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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已经神智不清变成一个疯子了。她的识海完全是一片混乱,任何记忆都无法连成有逻辑可循的片断。

    空空大神官观察了她很多年,也确认神女青珂变成了一个痴呆,但却没有能够从她身上找到任何线索以查明当初发生之事。

    大部分时间,青珂都是卧在那里一动不动。偶尔她会起身,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过了一段时间后又重新卧下。

    她也不离开房间,也不会去做其它任何事情,就这样反反复复度过了无数年。

    原本空空大神官是想处理掉青珂,毕竟此女的存在对于空空神族而言是一个耻辱,但一次意外他发现青珂拥有着预示未来的强大能力,几经证实之后,发现青珂预示之事竟是全部正确毫无差池。

    所以自那之后,空空大神官便彻底打消了处理青珂的念头,转而在神殿的偏殿给青珂设了这么一个房间,一直供养着她。

    “你的儿子李含雪已经现世,你精心布置这一切所想到看到的结果,无非就是今天这个局面吧?”

    “我知道你与人族结合并不只是自甘堕落,虽说你的事情发生之后,在一些别有用心者的鼓动之下,族民对你的评价变得愈发不堪愈发难以入耳。但我清楚像你这样高傲的女子,心怀远大理想,绝不只是因为叛逆而故意坠落与人族结合。你想改变神与人自古对立的局面,想让神族与人族融合在一起吗?可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我们神族有什么好处呢?不但我无法理解,整个神族也没有任何一位神民能够理解你的想法。”

    “究竟是你太超前了,还是我们太落后了?”

    “然而依我看来,你所设想的未来终究是看不到了。如今神族势大,人族式微,他们已将面临灭顶之灾!不出意外神族将统治诸天,人族将彻底覆灭。你所做的一切,可能就单纯只是一个笑话。”

    青珂不说话,蓝色的眼睛倒映着大神官的脸。大神官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始终只是在自说自话罢了。

    过了片刻后,空空大神官道:“罢了,今天我来见你就是想问一件事。如今神族复兴,众神族皆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十大神族皆有独霸之意。其中尤以混沌古神族为甚,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空空神族迟早要被混沌古神族压得抬不起头来。我族到底该怎么做来破局,在未来的时代之中争得霸主地位。”

    空空大神官看着青珂的眼睛,每次他询问预示之后,青珂的眼中便会幻化出一些图案出来,以示天机。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空空大神官死死盯着青珂的眼睛,却发现青珂的眼睛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

    “以前最多不过半刻钟,就一定会有结果,可现在过去了一个时辰,青珂却还是没有给出指引,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说这个答案对于她来说也是极难预测,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

    空空大神官又等了数个时辰,青珂的眼眸依旧是风平浪静。空空大神官耐着性子足足等了一天一夜,当黄昏日落之时,那一抹夕阳洒在青珂脸上的时候,她的眼中还是什么都没有。

    “看来你是不想告诉我了,又或者说就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空空大神官起身道,“也对,如果你的儿子没有什么好下场,你这个做母亲的肯定不会想告诉任何人。”

    空空大神官转身离开了小房间,他心中还在回味着青珂的眼神。

    “完全没有变化是否也意味着一种预示?这是让我什么都不做吗?不可能,无为而治这一套对神族可不管用。”

    “与过去相比,她的眼中空无一物,一切皆空。从这个角度推测的话……她所指引的道路是……到头来一场空?”

    空空大神官百思不得其解,心烦意乱地回到正殿。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偏殿,好像有什么东西遗漏了,但又好像没有。

    空空大神官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回头,因为他实在是不太想看到青珂的眼睛,那种空明之感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也许在青珂的眼中已经映照出了空空大神官的死相,但他却完全不知情,这才是空空大神官感到恐惧的地方。

    空空大神官回到正殿之后,躲在偏殿的一道黑影从树根处慢慢浮现出来,沿着墙角爬上窗口,静静地站在窗沿上。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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