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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里是内室,屋子里又都是自己人。否则,让外人见到太妃这般小孩儿心性,怕是又要惹出非议来了!
堂堂王府的主母,怎么能这般没有威仪?
江氏倒是规规矩矩的给太妃行了礼,这才凑上前去,打量着自己的外孙。“果真是个标志的人儿,将来长大了,怕是要碎了一干女子的芳心了!”
“可不是么?瞧着眼睛鼻子,简直跟锦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还有着嘴,这眉毛这轮廓,跟我那儿子一样俊美无双!”沈太妃很自豪的夸奖着。
瞧见这两位长辈这般疼爱盛儿,司徒锦的嘴角就忍不住扯了开来。
前院已经来了不少的客人,司徒锦也不能在屋子里闲着。作为王府的女主人,她是要去招呼女客的。
“母妃,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去前面招呼客人了!”司徒锦来到太妃的身边,好心的提醒着。
“瞧我这记性!亲家母,咱们一起去前面,让众人都看看我们这宝贝孙子!”太妃一高兴,就要拉着江氏一起走。
江氏心里虽然开心,但还是有所顾忌的。
太师府的门第太低,如今又成了个空壳子,她的女儿虽然嫁入了王府,成了高高在上的王妃,可是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她面上虽然有光,但却依旧低人一等。与太妃一起出去,怕是要遭人笑话的。
“太妃娘娘说的极是。不过,妾身有些话想要单独跟锦儿说…”
太妃哪里不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却也不没有揭破,便顺从她的意思,独自带着孩子,出了院子。
等到太妃一走,司徒锦便拉着母亲的手,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跟太妃一起出去,不好么?”
“锦儿,难道你也糊涂了么?太妃是什么人,哪里是为娘能够高攀的上的?虽然是姻亲,但有些规矩还是不能忘的!”说着,江氏的神色便黯淡下来。
司徒锦抿了抿嘴,劝道:“盛儿不光是王府的孙子,也是您的外孙!没有娘亲,哪里会有女儿?又怎么会有盛儿?娘亲切莫妄自菲薄!太师府虽然已经名存实亡,但女儿在世一日,便不会让人辱没了太师府!女儿无论如何,都是姓司徒的。这一点,母亲可别忘了!”
江氏听到司徒锦这般说,心里总算是好过了一些。
自从司徒长风死了之后,太师府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艰难。府里没有一个男人,是不成的。加上儿子还小,刚学会走路,这家里的重担就压在了她一人的身上。虽然府里的积蓄不算少,又有女儿帮衬着,府里的下人们不至于乱来。可是族里的那些人,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孤儿寡母,让她也是彻夜难眠。
不过,听到女儿这么说,她心里顿时暖了起来。她怎么就忘记她有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女儿了呢?
她的女儿,嫁的可是大龙唯一的一位王爷!还生下了王府的世子,地位尊贵。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任人嘲笑的庶出之女!
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早已超越了一般的权贵,成为了人上人。以前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如今将她奉为座上宾。那些在背后辱骂她的,见到她却要乖乖的行礼。这样的改变,她却看不见!
被女儿的一席话点醒,江氏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是母亲想岔了…”
“今日是盛儿的满月之日,母亲可要好好儿的跟外孙亲近亲近才是。”司徒锦只提醒了一句,便搀扶着她朝着院子走去。
外面,已经来了不少的宾客。
司徒锦穿梭在众人之中,谈笑风生,从容不迫,让不少的人都对她刮目相看。顺带着,江氏也是受到了不少的关注,更有不少人为了巴结司徒锦,攀上王府这根高枝儿,一再的对她示好,甚至还提出了要订下娃娃亲。
司徒念恩才多大?那些人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看来,司徒锦的面子实在是够大的!而且,在看到太妃对司徒锦母女的态度之后,那些人更是腆着脸,一再的恭维奉承,恨不得将她们母女当做是财神爷,供起来,每日三炷香的朝拜!
司徒锦在众位夫人和小姐们中间游走着,脸上神采奕奕。她的聪慧和手段,让不少的人都见识到了她的能干。那些原本打着歪主意的人,在看到她的本事之后,一个个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当然,在王府的众人主子当中,最最最受欢迎的,还是今日的主人公,王府的小世子,龙盛!
