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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可是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梁瑞想了想,估计是错觉吧。他擦拭干净双手走了出去,还没走远,就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咣’的一声响,似乎有人在砸东西?梁瑞脚步顿了一顿,然后继续离开,他并不喜欢多管闲事。
回到餐桌旁,梁小源朋友已经点好菜了,没多久各色菜肴就摆满了桌子。
梁小源朋友不觉得在爸爸和容阿姨面前还要假装客气的样子,迫不及待的开动了起来,吃成了大花脸。梁瑞失笑,对柳思容举杯道:“谢谢你,这杯敬你。”
柳思容抿唇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顿饭两大一小三个人都吃的十分开心,边吃边欢声笑语不断。
比这精致的饭菜,比这里高档的场合……梁瑞曾经去过不少,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惬意过,那时候的他,甚至都算不上是为自己而活。
现在这样真的很好,梁瑞想。
吃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梁瑞亲自将柳思容送到楼下,“晚上早点休息。”
“我知道的。”柳思容微微一笑,“你也是。”
梁瑞凝视着面前女人姣好的面容,心里波澜不惊,他似不经意的错开视线,轻轻咳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梁瑞回到路边的时候,梁小源正趴在车窗边伸长脖子往他这边看,远远的对他露出一个鄙视的小眼神,鼻子皱了皱:“老爸笨蛋,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送容阿姨上楼。”
梁瑞差点踉跄了一下,现在的小孩子整天都想些什么呢!他严厉的盯了梁小源一眼:“你懂什么。”
可惜梁小源一点都不怕,他懒得和梁瑞说话并朝梁瑞翻了一个白眼。
梁瑞:“……”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一直到家,梁小源都没有给梁瑞一个好眼色,关门的时候摔的砰砰响。梁瑞知道这小子是闹别扭了,可是他根本没有招惹他呀!什么都没做就落的这个待遇……这还得了,一点父亲威严都没有了!梁瑞决定要树立自己的威信,不能把小孩子惯坏了。于是冷冷道:“你过来。”
梁小源吓的顿了一下,这个声音证明梁瑞是真的生气了。他还是有些怕梁瑞的,不甘不愿的低着头走了回来。
梁瑞顿了一下,“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梁小源低着头不说话。
梁瑞盯着儿子头顶的旋儿,有些心软,可是又觉得不能把孩子的脾气惯成这样,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不说,还一言不合就发脾气。于是沉下声音:“白天那么能耐,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过了好半晌,梁源抬起头,白嫩嫩的脸上眼泪流个不停。
梁瑞一下子就慌了,脸色也有些板不住了。
梁小源哽咽着开口:“对不起,我不该随便发脾气,不该多管闲事,不该……不该……呜呜呜,我只是想要一个妈妈,为什么爸爸不给我找一个妈妈呢……”说着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梁瑞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他呆呆的看着儿子,似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然后一瞬间,愧疚溢满了他的内心。
梁源只是一个才上小学的孩子,哪怕他平日里总是装作小大人的模样,总是一副乐观开朗的样子,但也不能否认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单亲家庭的孩子。
而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自己有什么资格教训他呢?明明不合格,做的不对的是自己才是!而他竟然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
梁瑞的手缓缓收紧,半晌又缓缓松开……轻轻放在儿子的头上,“对不起……”
梁小源却根本听不进去,似乎要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一个劲的哭个不停。一直到床上还在哭,哭累了睡着了还死死抓着梁瑞的手不放。
梁瑞帮梁源盖好被子,凝视着他小小的脸庞,眼中浮现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是不是太自私了,因为自己的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把他带来这个世界,因为习惯了孤独,就擅自决定了自己的人生……他自以为给了孩子他能给予的一切,却不知道孩子最需要的,只是一个完整的家庭而已。
那偏偏是……他无法给予的东西。
梁瑞苦笑一声,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呢。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梁小源照旧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开开心心的上学去了。可梁瑞却不能没心没肺的不放在心上,他在认真的思考。
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接纳别人,本能的和其他人保持距离。哪怕是和柳思容这样亲近的关系,却也只当她是妹妹,没有想过要改变这种关系。
虽然现在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作出决定,但他确实有了别的想法。
也想要尝试一下。
之后几天一直风平浪静的,梁瑞照旧每天上下班。只是偶尔觉得有人打量自己似得……自从那天梁源生日之后,梁瑞就时不时的有这种感觉,但是每当他看向四周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发现,因此只当自己想多了,毕竟在这小地方,又没有得罪什么人,应当不可能有人跟踪他才对。
今天工作有点忙,来不及去接梁源,他只好给柳思容发了一个消息,让她帮忙去接孩子。
而等他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深夜街上稀稀疏疏的没有什么人,梁瑞急着去接孩子,开的有些快,没有注意到前面拐弯处突然冲出来的车,措手不及撞了上去!好在车速不快,不算严重的交通事故,但交通纠纷总归是有些麻烦的,怕是要耽误时间了。
梁瑞不快的皱了皱眉,开门走了下去。
朦胧的夜色中,他看到那是一辆黑色的jaguarxjl,车牌显示是外地的,深色的玻璃摇起来,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里面的人,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廓。对方始终没有动静,也不见下车,梁瑞就有些着急了,难道对方受伤了?应该不至于吧?
“喂,你没事吧?”梁瑞担忧的敲了敲玻璃,靠近了些,探头往里面看去。
然而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觉得后颈一痛,随即眼前一黑。
晕过去前梁瑞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习惯了这些年来远离纷争的平静生活,他确实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