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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恩礼用力一拽门,没打开。
再拽,还是没打开。
“估计是让这帮臭小子把锁梁给咱拿东西插死了。”奎爷也试了一下。
这门上原先安的就是弹子锁,是后来被人撬了后他才重新买的挂锁安外面,要是不在家他就直接把门锁了,要是在家他就把挂锁拿进屋,只是挂锁拿进屋锁梁却是钉在门上拿不下来,这不就给了这些成天盯着他的孩子以可乘之机。
宋恩礼来了脾气,“这他娘的住的憋屈的!”
实在是房子的事还没办妥当,奎爷这身份住招待所又太危险,否则她肯定分分钟踹了门把人带走。
“算了,咱忍忍,越是这样的条件越方便做事不是?”
“那也不能欺人太甚。”宋恩礼把阿呜从空间放出来,一阵抖擞过后,毛针炸开,挤得本就狭小的楼梯间更为拥挤。
紧接着,一阵低沉带着诡异调子的狼嚎,门口的孩子便好像中了邪一样扭打成团,各种惨叫声不绝于耳。
“子不教父之过。”
阿呜一爪子拍门上,硬生生把钉在门板上的锁梁锁扣给拍下来,各家父母也跟发了疯一样从屋里冲出来,加入孩子们的打斗中,每个人的眼睛都显得无比空洞。
“活该,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宋恩礼从楼梯间出来,奎爷一直把她送到路口。
这一架打完,这些人起码有一阵不会和好,忙着内斗的情况下估计也顾不上奎爷。
火车票订的时间是中午,当天早上,严朝宗带着她转遍大半个沪市,买了好些特色点心和高档零食,上火车的时候,整整一大箱子。
换了趟列车,所以并没有再遇见那名谢姓乘务员,一路安然到燕北。
已经又过一天,宋恩礼着急回家,下了火车后立马便去售票处买了到江源县的车票,严朝宗只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有事便到省城找他,并没留她,鞍前马后的帮她拎东西陪她等车,亲自把她送上车后看着火车驶离才走。
出火车站,小田早早侯在门口。
严朝宗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他,脱了外套上车。
“您从沪市捎回来的东西已经都送到小院,干啥刚才不叫小嫂子去拿,这样您还能亲自把她送回家。”小田发动车子前,回头恭敬问到。
“先放那儿吧,我包里还有份房屋过户证明和钥匙,你先收好。”
“唉。”
八七年前,房产尚未私有化,其实并没有正经意义上的房产证,一纸证明便算是暂时的保障。
托了严朝宗的福,宋恩礼再次优哉游哉在卧铺车厢里回的江源县。
东西买的太多,除了严朝宗后来着意增加的那一行李箱零食,还有她自己买的烟酒和萧和平的皮带。
大队里现在外人多眼睛多,为不生事端,宋恩礼没敢把这些东西收空间,而是大包小包的去到国营饭店找胖老头,让他借马车把自己送回家。
她走的时候说好两天就回,结果这一晃过去五六天,王秀英不踏实,便让萧小栓每天坐在村口的大树下等,结果宋恩礼一下马车,再次看到那双巴巴的大眼睛。
“小婶婶!”萧小栓蹦跳着朝她跑去,一把搂住她大腿,“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了,你看我一坐这儿等你你就会回来!以后四叔再也不用担心小婶婶不要他了。”
宋恩礼掐掐他的脸,“你四叔呢?”
“四叔还在地里帮老姑记工分嘞,老姑让舅老爷揍了,天天猫屋里哭。”
王宝生把王胜男揍了?
王宝生虽然对子女比较严厉但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难不成她不在的这几天又出了啥事儿。
她把东西从马车上拎下来,让萧小栓帮忙拎着烟酒,自己则提着大号的藤编行李箱,“走,咱先上地里找你四叔去,他肯定又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