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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想到了一早应杨真学的事儿,想也不想,赶紧趁着北堂傲没空说“不”的当口,很是随其自然地开口道:
“对了,今儿一早同屋的学姐,说她家明儿请杀猪饭,大家都去,为妻……”
虽然柳金蟾已经悄悄地背过身去装作理布袄,但身后那火辣辣足以将她穿透的目火,还是逼得她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北堂傲,喷薄欲出的怒火,堆出一脸讨好、且无奈的笑道:
“周燕、先红……她们都说去,我……为妻也不好做那屋里的反派……所以……”应了啰……
“所以如何?”北堂傲瞪大眼,摆明了就是不答应的意思。
柳金蟾吞吞口水,继续赔笑:“也只能……入乡随俗……毕竟……以后还要处上个一年两载的!嘿嘿!”
北堂傲咬紧唇,怒瞅柳金蟾,恨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才把人哄回一个来月,她就又想跑——什么事儿?心不说为他收上一半吧,起码孩子这么小,也该恋家多一点才是。
“妻主做不得那屋里的反派,就处处负这屋里的人不成?‘一年两载’……为夫还和你过下半辈子呢!”
好半日,北堂傲才开口,一开口就是满满的酸涩:“我们孩子才多大?前儿你读书……”
柳金蟾耳听北堂傲又要滔滔不绝自上月说起,赶紧合十两掌上前作揖:“就去个一二日,立马回!立马……”
余音断在北堂傲瞪来的怒目里,化作“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寂静。
“立马”不“立马”,北堂傲不知道,但柳金蟾在外过夜,尤其是别人家里过夜,他就不落心:
那月他才转身要回京城,她柳金蟾扶着腰立马就去看什么青童公子,这翻脸比翻书还快、见异思迁立竿见影的“没良心”,他北堂傲可是亲眼所见,不由得他不疑心。
“既不能推,也罢!说起来……为夫也不曾去吃过什么杀猪饭,不如……”
“都是女人!”柳金蟾赶紧开口阻断北堂傲后面的话。
北堂傲怒了,撅嘴即道:“难道她家就没男人,又是个光棍不成?”
柳金蟾被问得有点愣,少时赶紧道:“也不是了,是……咱不是不能跟人说咱们是夫妻么?”不是夫妻,你拿什么理由跟着去呢?
北堂傲瞪着柳金蟾咬唇,一时也找不到好理由,只得气呼呼地摔下一句:“你就是不想带为夫去,你要想,别说咱们是夫妻,就是不是夫妻,你也会想尽法儿地哄着我去!”说白了,就是到了手的香饽饽,再香也不好了!
言罢,北堂傲也不给柳金蟾解释的机会,掉头“蹭蹭蹭”就往楼下去了。
柳金蟾无语了。
说什么?人都恼得冲下去了。
北堂傲的心思她还不知道,还不就是他才刚新婚,而她就该天天儿守着他卿卿我我,朝朝暮暮,对他爱得死去活来,再粘得跟扭股儿糖似的分都分不开,就是对他“爱得不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