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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才要掀了被子吧,又突然不动了,俊脸还硬生生地板了起来:“妻主,又想回书院去?”要了人,又要拍拍屁股走人!
柳金蟾一愣,她是有这想法,但……一下子就被北堂傲戳破,难免有些尴尬,只得摸着鼻尖笑:“为妻难道在相公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北堂傲冷哼一声,拉着被子就躺了回去,趴在枕上,阴阳怪气地嗔道:
“妻主倒不是这样的人,就是这二日回来,妻主摸着自己的心问问,是不是一回来就都这样?”
“都怎样?”眼见着北堂傲这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柳金蟾习惯地坐到北堂傲身边戏谑道。
北堂傲愤愤地抱着被子起身,瞪着柳金蟾,要开口直言吧,一思及要说的话吧,未语倒先红了脸面,只支支吾吾地低低回了句:“你……不知道?”明知还故问,要不要脸的!
“想听相公说!”
柳金蟾最喜欢的就是北堂傲这娇俏的模样,明明人经这大半年,入帐蜕下羊皮已跟猛虎一般毫无矜持可言了,但嘴上就还是跟个黄花小伙似的,问他两句就脸臊。
“不是好人!”北堂傲恨得掐了柳金蟾这坏女人一把,“你干的事儿,还好意思问人?你要不要脸的!”
“你不是我相公嘛!”柳金蟾捂着未疼的手臂,继续嬉皮笑脸。
“理你?”坏人!
北堂傲恨得推开柳金蟾掀开被子就下地着衣。
柳金蟾也不答话,只托着腮,好整以暇地靠着床栏膳景,突见北堂傲拾起一条下裳,当即摸着鼻尖,偷笑不已地故意、很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你确定……你……不先洗洗?”
北堂傲先是一顿,接着眼一低,耳畔就滑过以示戏谑的笑声,这……
“柳——金——蟾——”
瞬间臊得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红得好似大龙虾的北堂傲,想也不想,就着手上的秋色绫裤就砸柳金蟾头脸。
但,这样如何解气,尤其柳金蟾头顶绫裤还指着他挤眉弄眼……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笑笑笑……”
庞然大物一般的北堂傲,被笑得手足无措,恨得整个人扑将下来“拼命”。
“呵呵呵——错了……错了……呵呵呵……肚子……肚子笑得不行了!啊啊啊——真错了——呵呵呵——真的,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你还笑、还笑……不许笑……”
“哈哈哈……真忍不住……哈哈哈哈!”太好骗了!
肚子痛啊,笑得要断气了——
没见过这么笨得,次次都上当!
笑死她了!
楼上这一通闹腾啊,楼下就跟听上面演大戏似的:
一会儿又喘又叫还把新床摇得“叽啊嘎的”直喊遭不住,一会儿安静得如同睡死了一般,再一会儿就是拌嘴闹了、恼了的争执声,耳听着上面爷要如何如何,不想就在大家心提了起来的时候,上面的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