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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
季怀瑜站起身，乖乖递上手。
顾妙音抬手，指尖微微一动探向他的下腹。
季怀瑜悬在空中的手立马僵住了，温润的眸光略有些怔忡，眼睑微微轻颤。
“！”夏侯半晌才缓过神，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给君上戴绿头巾，这是当在场的虎贲军都死了不成？！
正当夏侯想出声，顾妙音已经若无其事收回了手。
虽然她已经极力表现出不在意，但季怀瑜还是读懂了她眼里的震惊。也不怪她会如此，昨夜还是圣人之体今日又回到了凡人之身，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荒诞离奇。
顾妙音的确觉得离奇，昨晚她明明摸到了季怀瑜体内九境的内息，而且当时灵台还在筑灵说明他极有可能破十境，但方才夏侯那般挑衅他却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若不是她及时出手，他那颗好看的头颅就要落地了。
原以为他是扮可怜逼她出手，但刚刚探了内息才发现季怀瑜的九境之力没有了，更奇怪的是他的灵台仍是九品灵渊，只不过灵台断渊聚不成气……
废了？
又不太像？
顾妙音瞥了季怀瑜一眼，皱了皱眉，“再给我摸摸。”
夏侯，“！”
真当他们是死了不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怎么敢这么不要脸？
季怀瑜耳尖又开始发烫，见她真抬手要摸，他指尖动了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摸可以，要负责任。”
顾妙音眼尾一挑，略有些猝不及防，“你刚刚说什么？”
季怀瑜轻抬眸光，认真盯着她的眼睛，慢慢道：“我说，摸可以，要责任。”
顾妙音只觉心尖好似被什么烫了一下，原本被克制的欲念一下好似又有了发芽破土的冲动。她目光闪了闪，一把挣脱季怀瑜的手。
季怀瑜看了她一眼，略有些遗憾。
两人交汇的目光落在夏侯眼里变成了赤裸裸地调情，要再不做阻止，他英明神武的主上头顶只怕就不是绿头巾而是青青草原了。
“顾娘子，时候不早了，还请顾娘子莫要让我等为难。”说罢，夏侯抬手一挥，院内虎贲军立马聚集院中。
“轿辇就在门外，请顾娘子移步。”
顾妙音斜眼扫向夏侯，犹豫片刻，转身走出书庐。
比起司马昱，她现在更招架不住季怀瑜。
夏侯见顾妙音没再作妖，阿弥陀佛将她请上了轿辇，没一会儿的功夫一群人就消失于小院。
季母一直在小厨房听着动静，知道顾妙音还是跟着虎贲军去了游园会，未免季怀瑜忧思，她故作无事在小院溜了一圈，假装犯愁，“阿瑜，中午想吃些什么啊？”
季怀瑜想了想，温声道，“中午随意，晚间做个水晶肘子吧，仙仙回来还能一起吃。”
季母，“……好嘞。”
眼看季怀瑜丝毫不受影响，季母摇摇头又钻进了厨房，等她架起大锅，季怀瑜忽然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这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季怀瑜轻咳了一声，耳尖的绯红，“阿娘，我去书肆逛逛。”
季母用木瓢舀了一碗缸水正准备洗萝卜，闻言也没在意，点点头，“去吧，早些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