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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两个,只能说他们的女儿没本事,不能够救他们。”
说着说着,陈瑶光就抽抽嗒嗒地就哭开了。
唐星樱在屋子里咳嗽了一声,陈瑶光马上就止住了哭声,看了看刘一民,捂着脸跑回屋里去了。
刘一民在院子里枯坐了半天,谁也不知道他都想了些什么,看的一直在屋里窗户旁注视着他的唐星樱心里都直发急,害怕夜里冷把他冻有病了,直想出来把他拉回去。
过了许久,刘一民才让李小帅取来纸笔,提笔写道:“蒋委员长钧鉴:请饬令戴雨农,将陈瑶光父母释放,送西安保安师部。不胜感激!中华民国陕西抗日特区教导师师长刘一民。”
写完,让李小帅拿去交电台发八路军总部,由总部电台转发委员长。然后,才推门回屋睡觉。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后,刘一民告诉陈瑶光已经给蒋介石发去了电报,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回音。说完就让李成毅送陈瑶光去蔡中那里报到,由政治部分配具体工作。
唐星樱昨天夜里就知道了陈瑶光要走的事情,早上起来就帮着陈瑶光整行李,再三叮嘱陈瑶光到政治部向蔡主任和保卫部长胡底把昨天晚上说的话再说一遍,让保卫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请保卫部对她进行审查。特别是将来万一有特务来找她联系,一定要立场坚定,及时报告保卫部门,切不可心生犹豫,把自己毁了。将来无论政治部分配去哪里工作,都要让人捎个信,免得大家挂念。
陈瑶光其实心里万般不舍,心里刀绞一般,但既然要真正参加八路军,就不能再呆在刘一民身边。她是大学生,自然知道人情世故和规矩,现在听唐星樱说的恳切,心里的窝曲再也憋不住了,抱着唐星樱就哭开了。
哭完了,陈瑶光又把小政和抱过来,在小脸上亲了又亲,这才洗了把脸,整理好军装,跟着李成毅去找蔡中报到去了。
刘一民吃过饭后就出了南上庄村,带着几个警卫战士向教五旅驻地走去。
才几天功夫,春天的脚步已悄然走进了徂徕山区,柳树已开始迸发新芽,路边的小草也开始泛绿,一些勤快的庄稼人早早地就下田松土施肥了。
几个警卫员都是年轻人心性,现在这个地区又都在我军控制之中,安全得很,一路上都是嘻嘻哈哈。
带队的黄文虎早上见陈瑶光真的主动离开刘一民两口去工作了,觉得安全保卫上的一大隐患消除了,心里高兴,加上天性诙谐幽默,就对刘一民说:“师长,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刘一民兴致也很高,就说好吧,看小黄能讲出什么笑话来。
黄文虎边走边说:“我们老家有个老财家的儿子,娶了县保安团长家的女儿,整天横行乡里。不过这家伙好喝酒,一喝就醉。有一次,这家伙带着老婆回娘家,这一喝就喝多了。拉着丈母娘就说:老婆,再拿点酒,老子还要喝。那丈母娘一边躲一边说姑爷喝多了。不料这家伙酒劲上涌,伸手就摸向了丈母娘的胸脯,边摸边说:老婆,你最近吃了什么东西啊,怎么你的胸脯快赶上城里清香阁小红的胸脯了啊?那保安团长老丈人在一边听的气急,端起桌上一碗汤就迎面泼了上去。那家伙顺手一抹脸,说道:老婆,想不到你的奶水这么足,我只是摸了一下,就喷了我一脸。”
黄文虎一说完,几个警卫战士就嘻嘻哈哈笑成了一片。
刘一民没有笑,这种笑话后世的网上到处都是,比黄文虎讲的更黄、更色情的多的是。不过,他不想让黄文虎讲这些,怕把战士们带出问题了。就说:“小黄,以后不要讲这种笑话,多给战士们讲点英烈故事。”
黄文虎嘟囔了一句:“我不是想图个开心么?”说完,抬头一看,刘一民沉着脸,吐了一下舌头,就快步向前走去。
教五旅旅长洪超远不知道刘一民要来,正要和政委胡雪融、参谋长张逸程去师部找师长、政委汇报,刚好就在村口遇见了。
到教五旅旅部坐定后,刘一民让打开地图,和洪超远、胡雪融、张逸程一起分析了鲁南的地形。然后说道:“日军这次南下攻击徐州,只用了三个师团的兵力。现在从各方面得到的情报分析,日军的第五师团正在鲁西南作战,日军的第十师团兵分两路,一路攻击临沂,一路攻击藤县。日军的第十六师团正在沂蒙山区扫荡,现在应该已经重新占领蒙阴、沂水一线,将这个地区的国军向南挤压。如果第十师团在临沂和藤县攻击受挫,第十六师团和住莒县的独立混成第六师团必然前往增援,占领临沂后南下夹击徐州。你们的任务是到鲁南建立根据地,我考虑,当前最主要的是支援国军作战。不过,这个支援要讲究方法,要打着鲁南抗日游击支队的名义进行,也不能打打仗,最好不要暴露我军已进入沂蒙山区的实情。也就是说,要悄悄地抄日军第十六师团的后路,它在前面打,我们在后面跟进。它扶持一个维持会,我们就打掉一个维持会。重点是盯住十六师团的小股部队、辎重部队、兵站、后卫部队下手。多打仗、打小仗,象膏药一样粘着它,让它既不能集中力量增援第十师团,也不会把我们当成正规军来大规模攻击。要给日军一种错觉,认为我们就是地方游击武装。等第十师团孤军冒进,在徐州附近吃了大亏后,第十六师团必然什么也不顾了,全力以赴地去增援。那个时候你们可以在鲁南农村广泛发动群众,组建政权。一旦日军大规模围攻徐州,国军大规模撤退,日军实施追击,就可以相机夺取津浦路以东的部分县城,必要时攻占临沂,促使日军回援,掩护国军转移。师部到时候会组织部队发展鲁皖苏边区,与你们的鲁南根据地互为依存。”
