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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今天我救治了二百多个伤员……到了自己小男朋友这儿,却连点儿安抚信息素都拿不出来了……”韩行谦的确疲惫到极点,连眼睛也睁不开了,艰难地举起胳膊把萧驯的手从后颈拿到面前,摸了摸,“掌心擦破了这么大一块,怎么都不叫疼?”
“我……没那么疼。”萧驯脸颊发起烫来。
韩行谦扫开前额发丝,额前伸出一支莹白独角,他将萧驯的手轻握在自己独角的螺旋纹上,一股暖流透进萧驯掌心,手掌的擦伤便逐渐愈合。
萧驯咬着嘴唇用余光瞥他,忍不住悄悄用拇指指尖摩擦了一下他的角,韩行谦低低地喟叹了一声,半睁开眼笑:“告诉过你别轻易撩拨这儿,这儿可是危险地带。”
“刚刚测得情绪占比里疲惫和疼痛还是最多的,现在性.欲上升到51%了,韩哥。”
“又测我。”韩行谦支着头靠到窗边,“那等回家办事的时候我也读你的心听听。”
“韩哥!”萧驯脸憋得通红,狗尾巴不自觉夹了起来。
进入市区前会穿过一段荒灌木林,颠簸的土路对面突然扬起土渣,两辆灰色皮卡迎面开了过来,车斗里分别站着两人,穿白色作战服,作战服胸前印有水獭标志,怀里抱着步枪。
看他们的样子绝非正规军,而是恐怖组织,按路线推测,似乎正趁乱前往研究所其他下属培育基地打算浑水摸鱼。
萧驯依旧冷静,打方向避开他们,并拿起通讯器给总部传递消息:“发现拜莫利恐怖组织成员,目的不明,位置发过去了。”
但由于荒野灌木林中能遮蔽视线的障碍物不多,当他们发现那拨人时,对方也发现了他们,并且朝附近开枪逼停了他们的车。
萧驯冷冷直视着对方,实际上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要跳出来了,被十来个怀抱全自动步枪的亡命之徒包围,他却只有一架单发狙,韩哥的身体也不足以支撑一场殊死搏斗了。
十来个漆黑枪口对准了他们,他们只能缓缓举起双手,从车上走下来。
韩行谦瞥了萧驯一眼,不过眼神交汇,萧驯便明白他的意思。
穿白衣的alpha们从皮卡上走下来,枪口对着他们,要过来搜身。
他们身上都佩有IOA联盟的证件,一旦被搜出来怕是会被当场处死。
韩行谦放出一缕千鸟草压迫信息素,那几人嗅到了气味,警惕嘀咕:“a3?谨慎点,可能是警察,我们行踪暴露了,迅速把他们解决掉。”
两人瞬间变了动作,韩行谦转身挡在萧驯身前,背后天马双翼抖动展开,遮住了对方十余人的视线和飞来的子弹。
韩行谦额头独角轻抵萧驯眉心,在碰触的瞬间交换了作战计划,从萧驯大腿内侧摸出一把微型手枪,转身朝最近的一人开了一枪,子弹炸裂了alpha的颅骨,霎时血沫四溅。
在天马双翼的遮挡下,萧驯飞身翻上吉普车顶,用手肘击碎后车窗,从后座拿出狙击枪,稳稳端在手中,冷眼瞄准对韩行谦威胁最大的目标,枪响便狙杀一人。
超短距离的多目标狙击十分考验狙击手的应变能力,虽然无需计算弹道下坠和风速,但由于单发狙每发射一次都要重新装填狙击弹,因此必须做到一击毙命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等萧驯手中的五发狙击弹打空,地上就多了五具爆头毙命的尸体。
曾经在蚜虫岛特训基地训练时,同学们还送过他一个外号“冲锋狙”。
这五发子弹震慑到了对方,为首一人啐道:“一定是IOA特工,灭了他们。”
“上车,走。”韩行谦转身抓住车窗上沿,带动身体从窗口钻进驾驶座,急转起步,用车侧身给萧驯挡了一梭子弹,萧驯趁机上车,重新换弹匣,探出半个身子向后射击。
那些人也上了车,死咬着他们穷追不舍,密集的子弹敲打着吉普车的车身,萧驯回头端详油箱受损程度,如果油箱爆炸,他们俩谁也活不了。
“坐回来,能走。”韩行谦强打起精神,“车速快地形又颠簸,他们不一定打得到。”
“韩哥,我刚刚测过,油箱爆炸的几率是89%,”萧驯低头拉栓,一枚空弹壳飞出窗外,他又看可看后视镜计算对方的位置,沉声道,“但我中弹的几率只有50%,赌一把。”
“珣珣,住手!”
萧驯抬脚踹歪了方向盘,吉普车在极速行驶中旋转漂移,萧驯从与油箱相反的一侧探出身体,一枪爆了后车司机的头,司机中弹当场死亡,皮卡失控撞毁在石头坑里,炸出一团剧烈炽热的火光,挡住了后方第二辆车的路。
韩行谦趁机拐进小路疾驰了一段,将他们彻底甩在了身后。
确认安全后,韩行谦才松了口气,却从后视镜里看见了萧驯褪去血色的脸和嘴唇,以及他紧压着的腹部渗出的血。
“别动,压着,我看看。”韩行谦紧急停车,掀开萧驯的衣服给他急救,明明熟记于心的包扎和止血手法在此时显得如此笨拙缓慢。
通讯器闪了一下,总部给予了回应:“已派遣特工前往支援。”
道路尽头开来两辆扎眼的绿色超跑,总共四人,赤狐omega风月开车,小豹女扛着重机枪单膝半跪在副驾驶,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头脏辫随风晃动,跑车极速飚过他们身边,小豹女高傲回头,朝他们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敢截医生的道,他们的老巢要被端了。”
后车司机是兀鹫alpha,副驾驶的雪虎omega从手包里拿出一支肾上腺素,吻上一枚鲜红唇印扔给了他们,随即绝尘而去。
韩行谦给萧驯紧急止血后,将他抱到了车后座,此时离市区只剩十分钟路程了,不会有事的。
萧驯被抱起来时还清醒着,整个包扎过程一声没吭,他双臂环着韩行谦的脖颈,抬着眼皮一直看着他,黑色的小眼珠眼白很少,小狗一样澄澈。
韩行谦低头看他的眼睛,萧驯依旧看着他,因为疼痛而紧紧夹在腿间的细尾巴翘了起来,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