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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了过去,言语之下流,用词之恶毒,让夏侯瞠目结舌,叹为观止啊。那刑天昁气得哇哇乱吼,突然身上一阵红光闪动,一掌把一名对手半条手臂劈出了烤肉的香气,大叫道:“篪虎暴龙,你还等着干什么?给我干翻他们!刑天家的人你不帮,你还算大风族叔的友客么?”
“门客,不是打手罢?”夏侯摇摇头,无奈的摸了摸腰带暗袋里那片记载了高深巫术的龟甲,一声炸吼彷佛霹雳一样,腾空跳起来足足有三丈多高,彷佛投石器投出的巨石,带着‘呜呜’风声就朝着几个申公家的子弟压了过去。
“你们刑天氏在军队中位高权重,我打重伤几个人,应该没什么是非吧?”身体还在空中呢,夏侯右手捏成了一个道诀,黄色土性元力一阵翻滚,手上黄色光芒闪动,狠狠的朝着黄沙铺就的地面一指,大喝了一声‘起’!
数十根拳头粗的土柱狠狠的从地上飙了出来,不偏不倚的命中了数十名申公家、相柳家子弟的下体。这些年轻人一声惨嚎‘嗷呜’,双手抱着受了重创的下身猛的软在了地上,拼命的翻滚起来。饶是他们都是等级不低的巫武,身体强横,但是毕竟男人最大的弱点就在那里,那些土柱又是被夏侯用道术升起的,坚逾金刚,他们怎么受得了?
那刑天昁等人乐得吱呱乱叫,趁着足足六七十个对手倒在地上不能反抗的大好时机,彷佛饿虎扑食一样冲向了剩下的那些敌手,两三人或者三四人围攻一个,很快就把他们尽数放翻在了地上。这些申公家、相柳家的子弟一倒在地上,可就没有了反抗的手段,只能抱着脑袋,身体蜷缩护住了要害位置,任凭雨点一样的沉重打击不断的落在了身上。
刑天昁,一个身材高条皮肤白皙的年轻人已经笑吟吟的朝着夏侯迎了上来,看着夏侯问候到:“篪虎先生果然是厉害的高手,难怪大风族叔特意叮嘱我们哩。”他也不说刑天大风叮嘱了他们什么话,手指头撇了一下鼻子,他厉声喝道:“给我打,全部打断了两条腿丢出新军营去。这些没用的废物,就算让他们加入了王令的军队也是lang费王庭的粮草军饷,要他们有什么用呢?”
‘哼’,一声彷佛针扎般的冷笑突然传来,那笑声彷佛锥子一样,直冲进了夏侯和刑天昁的耳朵里。刑天昁彷佛受到重锤敲击,不自然的退后了几步,脸色大变。夏侯却是自幼修道,心神稳固,却不把这点心神攻击放在眼里,转过身去狠狠的瞪了一眼营房门口走进来的年轻人。
这慢吞吞走进来的人,双眉有如火焰,斜斜的朝着鬓角烧了过去,狮子鼻,鲇鱼嘴,黄澄澄的一张面皮,身材高大竟然和夏侯相差不大,神采飞扬,身上一圈圈的云气盘旋,分明巫力已经到了一个境界了。就看他那古怪的相貌,夏侯直觉此人非常的不好招惹,这,也许是他的本能,他的直觉给他的错觉吧。
或者,更大的错觉就是,夏侯觉得,曾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记不清的某个地方,他应该见过这么一张非常有性格的脸。
这人连连冷笑,看都不看夏侯和刑天昁一眼,稳稳的走过去,站在了乱糟糟的围殴圈子边,冷喝道:“都给我住手,莫非真要逼我出手么?”
刑天、防风两家的子弟慢慢的后退,慢慢的在营房的一侧排成了一个防御的圆阵,冷冷的注视着这个身上煞气极重的年轻人。
刑天昁咳嗽了一声:“申公豹,别仗着你是申公家主的玄长孙,就在这里卖弄你的威风。”
申公豹?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是夏侯只是稍微想了想,就把这个念头抛在了一边,因为那申公豹已经猛然吐气开声,朝着刑天昁一拳轰出。那申公豹身材高大,身上却是没有多少肉,瘦骨嶙峋的拳头在空气中一震,就有一团碗口大小的雷光‘嗤啦’有声的朝刑天昁砸了过来。刑天昁同样冷笑一声,双掌一错,狠狠的朝着那雷光迎了上去。
营房门口传来一声大喝:“闪开!”
刑天昁稍微迟疑了一下,猛然间看到申公豹脸上不屑的冷笑,顿时身体不退反进,运足全身的力量,双掌上红色火焰腾起来足足有一尺高,重重的砸在了那雷光上。
‘嗡、喀喇’一声,刑天昁身上一道道电光乱窜,身上衣服尽数化为粉末,身体一片焦黑彷佛烧糊的树桩子一样被抛了起来,重重的朝着营房门口砸了过去。申公豹连连冷笑:“不自量力!”那刑天昁却是气得连连惨呼,在空中就晕了过去。
夏侯两个大步就赶上了刑天昁,双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肩膀,一股浑厚的土性元力冲进了刑天昁的身体。土性元力,乃是万物生长的根基,天地生气的本源,天生有滋养、滋润万般灵气的特性。就看到刑天昁身上黄色微光连连闪动,身上黑色焦皮‘啪啪’的连声炸裂,露出了下面重新生长好的白嫩皮肤来。他体内被那雷光差点烧毁的经脉,也被土性元力一阵的滋养,逐渐恢复。
申公豹的眉头猛的一扬,就彷佛脸上突然烧起了两条火焰一样,大声喝彩:“好,你是巫武,却能巫力外放,同时又能使用土性的巫术,莫非你同时修了巫道不成?是条好汉子。”
‘哼哼哼哼’冷笑声不断传来,刑天鼌带着几个领制、辖制,身穿全副铠甲,腰间挂着佩剑,大步冲了进来。刑天鼌看着正在替刑天昁疗伤的夏侯,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的神光,朝着夏侯猛的点点头,随手大步朝着申公豹逼了过去,怒声咆哮到:“申公豹,你下手怎的如此歹毒?你可是一鼎下品的大巫,对一个七等巫武下如此毒手,传出去也不怕丢了你的脸面?”
申公豹冷笑:“莫非就他能动手打我族的子弟么?”
刑天鼌看了看那些慢慢的爬起来的申公、相柳两家的弟子,怒喝到:“他们不过受皮肉之苦,你下手多重,你可知晓?”
申公豹扭头看了看自己的族人,眼珠子一转,指着刑天昁笑道:“他如今莫非又有事么?”
刑天鼌愣了一下,回头看看皮肤粉嫩白净彷佛初生婴儿的刑天昁,张张嘴,说不出话了。
夏侯却是突然松开手,任凭没有防备的刑天昁摔在了地上,然后‘重重’的一掌击打在了刑天昁的心口上。他耸耸肩膀,有意无意的看着申公豹笑道:“唔,刑天兄弟受创极重,没有三五个月的修养,怕是难得起身的。”
刑天昁无比配合的,突然一口血水就喷了出来,他呻吟了几声,翻了个白眼,干净利落的晕倒了过去。
刑天鼌大乐,指着申公豹的鼻子喝道:“哈,你完蛋了,申公豹,别以为你是申公家的第五代长孙就能在我熊营撒威风。”他威风凛凛的叫嚷到:“你来熊营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