听完刘一民的话,洪超远就说:“按照师长的这个思路,我们可以分兵,利用上次接受的新兵,成立鲁南独立团,派教13团和骑兵营带着与日军作战,教14团、15团、新五团、补充团和旅直部队就在鲁南各县展开,发动群众,铲除日伪势力,建立政权。”
刘一民拍拍洪超远的肩膀:“对头,就是这个意思。不过,鲁南独立团应该叫鲁南独立一团。下一步,要把精力放在组建县、区武装和民兵上,每个连都要在驻地开办打鬼子训练班,教群众如何造土地雷,如何埋地雷,如何使用枪支,如何辨别鬼子汉奸的侦查人员。还要开展地道战,这里背靠沂蒙山,我们把地雷战、地道战、山地游击战、运动战结合起来,小鬼子就会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走到哪里都有冷枪冷炮和地雷侯着他们,想不死都不行。”
张逸程插话道:“我们还要组织部队破坏鲁南的交通,挖断公路,袭击津浦铁路,让鬼子的交通线陷于瘫痪。这样,他们的攻势就消化与无形。”
刘一民摇摇头:“暂时不能挖断公路,鬼子现在一门心思向徐州方向进攻,顾不得来打我们,没必要挖断公路。再说,十六师团和第十师团向临沂攻击的部队,补给全靠公路运输。这可是我们发财的好机会,不利用这些公路多搞点武器弹药,将来你们拿什么发展地方武装,拿什么建立独立二团、三团、四团、五团、六团啊?还是我在打天津前说的那句话,要让鬼子变穷,让他们穷的枪里没有子弹、碗里没有饭。哪里有鬼子的军火库就去占哪里,哪里有鬼子的辎重车队经过就去打哪里。我们就专干这样的活!”
几个人哈哈大笑。笑完了,胡雪融说:“这样的话,干脆把部队全撒下去,以营为单位,边作战边发动群众边扩大武装,一个连一小块根据地,要不了几个月就能把整个鲁南苏北连成一大片。给干部们讲清楚,要吃鬼子的、喝鬼子的、拿鬼子的,凡是鬼子有的,我们都得有。什么枪啊炮啊米啊面啊罐头啊军装啊,我们都需要。弄的多了我高兴,弄得少了我骂娘。也不说部队编制了,有多少人多少枪就给多大的编制。够一个营,连长就当营长,够一个团,连长就当团长。哈哈,过三个月把部队一集中,他奶奶的,我这旅政委恐怕就要当好几个旅的政委了。”
刘一民一听,平日文绉绉的胡雪融说话怎么和《亮剑》里的李云龙一个德行啊?看来,对这些老红军得重新认识,这些人可都是能文能武的全才。不过胡雪融说的有道理,这样发展,既能减轻后勤压力,还能快速发展部队。不过部队发展起来后,必须大练兵,否则很难出精兵,一打仗部队伤亡就大。
刘一民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后,洪超远就说没问题,只要师长不调教五旅去打大仗,给三个月时间,部队就会迅速膨胀。至于练兵,现在全师各部队都形成了学文化、学作战技术的风气,那些班长、排长一有空就自觉训练,几次编入的新战士战斗技巧提高的都很快。举个例子,现在全师各级指挥员都没有了盲目冲锋的现象,和苏区时候相比,伤亡率小的不成比例。伤亡小,骨干就得以保存,部队战斗力会越来越强。
几个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基本上把教五旅进军鲁南的策略确定了。刘一民就前往教十三团驻地,检查十三团一营的训练情况。
十三团一营长祈丰年见师长来视察,激动得把帽子、军装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才跑上去敬礼报告。
刘一民看见祈丰年,笑着说:“好一个特等功臣,好一个游击英雄,怎么,骄傲了?为什么不去看我啊!”
祈丰年笑着说:“我天天做梦都想着去看师长,这不是怕影响师长工作么!”
刘一民握了握祈丰年的手,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现在啊,又该你大显身手了,拿出当年一个排袭扰国军一个旅、一个营阻击国军二十万大军的劲头来,带着你的战士去收拾日本鬼子。现在,鲁南到处都是鬼子,我要看看猖狂的小鬼子遇到我的游击英雄会是什么下场!”
祈丰年大声说:“报告师长,那自然是小鬼子屁滚尿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