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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大少爷带头,文武百官一起跪地唱颂。呼喊声中,田尔耕大手一挥,数十名锦衣卫出列,将努儿哈赤的九个妻妾和两个儿子押下囚车,拖上午门前的刑台,早已侯命在场的刑部刽子手立即动手,先是把多尔衮和费扬果剥去囚衣,捆上刑架,又将努儿哈赤的九个老婆推上铡刀,依次腰斩,然后才抽出牛耳尖刀,开始一点一点的切割多尔衮和费扬果裸露出来的肌肉。期间,血肉飞溅,肠肾同流,被齐腰铡成两截的努儿哈赤老婆惨叫不绝,再混杂着多尔衮和费扬果的怒骂惨叫,场面惨不忍睹,看得在场的明熹宗、魏忠贤和文武百官等人心惊肉跳,不少人干脆闭上眼睛,只有张大少爷仿若不觉,对此视若无睹,也让那些怀疑张大少爷杀敌数目真假的御史言官心中发颤,心说不愧是在建奴伪都搞过屠城的魔头,就凭他这份镇定,看来他报上来的杀敌数目绝对不假。
努儿哈赤的九个老婆先后都被砍了,剩下的多尔衮和费扬果要割三天才让他们死,明熹宗也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走到城楼边上,王体乾赶紧跟上来,展开黄封圣旨念道:“大明天威浩荡,建奴小丑,跳梁作乱,自取诛戮!”张大少爷和在场的文武百官异口同声复述,又高声唱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把多尔衮和费扬果割了三百刀后,两个半大建奴被暂且收监,献俘仪式正式结束。明熹宗又下令乾清宫摆宴,犒赏三军,照例又是三呼万岁后,张大少爷就在一大群官员的簇拥下赶往乾清宫腐败了,期间文武百官纷纷逢迎阿谀自不用说,张大少爷的拜把子兄弟刘若宰和余煌也迎上来,和张大少爷拥抱流泪,庆祝兄弟久别重逢。张大少爷瞟见刘若宰和余煌都换上了五品官服,当然少不得恭喜两位兄长高升,余煌则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都是全托三弟的福啊,三弟你的锦州大捷战报送到京城,皇上和九千岁一高兴,就给我们都升了官,说我们照顾你的家眷有功,其实这那算什么功劳啊?”
“二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照顾兄弟我的父母,难道不是功劳吗?”张大少爷笑着纠正道。余煌和刘若宰也笑,正要再和张大少爷说些什么,旁边的徐光启和薄珏却冲了上来,一起拉着张大少爷的手大叫道:“张大人,你这次凯旋而归,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庆祝,就送你一个好消息吧。”
“什么好消息?莫非是膛线枪造出来了?”张大少爷眨动奸诈三角眼问道。徐光启苦笑点头,答道:“张大人果然料事如神,不过我们只是造出了膛线枪管和米尼弹,你说的火石燧发部分,我们还没造出来。”薄珏则欢喜叫道:“张大人,膛线枪管和米尼弹造出来以后,我们先造了几支火绳膛线枪试验,结果一试之下,膛线枪的射程果然远了好几倍,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张大人,你可千万要告诉我们。”
“等改天吧,改天我去欣赏你们的火绳膛线枪的时候,再给你们详细解释。”张大少爷笑着答应。徐光启和薄珏欢喜点头,本来还打算和张大少爷说些什么,可是在场的文武官员实在太多了,其中张大少爷的熟人也不少,才眨个眼功夫,大红人张大少爷就被张瑞图一伙人拉了过去,等到和张瑞图这些会试坐师说完后,队伍已经走进了乾清宫大殿。到了宴会开始的时候,明熹宗又下旨让众臣尽情吃喝庆祝,张大少爷马上又成了众人敬酒的焦点,几十杯酒灌下来,酒量颇宏的张大少爷也开始晕头转向了,自然也再没心思去考虑什么国事家事天下事,扯开肚皮就两个字,吃,喝。
欢声笑语中,喝得晕晕乎乎的张大少爷忽然被人拉了几下,张大少爷回头细看时,却见是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崔呈秀,崔呈秀向旁边努努嘴,奸笑道:“张兄弟,快看冯铨那边。”张大少爷晕晕乎乎的扭头一看,发现冯铨领着一伙户部官员单独坐在一个角落,正在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与周围的热闹景象形成鲜明对比,张大少爷也是奸笑问道:“怎么?冯铨知道我递上去的名单了?”
