋江当众下脸,显然也有些怒了。
朗朗读书会这两年越发败落了,书先生不来了,好些有功名有身份的人都不来了,只剩些穷秀才和酸书生。
如今沧海书院名声响亮湘安,隋江这个名字也重新被传扬。
若能把他拉去,自会有一群读书人追随。
隋江以前还想着重现祖上荣耀,后来书院开起来,他就再也没了那个想法。
所谓的荣耀不是靠外在的书楼或者读书会支撑,真正的荣耀在心,在品德,在行动。
现在他每天认真教书、管理书院,让更多贫困孩子识字,拥有改变人生的机会。
他觉得充实而自豪,虽然他能做的微不足道,但他觉得自己在做让祖先自豪的事情。
他继承了祖先的文人风骨,没有给祖先蒙羞。
他很满足。
“我跟你可不熟,别乱攀关系。自我隋家那位天才祖先逝去,两家陌路多年,以后也继续见面不识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