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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接着掏钱请门外的小丫头买几色瓜果甜点进来,人家既然说是要来了,岂有不好好招待的?再说,知己知彼方能伺机而动嘛!
兄弟俩忙忙碌碌,待一切准备就绪了,那柳家相公还是没来。
莺哥悄悄儿打听了一下,那屋的仆人才说,柳家相公此刻正陪柳夫人午休小睡呢!这二十四孝相公做得……还真是滴水不漏!
莺哥冷冷哼了一声回转身来继续等。
兄弟俩无所事事,虽也困得合不上眼儿,但谁也不敢睡,就坐在桌边等,一等二等,眼见北堂傲还没来,莺哥又是极聪明的人,就开始东一句、西一句套玉堂春的话儿,想把他刚才不明白的夫妻间的事,问个明白,那个柳爷到底是强在哪儿了?怎得他莺哥就不如他?
无奈,素日里笨笨的玉堂春愣是守口如瓶,一点风都不漏。
玉堂春不说,莺哥也没办法,毕竟这种事儿,总不能自己去实践吧?他可是个男人,只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的妻主——一生一世只伺候在他的妻主身边了。
莺哥不死心还想问,至于为什么只问玉堂春,因为女人们都最爱玉堂春,说他男子人中的尤物,明明模样并未比他强去太多,但女人就喜欢他,说他媚劲十足!
莺哥刚才拐弯抹角不得行,这次干脆又绕个弯弯:
“玉大哥,娘生前说,咱们男人演戏,演男人要像男人、演女人要像女人。大家都说大哥戏越演越好,眼神儿都透着媚骨的味道,莺哥一直不太明白,那媚骨如何练习才有呢?”
玉堂春抿唇,要横莺哥一眼,问他难道不知这“媚骨”从女人嘴里吐出来是想要作践他们男人的意思么,但……欲开口,又怕话太重,只道:“不过是女人们的混账话,你倒也当了真?你……”
训斥的话待要说出来,门那头就忽然传来了对面闩门的声音,然后一个束发华衣的男人叮嘱了门内的人一句:“好生听着,夫人一时醒来,赶紧来禀报!”
接着“咔”一声,门上了锁。门外还立了一个站岗的。
玉堂春和莺哥惊得差点成了豆豆眼:爹哦,防狐狸精防到这模样,开天辟地头一个吧?
北堂傲一转身,玉堂春和莺哥立刻弹跳起来,不自觉得地去迎驾,谁让他走个路来,短短十余步,前面是引路的,后面还有两个端茶送水的。
“爷,请——”不待玉堂春招呼,奉箭已将从自己屋里抬来椅子弹了弹灰,重又铺上软垫,请北堂傲坐了,这……弄得玉堂春和莺哥反而不敢坐了。
北堂傲看着二人还知道点尊卑、规矩,索性就将刚才来时准备的一堆说道丢到了一边儿,抬手令奉箭将柳金蟾草拟的那份折子端出来,自己也不接,只让奉箭递给抱璋,抱璋再传给玉堂春,为何?
封建等级思想,北堂傲这等琼闺玉宇里的贵公子,见玉堂春、莺哥这类大府邸看来与伎生等同的风月子弟,触摸他们相关的东西……都是闺阁未嫁男子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