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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翁掌柜没有多说话,先过去看了看郑莽的状况,见他呼吸慢慢匀净,料想没有大碍,于是端盆打水,准备洗漱。
聂尘和郑一官自然不能让掌柜自己干这些的,抢先拿了木盆桶子,当伙计,就得有眼力介。
看着殷勤伺候自己的两个年轻人,翁掌柜露出一丝笑容,他坐在凳上,对两人说道:“今晚的事,你俩受委屈了。”
“那鸟公子,太嚣张了。”郑一官本就不忿,翁掌柜一提起,立刻就发作:“他广盛商行不就是仗着县令吗?怕他什么?澳门又不是他说了算,凭什么欺负我们?”
“人在江湖,不是人踩我,就是我踩人,不足为奇。不过聂尘也让他难堪了。”翁掌柜笑道,眯眼看聂尘:“我还只道你仅仅识字断文,没想到还能吟诗作对,那首词真的是你临场现做的?”
聂尘心中道声惭愧,然后面不改色的承认:“是。”
郑一官朝他竖大拇指:“写得太好了,我都想学一学,那歌唱起来好有劲道,你教教我。”
“你当个伙计,实在委屈了。”翁掌柜叹道:“你懂蕃文,又有文采,该考学走仕途,今后光宗耀祖才对。进我商道,实在浪费,不如我向东家举荐举荐,让你……”
“多谢掌柜美意,我心领了。”聂尘忙道,考科举进学堂是要研究八股古文的,自己在这方面有几斤几两心中清楚,吟两首诗还能装装逼,真要上阵写点状元文,把自己杀了也做不到。
“家父生死未卜,我哪里还有心情考学攻书,只想着在靖海商行好好做事,这边近海,过往船只很多,说不定能向水手船家打听到家父消息也不一定,等有了消息,不论好坏,我还要归家探母,以尽孝道。”
说到这里,想起跳海的便宜老爹,他还黯然掉了几滴泪。
翁掌柜看他伤心,心中感叹,暗想真是好孩子。于是赶紧的劝慰两句。
聂尘转移话题,问他:“掌柜,那陈公子是广盛商行的后台,他又跟县令走得那么近,会不会今后借此捣乱?利用衙门势力来要挟我们?”
翁掌柜把脚泡在郑一官端来的木盆里,鼻孔里哼道:“我连夜出去,正是为了此事。”
“政商两道,本不相交集,衙门藏富于民,不能与民争利,这是朝廷祖制。”
“纪县令只能在酒桌上说说罢了,若是真敢为广盛商行撑腰而为难我们,明着来帮衬,那是犯了大忌的,只要告上分巡道或广州府,他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我已经和秦县丞商议好了,也托他转交给纪松一个大红包,我们靖海商行也不是背后无人的,纪县令虽然和那陈公子的前辈交好,却也不会公然乱来,你放心,我和东家这么些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什么没见过?不会有事。”
听他这么说,聂尘心头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酒桌上怒气上头不管不顾的骂了陈子轩一通,虽然扬眉吐气,但却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若是因为给靖海商行带来麻烦,可不好了。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几个人才各自睡去,须臾之间郑一官就打起了呼噜,鼾声中聂尘又记起马湘兰的模样来,瓜子脸柳梢眉在脑海里晃来晃去,旁边陈子轩道貌岸然的色狼形象无端的冒出来,他不禁感叹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
沉沉睡去半宿,天亮时分,外面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