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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青山先交给同事，从服务员手中结果布，蹲了下来，轻轻地把张之蕴头上的红酒液体拭去，避免受到干扰，然后开始小小翼翼地查找着伤口。
结果越看，眉头皱着越紧。
“同志，小张的伤势很严重吗？”方磊误以为民警是因张之蕴的伤势所困，心中一喜，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关心地样子问道。
没想到民警摇了摇头，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确定他是受害者？”
方磊一脑子问号，这不是视频都给你看完了。
“确定啊。”
“你自己过来看看。”民警一甩手，站了起来。
方磊闻言，疑惑地走上前，正要蹲下来时，脸色突然一变，露出惊恐之意。
只见倒在地上的张之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这般情形，让他不禁毛骨悚然。
...
“你的意思是说，你练过铁头功，当时那个酒瓶其实没有对你造成伤害？你只是被吓晕了？”民警看着张之蕴，脸上全是问号。
“就是这样，不然我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张之蕴笃定地点点头，用不容置疑地口气应道。
他在这侃侃而谈，旁边的所有人都已经傻了。
那么大一个酒瓶抡下来，结果你说你练过铁头功，只是被吓晕的？
这什么神仙剧情。
年长民警自然也无法解释这诡异的情况，最后只好无奈地说道：“那行吧，你没事就好。”
“警官，那现在他要怎么处理。”张之蕴又一指吴青山问道。
“虽然他对你构成了暴力行为，但你如果身上没伤，又同意调解的话，那我们就不拘留他了。”民警解释道。
“了解。”张之蕴点点头，张开口正要回答，却感到身边似乎有一丝异样的眼光。
是吴青山。
听到“不拘留”几个字时，一边的吴青山眼中豁然升起希望，他也不是蠢到无可救药之人，便努力把脸上的横肉一收，可怜兮兮地看着张之蕴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张之蕴看着他笑了笑，转过头，斩钉截铁地对民警说：“我不同意调解。”
吴青山双脚一软，又坐到了地上。
对于他，张之蕴心里可没半点同情，就算你被利用了，但动手的，骂人的都是你，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
一旁的陈菲儿则是差点笑出声来。
原本她有点担心张之蕴同意调解，那今晚的事就白费了，没想到张之蕴如此给力，无意中帮了她大忙。
然后，她就听到张之蕴又接着说道：“警官，教唆他人故意伤害的，应该也要一并调查吧。”
民警点点头回答：“如果有确凿证据，是可以这么处理的。”
“那好，警官，我要求对她进行强制措施！”张之蕴抬起手，突然指向了陈菲儿。
陈菲儿被张之蕴猝不及防地指认，心里一慌。
要是追究起来，从逻辑上来说，她的行为确实构成了教唆，不过她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自忖没见过张之蕴有过取证行为，便压下心慌，强硬地回道：“张之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教唆？”
没想到，张之蕴点点头，很认真地开口道：“我当然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