他一张俊俏的脸,不但打动了不少未婚少女的芳心,更是勾起了不少贵妇们的馋,恨不得将他给偷偷的抱走,抱回去私藏起来。更有甚者,纷纷打起了小世子的主意,想要订下这个未来的贤婿。
司徒锦自然不想给儿子增添麻烦,便委婉的拒绝了。
这样一日下来,司徒锦累得连走路都觉得没力气了。草草的用了饭之后,她便打算沐浴更衣,早些收拾了睡了。
龙隐回到内室的时候,正好赶上美人出浴。
司徒锦玲珑的身材,包裹在轻薄的中衣下面,分外的引人注意。她的皮肤因为沐浴而变得白里透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迷人清香。龙隐看着眼前的美景,再想到她已经出了月子,顿时忍不住动了动喉结,缓缓地向她靠近。
“锦儿…”他的呼吸从耳畔传来,令司徒锦忍不住抖了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丫鬟们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司徒锦有些羞怯的倒退几步,离开了他的怀抱。
许久没有亲近过的身子,异常的敏感。他刚刚靠近,她就有些不知所措。即使是累到了极点,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意图。而那种意图,让她浑身的血液都朝着脑门儿去了。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却也格外的诱人。
“锦儿,我去沐浴,等着我…”他见到她那副诱人的模样,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那几个月的空虚日子给补回来。但一想到她喜欢干净,便也只好忍住了,匆匆的朝着净房而去。
司徒锦听了他的话,脸色更加的潮红。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而她也有着隐隐的期待。生育过后的她,身材更加的丰满,他常说喜欢她有肉一些。如今,倒是如了他的愿了。这样想着,她不禁更加脸红。于是害羞的躲进被窝里,都不敢露出头来。
龙隐回到床榻跟前的时候,司徒锦已经闭上了眼睛,鼻息间的呼吸均匀而绵长。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龙隐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满。
但是,他也没有叫醒她,而是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身子贴了上去,以另外一种方式将她唤醒。
司徒锦在睡梦中,隐约感受到一双火热的手在身上游走,让她的身子燥热不已。她好几次将那双手挥开,但是不管她推开多少次,那双手却依旧不依不饶的缠上了,甚至越来越过火。
嘤咛一声,司徒锦从梦中醒来。
迷蒙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欺上身来,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他吻住她那微张的嘴唇,将她的惊呼含入口中。
两人的身子彼此厮磨着,不一会儿便已红果果的相对。
乍从梦里醒来,司徒锦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龙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将身子覆了上去,用他的体温为她取暖。
嘴巴里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司徒锦只能唔唔的娇吟着。可是这番举动,却更让龙隐觉得浑身燥热,身子被撩拨的更加滚烫。
“锦儿…”他低声的在她的耳边呼唤着爱妻的名字,唇舌更是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地撕咬,恨不得一口将娇妻吞入肚腹中。
司徒锦被浑身娇软无力,只能缩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上下其手。混沌的身子,像是着了火一样,灼烧的厉害。
龙隐强健的体魄与她娇软的身躯相互厮磨着,当热浪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司徒锦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真实感受,哼哼唧唧的出了声儿。
那宛转悠扬的动听声音,在龙隐听来,放佛最美的仙乐。早已情动的他,哪里还耐得住性子继续挑逗下去,身子往下一沉,便趁虚而入。
司徒锦惊呼一声,整个身子便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一双玉臂也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了他的脖颈,双手穿梭在他浓密的长发里。
感受到她的回应,龙隐就更来劲儿了。
许久没有过亲密接触,龙隐食髓知味,整晚都没消停过。直到东方渐白,方才放过怀里的娇人儿,抱着她的腰,一同入睡。
翌日清晨,丫鬟们在门外等候了半晌,也不见屋子里有动静。只有守夜的春容红着脸,拦着其他人,不让她们去打搅了王爷和王妃休息。
“主子们还没起身么?”李嬷嬷从院子里走来,脸上颇有些疑问。
春容见到她,立刻迎了上去。“嬷嬷,王爷和王妃昨儿个睡得晚,想必不会太早起来。”
李嬷嬷是过来人,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见主子这般恩爱,眼角的皱纹都笑得像朵菊花儿了!
“小世子怕是醒了,你们去服侍小主子吧!”李嬷嬷一边吩咐着丫鬟们做事,一边派人在门口把守着,不想让人打扰了主子们的清静。
丫鬟们自然不敢违抗李嬷嬷的命令,便各司其职,该干嘛干嘛去了。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司徒锦才苏醒过来。刚刚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便映入她的眼帘。
“醒了?”他略带薄茧的手,轻轻地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摩挲着,挑逗意味十足。
司徒锦娇羞的红了脸,将头埋进他肌理分明的宽广胸膛。想着昨晚被他折腾了一夜,如今身子还泛酸呢,司徒锦就忍不住张口咬了他一口。
龙隐只是“嘶”了一声,却没有任何的责怪,反而对她的行为感到很是满足。这样的娇妻,才是他乐意见到的!
“饿了?要不叫丫鬟们进来伺候梳洗?”他稍显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性感的令人陶醉。
司徒锦摇了摇头。
她未着寸缕的模样,才不能让丫鬟们见到!要不,多丢人啊!看着外头的日头都那么高了,想必时辰不早了。
外面的猜测就已经够多了,再让丫鬟们亲眼看见,那她还要不要脸面了?那些丫头可是被她给惯坏了,动不动就跟主子耍嘴皮子。唉,她这个做主子的,倒是常常被丫鬟们取笑。而这个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个俊逸的让人移不开眼的男人!
“再这样看着我,我可就不客气了…”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心痒痒,龙隐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警告道。
司徒锦连连摇头,昨夜的疯狂就已经够了,她哪里还吃得消?
于是一把将他推开,然后飞快的爬到床尾,动手穿起衣服来。“什么时候竟也学会了油嘴滑舌了?”
