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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还处于震惊当中。她一直知道好友那么多年嘴里所说包养自己的某人,却从未想过会是路队路邵恒。
画面和气氛都有些诡异。
被甩在地上的路惜珺踉跄的爬起来坐在那,死死的咬着下唇,圆圆的眼睛愤恨的瞪着路邵恒,像是要瞪到他内心深处一样。
可能是因为大力拉扯的关系,再加上路惜珺本身就穿的很火辣,这会儿透视的两边肩带都从肩上滑下来,胸|前的隐形bra都露了出来。
司徒慎咳了下,尴尬又坚定了移开的目光,黑眸往高了仰视,认真的研究着天花板上的纹路。
秦苏见他这副的样子,若不是不合时宜,她差点憋不住乐。
“路队……”她皱眉,看向不动的路邵恒提醒。
路邵恒表情顿了顿,还是走过去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半蹲下不太温柔的套在了路惜珺的身上。原本愤恨着瞪圆眼睛的路惜珺,目光有些愣的停在了他里面的睡衣上。
“上次我就明确的告诉过你,不准你再给我来这种地方,没长心吗!”路邵恒一整个晚上终于开口说话,却是劈头盖脸的训斥,将外套前面的衣领拢好,不再流露出一丝惷光后,他语气更怒了些,“女孩子家喝这么多酒,和男人搂搂抱抱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能不能给我自重一些?”
听到他后面的话,路惜珺脸色顿白,猛的伸手推着他尖叫,“滚--”
毕竟是长期接受训练的人,早在她抬手的瞬间就有所察觉,所以很轻松地躲过,优雅的直起身子来,居高临下的冷冷俯视。
“呵,我不要脸?我不自重?”
路惜珺高仰着头,冷笑着的指控,“路邵恒,十八岁你哄我上chuang的时候怎么不说让我自重?二十二岁你哄我在时代广场大喊说爱你的时候怎么不说让我自重?二十五岁你哄我去打掉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让我自重……”
“路邵恒,我恨你……呜呜……”
越说,路惜珺的眼泪就跟着滚滚而落,从开始的哽咽到最后便是嚎啕大哭。
好友一声声的控诉,就像是在将内心深处的伤疤一个个往外揭,秦苏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捏紧了双手。
外面的夜还在狂|野,而紧合着门的包厢里,除了隐隐透进来的音乐声,便是女人伤心的嚎哭声。
路惜珺真的哭得很伤心,一张圆脸模糊的分不清眼泪和鼻涕,而站在离她退开有四五步远的路邵恒,正在点燃一根烟无动于衷的吸着。
嚎啕大哭声渐渐变得小声啜泣,到最后没了声息。
秦苏看了眼正在吐着烟圈的路邵恒,等了半响,有些替好友不值的咬牙上前。可一直垂着头耸动着肩膀的路惜珺却蓦地抬起头来,双臂朝着路邵恒伸了出去,竟做出了让他抱的动作来。
路邵恒脚下没动,继续着抽烟,表情里没有动容。
“哥……”
路惜珺吸着鼻子,嗡着声音喊。
这一声唤出来,不仅是秦苏,就连站在一侧的司徒慎也黑眸紧锁,难掩惊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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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黑色的卡宴穿梭着。
秦苏和驾驶席的司徒慎并排坐在前面,随着车子行驶的匀速,她的目光无法从后车镜上移开。
车后面,路邵恒挺直着坐在那,而已经被酒劲催上来的好友路惜珺,正歪在他的胸口上,披头散发的像是个无家可归的疯女人,可扶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却还是有力的。
路邵恒,路惜珺……
在pub里最初见到路队出现时,秦苏虽是惊讶却也没有将两人相同的姓联系到一起,直到好友那一声委委屈屈的哥。而也就是这一声,让无动于衷的路队捻灭了才燃到一半的烟,重新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车子从一条私路行驶进去,驶过大片的公寓楼后,眼前便是临江的别墅区,而越往里面越光影疏离,像是见不得光的地方,让人呼吸都不由自主的重了三分。
秦苏咽了口唾沫,不由的再度看向后车镜里的二人。
随着后面人的指路,黑色的卡宴停在了一个独门独栋的别墅门口,眼看着后面两人的动静,秦苏也忙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