“当然知道了,否则冯老狗会这样?”同样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崔呈秀奸笑说道:“张兄弟,咱们俩过去给冯铨敬酒如何?”
“好主意,走。”张大少爷已经听说过冯铨建议魏忠贤宰掉自己全家,有了机会让冯铨难受,又怎么会放弃?当下张大少爷和崔呈秀这对狼狈为奸的阉党走狗联手,一个拿杯一个提壶,摇摇晃晃的向另一个阉党走狗冯铨走了过去,那边正无比郁闷的冯铨偷眼看到张大少爷和崔呈秀过来,知道这两个王八羔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赶紧借口尿遁开溜,留下一大帮子的户部官员招呼张大少爷和崔呈秀。张大少爷也是存心想气冯铨,追上去大声叫道:“冯大人,别走啊,下官这次凯旋归来,和那么多人都喝了庆功酒,就是还没机会和你一起喝。怎么着?我们大明军队打建奴打了大胜仗,难道冯大人你不高兴?”
“张大人说笑了,辽东大捷,下官那敢不高兴?只是一直没机会和张大人喝一杯。”冯铨不得不哭丧着脸停下脚步,肚子里则大操张大少爷的祖宗十八代。可是就在张大少爷即将走到冯铨面前时,头晕脑胀的张大少爷脚底一滑,整个人摔到旁边一个户部官员背上,手里满满的一壶酒也洒到那个官员的乌纱帽上,那户部官员勃然大怒,吸气脊背一拱,张大少爷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撞到,退后两步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哎哟妈呀!”
“大胆!”崔呈秀也是大怒,一边去扶张大少爷,一边冲那户部官员吼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故意把张大人撞倒,你活腻味了?”
“崔大人勿怪,是张大人自己站不稳摔倒的。”那看似文弱的户部官员站起来,指着自己被酒淋得湿漉漉的官帽,恼怒的说道:“张大人还把下官的帽子也给淋湿了,这可是朝廷赐的乌纱帽。”
这时候,发现这边情况不对的明熹宗和魏忠贤等人也走了过来,看到刚刚为朝廷立下盖世奇功的张大少爷竟然一个小小的户部六品官撞倒,明熹宗不由气得七窍生烟,怒喝道:“张爱卿是朕的功臣,朕还没来得及封赏他,你就敢羞辱于他?来人,把这个户部主事的帽子摘了,官服扒了,推出午门廷杖二十,革职为民,永不录用。”
“皇上,冤枉啊。”那户部官员大声喊冤,“是张大人先撞的微臣,然后又摔倒的,微臣并没有羞辱于他啊。”
“少罗嗦,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还想耍赖?”同样愤怒的还有张大少爷的干爹魏忠贤,大喝着命令锦衣卫把那户部官员拖出去廷杖,而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和张大少爷的关系同样不错,一挥手,两个锦衣卫就冲了上来,把那户部官员的乌纱帽扯去,拖去就走。也是直到此刻,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张大少爷才向崔呈秀问道:“崔大哥,这家伙是冯铨的人。”
“不是。”崔呈秀摇头,低声答道:“他叫……,虽然是户部主事,但冯铨刚当上户部尚书没几天,还没把他拉……。”
“皇上,魏公公,请息怒。”崔呈秀的话还没说完,张大少爷就已经大叫大嚷着冲了过去,一把拉住那个户部官员,回头向明熹宗和魏忠贤跪下,磕头说道:“皇上,九千岁,刚才确实是微臣无关,与这位……大人无关,微臣还不小心弄湿了他的官帽,应该是微臣向他赔罪才对。”
“咦?”明熹宗、魏忠贤和在场的官员个个都是一楞,心说张好古是吃错药了,一个小小的户部六品主事,冤枉就冤枉吧,犯得着弄这么大动静为他求情么?那户部官员更是纳闷,低头去看张大少爷时,却见张大少爷正好回过头,满脸谄媚的向自己谀笑道:“……大人,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任下当差?如果有兴趣的话,我老师张瑞图大人现在已经是吏部尚书了,我去求他把你调过来……。”
这个户部主事是谁?张大少爷为什么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