龙隐挑了挑眉,笑意盎然的道:“我也只对你说这些话。”
司徒锦心里一半甜蜜一半羞涩,最终只能哀怨的瞪了他一眼,便起身去开门,招呼丫鬟们进来伺候。
春容和杏儿早就等在外头,听见主子传唤,立刻将热水送了进来。“娘娘要沐浴吗?”
司徒锦微微一愣,继而面颊绯红起来。这些丫头们还真是越来越机灵了!她不开口,她们居然都为她想好了,真是…太丢人了!
“嗯,去准备吧。”说着,司徒锦背过身去,不敢看丫头们脸上的那抹笑意。
丫头们强忍着笑意,去了净房。
春容知道司徒锦面皮薄,于是也没有再开口。体贴的为她找来干净的衣物,便站在一旁,乖巧的递上一杯茶。
司徒锦感激的同时,又想到这几个丫头的亲事。
她们跟着自己的时日也不短了,一个个又都很贴心。将她们打发出去,她有些舍不得。可是看着她们日渐大了,总是留在身边也不好。想到缎儿都怀上孩子了,这几个丫头却还八字没有一撇,她闲下来时,便有了替她们寻觅归宿的打算。
“春容,你今年多大了?”她不动声色的问道。
春容的手顿了顿,继而笑道:“奴婢是乙丑年生的,今年十五了。”
司徒锦哦了一声,便开始在脑海里搜寻者合适的人选。“你家里可还有些什么人?”
当初她们一起陪嫁过来的时候,司徒锦也没有多问。想着是江氏帮忙挑的人,不会有错。如今想起来,她对她们的情况,似乎了解的挺少。
“奴婢的老子娘都是府里的家生子,父亲前些年因病去世了,娘亲如今在太师府领着厨房管事的职。”春容不知道主子为何会问起自己的家世,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司徒锦倒是想起来了。江氏掌权之后,换了一批自己信任的人在府里的各个重要处任职。这春容的娘,也是其中之一。难怪春容对自己那般的体贴,想必是她的娘一再的叮嘱过了。
不过这样也不错,她很放心。
“都十五了,家里可为你说了亲了?”司徒锦再也不必忌讳,就单刀直入的问了。
春容脸色微红,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奴婢的娘说,让奴婢好好儿的服侍娘娘。奴婢年纪还小,暂时不用考虑自个儿的事。”
司徒锦听了这话,便知道她尚未订亲,心里便有了数。“那你可有中意的人?”
提到这个,春容脸色便更红了。杏儿准备好了洗澡水进来,听到主子的问话,不由得笑着插话道:“娘娘怕是不知道吧?王府话事处的邓春,可是有事没事儿往咱们院子里递话儿呢…”
春容听见杏儿插话,脸色顿时轰的一下就白了。“娘娘…奴婢一向守规矩,绝对不会与人私相授受的,望娘娘明察!”
司徒锦挥了挥手里的帕子,将她拉了起来。“多大的事儿,瞧你吓得!我又没有怪你…那邓春人品如何,你可知晓?”
不等春容答话,杏儿已经叽叽喳喳的将打听到的情况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邓春的老子娘都是王府的老人,颇得老王爷和太妃的信任。邓春那人,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是个耿直的汉子。做事本分,待人和气,是个不错的人呢!”
春容听了这话,脸色更加红了起来。
她也知道邓春人不错,可是主子还没有发话,她可不敢就这么私底下将事情给订下来。故而,这几日她一直心神不宁,也老是躲着人家。
司徒锦瞧见这情形,心里便有了决断。“杏儿,一会儿去把邓春给我叫过来,就说娘娘我有事找他。”
杏儿应了一声,欢快的出去了。
春容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整个人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司徒锦见她这般模样,便好心的安慰道:“女孩儿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若是能够寻到一个真心实意对你好的,那便是最大的幸事了!”
春容低垂着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司徒锦见有戏,便想着成全了这一对有情人。
半晌之后,邓春过来给司徒锦见礼。司徒锦也毫不犹豫的问了他几个问题,见他态度诚恳,又将家里的意见说了一遍,顿时心安了。
“既然你们都有意,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杏儿,去库房取一百两银子,给春容做嫁妆。另外,将那套珍珠打造的首饰给春容,让她漂漂亮亮的当个新娘子!”
春容和邓春先是惊讶,继而高兴的跪伏在地,拜谢了主子的赏赐。
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结局,司徒锦的心事又少了一桩。就在此时,新来的奶娘抱着小世子进来,司徒锦的全部注意力又被儿子给勾了过去。
“盛儿,娘的乖宝贝…”司徒锦从奶娘怀里接过儿子,亲个不停。
龙盛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亲近,也吐着泡泡吧唧一口,亲在了司徒锦的脸上。司徒锦先是微微一愣,继而高兴的抱着儿子玩起了转圈圈。
“小心,别摔倒了…”男主人走到这母子俩身边,将他们一同圈入自己的怀里,仔细的呵护着。
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的画面,真真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