像是从pub里出来时的那样,路惜珺朝着他伸手,路邵恒便弯身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随即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脸乖顺的贴过去,一系列动作熟练到自然。
“等等!”秦苏看着手里拎着的高跟鞋,不由的喊。
路邵恒停住脚步,半侧过身子转过来看着俩人。
司徒慎将秦苏手里的高跟鞋拿过来,挑眉的走上前,一副“你个bt”的表情说着,“你妹的鞋。”
“谢谢。”路邵恒不受影响,挑眉接过。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眼怀中的人,模棱两可的补了句,“喔对,她不是我妹。”
抱着走的两人走进别墅里,逐渐被融入到了那见不得光的黑暗当中。
黑色的卡宴原路返回,直到停在了秦宅的门口时,秦苏脑袋里还处在好友和路队的错杂关系里回不过神来。
还是一旁司徒慎接了个电话,她才抬眼望过去,已经到家了。
“嗯,好,直接把具体的土地报告发到邮箱里,我回去看完,明早八点前给你回复。”
挂了电话,司徒慎侧脸朝她看过来,薄唇继续扯动着说,“你朋友和我朋友的事,我之前也不怎么清楚。”
“嗯。”秦苏闻言,点了点头。
那会儿在包厢里,最后好友那一声唤时她有看到,他的惊讶和自己是一样的。
“或者可以说,今天以前,我都不是很清楚。”司徒慎想到今晚发生的事,也直摩挲下巴。
路邵恒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这茬翻过去了以后,准备解安全带下车的秦苏眼角余光瞥到他握着的手机,想了想的问,“这么晚了,还有工作上的电话?”
“嗯。”司徒慎点了点头,浓眉紧蹙了一些。
见状,她不由的继续问,“我听说,宋姐,就是和我签旧楼翻盖的那个宋董,合作案换人了?”
“嗯,宋董转手给别人了。”司徒慎再度点头,回着。
“对你和公司有影响吗?”秦苏皱眉,语气略显关切的问着。
“没有。”司徒慎摇头。
那个合作案不涉及太多复杂的东西,旧楼也不需要推倒打地基重建,只需要再原有的基础上翻新就可以,后期再找装修队来弄一下就能完活,所以中途换不换人都关系不大。
两三秒后,他却蓦地看向她,黑眸烁着光,“你关心我?”
“我只是觉得,这是我还在公司时负责的案子,怕是因为我走之后造成了影响,所以才问问你。”秦苏抿着嘴唇,很是平静的跟他解释着。
“喔。”司徒慎很低的应了声,表情失落。
本来去老宅接舟舟,就是为了过来找机会见她,没想到被pub的事折腾了许久,这会儿闹腾完静逸下来,他不由的抬手揉了揉眉头,随口说着,“这个案子是无关紧要,倒是公司有其他别的事情一件又一件棘手。”
“我有看了一些报道。”秦苏听他说的,也凝重了神情。
皱了皱眉,她还是没忍住缓缓给他分析着,“公司不是将主力放在江北那块地上,其余的地皮能抢下来就抢,抢不下来就再说,而且只要把江北那块地弄好,下半年也就不需要再找什么大项目了。”
“嗯。”司徒慎听后点了点头,神情放松。
其实他没打算和她说这些公事,只是这样不经意间的谈起来,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以前,工作上分工明确那么合拍的时候。
“如何,要不要回来帮我?”他眉峰微动,忽然问。
如果回到公司里,那么就有很多机会可以理所当然、正大光明的去见她了!
一想到会这样,近水楼台先得月,司徒慎就觉得又来了更多的力量。
可是她却轻轻摇头,理智又冷静的明确着说,“我当初就怕离婚后再在一起工作会不舒服,所以才选择撤出股份离开公司。”
司徒慎听后,眼角眉梢的雀跃一下子耸拉下来。
秦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解开了安全带后,便伸手去开车门,只是刚好“咔哒”一声,落下了锁。
凭借之前的经验,她以为他会欺身过来,或者抓住她的手,但他还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只有那双黑眸,深深深深的凝视着她。
他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薄唇的边角小幅度的在不停抿。
终于,他喉结滚动着问出了口,“秦苏,你……还爱我吗?”
(大姨妈来了,非常痛!今天写了点神秘的双路,正文里不会提及太多,后面俩人还会出现,但内容绝对不多,如果我写的话会和以前习惯一样,单独提到番外里写,不想在正文里浪费太多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