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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成抓住了他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你能治好我的父亲吗?”
“能。”那年轻人咽了口唾沫,缓缓点了点头,“但我需要你们帮我准备些东西……然后,我得先处理他发炎的伤口。你可以把他搬到我那里去吗?这儿可没有做手术的条件。”
九黎看了自己弟弟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
“我那儿有副担架,你去取来。”
九寻一脸不情愿,但哥哥的话,他还是照做地转身去了。
现场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见自己父亲有救了,先前还打算动手的孙成,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一行人忙前忙后,将老人抬去了那个小伙子住的地方,在把担架放下的时候,九黎看着那小伙子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殷方。”
“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你是什么时候进的队伍?”
“有段时间了,大概是在河谷行省中部的时候,那会儿雪还没这么大。”看着老人腿上已经冻烂发炎的伤口,殷方啧了啧舌头,“能撑到现在真是命大……你们能出去一下吗?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九黎点了点头,带着弟弟走出了窝棚外。
孙成虽然放不下自己父亲,但还是遵从了医生的指示,也从窝棚里出去了。
虽然没再剑拔弩张,但两人间的气氛还是不怎么和谐。
九黎正打算调解两句,就在这时候,一名同乡的熟人找了过来。
“管理者大人在门口找你,好像有事要和你说。”
听说这儿的领主找自己,九黎立刻点头。
“我这就过去。”
……
流民营地的入口。
九黎再次见到了这里的领主。
和昨天一样,他穿着一身蓝色外骨骼,背上背着一柄战锤和一杆枪管长到离谱的步枪,身上的气势非同寻常。
九黎重新调整了对他的评价。
也许根本用不到一个冲锋,甚至用不到他身后那些人,光是他一个人便足矣将他们所有人送走了。
至少自己,对上他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昨晚没有发生误会真是太好了。
“你们休整的怎么样?”
“托您的福,大人,”九黎微微晗首,恭敬地说道,“我们安置了所有人,确保每一个人都有地方住。没有人冻死,也没有人饿死,就连最闹腾的孩子都睡得很香……昨晚恐怕是我们这段时间以来,度过最安宁的夜晚。”
这话听着真舒服。
楚光算是有点体会到,开拓者号上的那些人的乐趣了。
淡淡笑了笑,楚光没多表示什么,看了周围一眼。
“你们能习惯,我很高兴。不过……这里的气氛怎么有点儿怪怪的。”
九黎苦笑了一声说:“刚才发生了些冲突……您知道,我们并不都是从同一个幸存者据点来的,不少人都是半路加入到我们的队伍里。人多了,难免会有摩擦,请相信我,我能处理的好。”
楚光点了点头。
流民的事儿他不太想操心,况且这对他来说,也未必完全是一件坏事儿。
只要他们遵守自己定下的法律,不演变成流血冲突即可。
没再操心,楚光看着九黎说。
“我需要两名屠夫,出了一个刚打来的猎物,你们这里有人会屠宰吗?”
九黎立刻点了下头:“有的,大人,我们这儿正好有一名屠夫,如果您需要的话,我这就带您去找他。”
“嗯,你带路吧。”
楚光跟在了九黎身后,没多久便来到了一间窝棚前。
一名身形魁梧的汉子站在窝棚门口,看到楚光跟着九黎一起过来,他眼中本能出现了一丝畏惧,以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然而与他没有想到的是,先前与自己发生冲突的九黎,丝毫没有提起刚才的事儿,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用中肯的语气向旁边的管理者介绍起了自己。
“……这位就是我和您说的那个屠夫,他的名字叫孙成,来自河谷行省中部一带。他的父亲腿被冻伤了,正在棚子里接受治疗,如果您能为他提供一间屋子的话,我相信他肯定会很乐意为您效劳。”
楚光表情略微惊讶。
“你们还有医生?”
孙成迟疑了下说。
“给他父亲处理冻伤的那个人叫殷方,是我们在半路上遇见的。我不确定他是否是医生,但这儿也只有他会医术,我们只能交给他处理了。”
楚光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
一会儿找他聊聊好了。
暂且将这医生的事儿放在一边,楚光看向了眼前那个叫孙成的汉子。
“我这儿有份工作,需要一名屠夫,帮我们屠宰打到的猎物。每天我会付给你两枚银币的薪水,还有住的地方,你对这份工作感兴趣么。”
孙成微微一愣,连忙欣喜点头。
“愿意为您效劳,大人。”
楚光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卢卡。
“交给你了。”
……
与此同时,长久农庄的北部,隔着约有一公里远的样子。
几名背着枪的男人,正蹲在一处半坍塌的矮楼旁边,手中握着单筒望远镜,眺望着南方的幸存者据点。
他们跟踪的那伙流民,在那座幸存者据点的东侧扎了营。情况糟糕,如果只是一会儿流民的话倒还好对付,但现在不只是流民,还有收留他们的幸存者据点。
这就有点儿不太好办了。
“我看见了围墙还有岗哨……该死,那里的人武器还不少。”
“给我看看。”
从同伴的手中接过了望远镜,长着络腮胡的男人闭着半只眼,朝着那座幸存者据点望去。
观察了一会儿后,他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围墙至少三米高,站岗的士兵背后背着都是样式统一的枪……这伙人不好对付。”
他的名字叫尤金,是一名佣兵,偶尔也会干一些赏金猎人的活。
比如现在。
“怎么办?”
听到同伴的询问,尤金思索了片刻说道。
“先和他们交涉一下好了。毕竟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人,如果能避免冲突,自然是最好。”
其他几人也都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主意。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鬼鬼祟祟地盯着长久农庄的时候,不远处已经有几名玩家盯上了他们。
边缘划水:“那些人是干啥的。”
工地少年与砖:“不知道。”
负债大眼:“流民?也不对啊,咱昨晚不是缴了他们的枪嘛?”
边缘划水:“emmm……也许不是一伙的?”
不是一伙的?
也就是说……
是怪?
三个小玩家相视一眼,脸上的笑容渐渐不怀好意,再看向那几人,仿佛看见了行走的银币和贡献点。
不知怎么的,尤金忽然感觉背脊有些发凉。
就在这时,旁边一名佣兵牵着的猎犬,忽然朝着一个方向狂吠了起来。
那佣兵猛的回头,调转枪口指向了那边。
“谁在那!”
听到那声厉喝,三个小玩家连忙藏在掩体后面。
然而几乎同一时间,一梭子子弹便扫在了他们前面的土坡上。
“淦!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开干吗?”
“掠夺者!肯定是掠夺者!”
“MMP!管特么的是谁,他们先动的手,干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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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有错别字的话提醒一下我,我找了两遍眼睛都找花了,要是还有漏的,我下午睡醒了就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