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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理智上,陶麦觉得应该离他远远的,可是,这一刻,这么的美好,她怎么也生不出力气推开他。微微阖眼,把脑袋放空,如果,这就是天长地久该有多好。
林启辉看见她微闭了眼,清秀的眉眼间荡漾着一种遐思,有种幸福隐约流露。
他的指尖由她的发丝移到她秀气的耳朵,指尖停在耳后根,轻轻摩挲。其时,深圳的事他到达的当天就与王总见面并协商好了,后来,他不愿这么快回来。
而当他
看见娱乐新闻报每天都在报道这她与方倾墨的绯闻时,他竟恩耐不住了。
回到京都,已是晚上八点,他直接回了公寓,可他看见的是满室的空荡,怒火瞬间烧遍全身,陶麦,是不是又去和方倾墨幽会了?
恰母亲打来电话,居然告诉他陶麦在老宅,还说她非常无礼,陶麦那样的人,谁惹到她,便张牙舞爪的,对母亲无礼,也并无不可能。
匆匆赶回老宅,和母亲说上几句话便找到了她。
就在陶麦昏昏欲睡之时,耳畔忽地响起了林启辉掷地有声的问话:“你和方倾墨到底怎么回事?”
陶麦睡意顿时醒了大半,下意识的解释,“没什么。”
林启辉明显不信,“没什么会到他出现的记者会现场?还和他共乘一辆车?穿那样的衣服?”
他的语气愈说愈冷,藏不住的谴责深埋其中,陶麦听了浑身生出一股刺,立刻从他怀里抽身,站在他面前,“刚刚你帮我,我真心谢谢你。但是,容我提醒一句,我的事与你毫无关系。”
简单的‘毫无关系’四个字,让林启辉目光闪了又闪,他的怀里忽然就空了,手中还握着毛巾,冰凉透进掌心,一股冷意让他发热的脑袋变得清醒。
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然后不发一言地起身去放好毛巾,回来自顾自打地铺,躺下。
陶麦站着,有点发傻,刚刚的气氛多好啊,她偏偏就这么搅合了。可是,又能持续多久呢?不过是片刻欢愉,饮鸩止渴。
她去洗漱,关了灯默默上床,睡觉。
这样思绪万千的夜晚,爱着的即将要离别的人,就在床畔,注定辗转难眠。
翌日,陶麦发窘,上次离开老宅她把自己的衣服都拿回去了,夏天了,她总不能不换衣服就去上班吧。
林启辉知道她为了什么事发窘,可他硬是不吭声,仿佛在等着陶麦注定向他求救似的。
陶麦咬着牙看着焕然一新的林启辉,眼睛斜斜的瞪他,他仍旧若无其事地低头整理自己的袖扣,眉目温然。
陶麦气的扬了扬眉,上前打开衣橱,满眼都是林启辉的衣服,有他上班穿的西装,晨练穿的运动衫,休闲服,睡衣……独独没有她的衣服。
想让她向他求救?陶麦哼了一声,伸手就挑了一套衣服进了浴室。
林启辉挑眉,莫名所以地看着陶麦抱着他的衣服进浴室,她拿他的衣服做什么?不会是……
如君所料。陶麦出来时,身上穿的是林启辉的休闲运动衫,上衣的下摆直到大腿根,裤脚卷了一圈又一圈,宽宽大大的挂在她身上,陶麦照了照镜子,向自己咧了咧嘴,有种滑稽的俏皮。
她这个样子下楼,估计不但会惊倒林爷爷,更会把林妈妈吓个半死,又会以为她不正经了,反正,她在京都也呆不长了,管不了那么多。
六月初的天气,已经微热,穿的都是贴身衣物,他穿过的衣服包裹着她的肌肤,就这么真切的展现在他面前。林启辉看她神气活现的样子,刚刚因她跟他犯倔的阴霾瞬间消散大半,但脸还是虎着,“不伦不类的,丑死了。”
陶麦转身朝他吐了吐舌头,“要你管。”
转身,下楼。
林启辉看着她甩着裤脚利落的走了,也不知怎的,嘴角一翘,心情奇异般的大好,把昨晚失眠带来的不适都冲淡了。
陶麦到了餐厅,果然把林爷爷惊到了,原本以为林爷爷会说她不端庄,可林爷爷只是望着她身后的林启辉道:“你也太不体贴了,连媳妇的衣服也不准备。”
但林妈妈的反应真如陶麦所料了,脸上的那种嫌恶,仿佛陶麦吃了苍蝇似的,陶麦微微敛眸,女人穿自己所爱男人的衣服,会心生嫌恶吗?
这衣服上飘逸的都是林启辉特有的味道,天知道她要花多大的力气克制住疯长的思念而不去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