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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套，其中还有几件风骚的皮衣和夹克。
专门用来骑摩托车的时候穿。
陆迟拎了八万回家，把钱丢在陆荣生床板上，陆荣生床上的女人还没起，被吓到了以后睁眼看他。
“你就是他儿子吧。”女人笑了下，“比你爸帅。”
“废话不要多。”陆迟也笑了下，“我不是不打女的。”
然后他出门，把垃圾带走，往门口诊所里走。
刚八点不到，诊所里正是最忙的时候，好像大家都赶着点生病，不早也不晚，这个时间刚刚好。
“忙着。”李翰看见了陆迟对他说，“隔间里玩去，人那小姑娘还等你呢。”
“小姑娘。”陆迟想了下，“十二岁那个？”
“对，你上次勾搭那个。”李翰冲他挥挥手，“赶紧陪陪人家。”
“行，”陆迟往后走，“一定给您伺候好了。”
小女孩撑着下巴看他。
“你怎么不玩了。”她问。
“不乐意玩。”陆迟往后仰着头，笑了下。
“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小女孩说，“就讲讲你高中的事吧。”
“高中啊。”陆迟想了会儿，“读书看报睡觉吃饭。”
“骗人。”女孩撇撇嘴，“你们都不打架的吗，我们班好几个整天打架呢。”
“别撇嘴，多难看。”陆迟挺有兴趣，“整天打架不累么？”
“这我哪知道。”小女孩又撇撇嘴，“反正他们乐意呗，我能有什么办法，劝又不敢劝。”
“高中了都好好读书了。”陆迟冲小女孩笑了笑，“没时间打架了，都要朝着未来走。”
“衣服呢。”何以问赵丽芳。
“喏，这里。”赵丽芳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堆。
“这是你去年冬天买的。”何以敲敲桌子，“衣服呢。”
“你管那么多干嘛？”赵丽芳不高兴了，“当妈的花点钱，怎么了。”
何以看了眼她：“下个月的两千就当你预支了。”
“你敢！”赵丽芳喊道，“你这么苛待你妈，你就不怕我出去说！”
“说吧。”何以笑笑，“反正我随你，都不要脸。”
赵丽芳顿了一下，起身往房间里走。
何以没管她，扫了一下地后回房间百~万\小!说。
时间已经挺晚了，百~万\小!说也看不下去什么东西，何以随便翻了几页，只是为了让自己冷静。
猜都不用猜，赵丽芳又把钱给外边的小男人花了。
只是这次数额比较大，一次就要了三千。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小男人，这么值钱。
何以又翻了一页书，拿出手机发朋友圈。
——“钱都喂狗了。”
陆迟很快评论了一句：“不如喂我。”
何以看了一会儿，笑了笑，回了一句：“不如喂自己。”
赵丽芳给他点了个赞。
何以有时候就挺想不通赵丽芳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也没怎么费心去想。
把人养活就行。
何以又发了个朋友圈。
——“濒临失业，求兼职。”
“昨天你是不知道，那个杂烩汤，我真的要吃吐了，我真的很久没吃到这么难吃的东西了。”郑祯一见着人就开始嚎，半个小时了没停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乡下我发誓！”
“得了，我不信你过年也不回。”李轩嗤笑了一声，“反正我是再也不会去拜佛了，吃素我真的受不了。”
“过年这不是有红包么，回也就回了，但平常我是真不打算回，难受得要死。”郑祯继续嚎。
“说起来快过年了，你们都什么安排，出不出来聚聚。”赵孟拿了杯丸子汤边喝边说。
“不出来。”何以从书里抬起头，看了眼聒噪的一群，“我要换个地方打工。”
“你跳槽了？”郑祯问，“有人发现了你的才华，所以把你挖去了？”
“哇靠那好点帅的。”李轩说，“不愧是我何以哥哥。”
“那你工资得涨了。”赵孟一口气干完了这杯汤，精准地把塑料碗往垃圾桶里一丢。
“对何以哥哥这种高级人种说什么工资不工资的，你懂什么叫腔调吗？”郑祯说。
“腔调！”李轩点点头，附和道。
何以乐了：“没，就是原来的店不开了，我得换个地方。”
“没事。”李轩说，“慢慢找呗，总有活干的。”
“是。”何以点点头，“总有活干。”
陆迟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过了。
他是从后门翻进来的。
跑到教学楼楼下正好碰见老周，被老周叫住了。
“你最近来学校勤快多了。”老周说完以后自己也乐了，“你还是第一个迟到了我还想表扬的学生。”
“应该的，毕竟再过一个学期就高三了。”陆迟笑了笑，“再说了，家里最近没什么事要做，在家待着也无聊。”
“你一个学生，家里能有什么事要你做。”老周说，“行了上去吧，以后来学校别迟到了啊，老是翻墙也不好。”
“知道。”陆迟摆摆手，跑上去了。
进了教室蒋绍挺震惊的。
“你居然来学校了。”蒋绍说，“你居然又来学校了。”
陆迟笑了笑：“下巴收收，这个样子没必要。”
“不是，你到底什么毛病。”蒋绍凑到他旁边来，“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学校？”
“来就来了，还非要找个原因吗？”陆迟打开手机，刷朋友圈。
“那倒不是，就搁你身上比较反常。”蒋绍说，“说说呗，到底为什么。”
“聒噪。”陆迟评价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耐烦搁家里待么，对面楼有只八哥跟你似的能叫。”
“啧。”蒋绍啧了一声，“啧。”
“行了，下课了叫我，我眯一会儿。”陆迟说着倒头要睡。
“行，你睡。”蒋绍转过去，“下课了我叫你。”
“快下课了。”郑祯看着表，“还有三分钟。”
“下课了去趟小店呗。”李轩伸了个懒腰，“我买瓶可乐。”
“帮我带个雪碧，我懒得下去。”赵孟趴着说。
“你呢，吃点什么吧，你这么下去不行，学生物学傻掉了要。”郑祯看向何以。
“不了。”何以划了一下题目中的重点，“我不饿。”
“那就这么定了，给你带个鸡腿。”郑祯说。
“再来包瓜子吧，下节英语，我听着困。”李轩补充了一句。
“也给我个鸡腿。”赵孟说。
下课了之后郑祯跟李轩就下楼了，何以坐在位子上继续看题。
他现在基本不太听课，除非是有难题，不然都自己做题看题整理题。
“何以。”赵孟在边上叫了声他，“你看谁来了。”
何以抬起头看了眼门口。
陆迟靠在门框上看他。
这神经病。
何以继续低下头做题。
还有两个小步骤就做完了。
“就这么无视我啊。”陆迟走到他前面，坐在郑祯的位子上，“给你介绍个工作干不干。”
“什么工作。”何以抬起头看他。
“给人补课。”陆迟笑了下，“一十二岁小女孩，小升初。”
“你亲戚？”何以问。
“我病友。”陆迟说，“过命的交情。”
赵孟肃然起敬：“原来你身患重病还坚持上学，不容易。”
“还行。”陆迟谦虚道。
“工资怎么算？”何以没管这俩脑残神经病。
“一天两小时，两小时三百二，周末四小时，四小时六百四。”陆迟说。
“行。”何以说，“把她妈妈微信给我。”
陆迟拿出手机推荐名片给何以。
“谢了。”何以说。
“没事。”陆迟笑了下，“顺手的事。”
“真谢了。”何以也笑了，“到时候如果你要出来住，我可以帮你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