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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杨氏那边用过晚膳,裴瑾被卢少棠牵着手回到扶摇居的时候,太阳差不多都要落山了。
刚踏进主屋正门,就瞧见丫头们整齐的站成两排,恭敬地向他们行礼。
裴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侧过头去看了看卢少棠。只见他眉眼带笑,嘴角微扬,很是春风得意的样子。
“究竟怎么回事?”裴瑾一向很信任侍画这丫头,便开口问道。
侍画浅浅的露出笑意,道:“热水早就准备好了,少夫人先去沐浴更衣吧。”
说着,就领着她去了净房。
裴瑾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浴桶边上了。想着迟早也是要泡澡的,干脆就脱了微微汗湿的衣物,浸入飘着花瓣的热水中。
卢少棠看着满屋子喜庆的红色,满意的打赏了几个丫头一些碎银子。屋子里布置的跟新婚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连桌子上的吃食都差不多。
好不容易等到洞房花烛夜,卢少棠美滋滋的脱下外袍,换上红色的新郎喜服,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好几圈,这才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裴瑾刚换上干净的中衣,侍画就捧着一套红色的喜服进来了。
裴瑾微张着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这是做什么?”
“回少夫人的话,这是爷要求奴婢拿来的。”侍画见主子眉头轻蹙,似乎不大理解的样子,便将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主子的身上。
裴瑾有些别扭的看着那显眼的衣裳,最终还是乖乖的套在了身上。
侍画拿来干净的帕子,替她把头发上的水珠拧干,又抹了一些带着淡淡香味的发油,让头发顺直的披散在身后。
推开净房的侧门,裴瑾瞬间就被屋子里满目的红色给怔住了。难怪刚才侍画那丫头要搀扶着她从外面那扇门进净房,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惊喜在等着她!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火烛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响声。而卢少棠那抹颀长的身影,正站在窗前,满目深情的凝望着她。
感觉到脸颊一烫,裴瑾握紧了藏在衣袖下的纤纤玉指。
“娘子,时辰不早了,咱们也早些安置了吧。”卢少棠似乎瞧出了她的不自在,便主动走上前来,轻轻地挽起了那柔若无骨的白嫩小手。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裴瑾有些无措的螓首,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尽管早已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裴瑾知道这一次却是不一样的。他那带着侵略性的眼神,还有泛着烫意的手掌,都让她呼吸渐渐地失去了频率。
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卢少棠心中更是激荡不已。仿佛耐性全部被消磨殆尽,他忽然弯下身子,一把将娇小的她捞入怀里,大步朝着床榻方向而去。
裴瑾来不及惊呼,小嘴儿就被炙热的唇舌给淹没。
屋子里红烛轻轻地晃动,映衬得红帐内交缠的身影更加的缠绵悱恻。负责把守在门口的丫头也都低下头去,脸上也浮现出了不自然的红晕。
翌日,裴瑾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意识朦胧中,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圈着她纤细的腰身,双腿也被重物压制着无法动弹。等到她完全恢复意识,这才发觉身旁多了个人,而且那人还一脸无耻的望着她笑着。
“娘子醒了?”浑厚而又低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令裴瑾再次闹了个大红脸。
紧紧的揪着手里的被子,裴瑾羞得想要避开他的骚扰,却无济于事。恼羞成怒之下,她便拉起他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卢少棠看了看那清晰的牙印,却不怒反笑。“娘子这嗜好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这么的…热情。”
见鬼的热情!
裴瑾暗暗腹诽。
这个弄得她浑身酸痛的罪魁祸首,他到底有没有点儿怜花惜玉的男子风度啊!她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他就不能体谅一二,非得缠着她闹了大半宿。真是个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野狼啊!
瞧着自家娘子那幽怨的眼神,卢少棠忙收敛起了笑意,温柔体贴的说道:“我让丫头进来伺候你梳洗,嗯?”
裴瑾没吭声,侧过身去不理他。
卢少棠自知理亏,不该没完没了的折腾她这小身板儿。可是光是那滑溜溜的触感,就让他有些把持不住。更何况,这又是他们大婚之后,真正的圆房,他哪儿能控制得住那份悸动的心。这才闯下祸来,害得亲亲娘子这般不适。
心里虽说有些愧疚,但卢少棠还是极为自豪的。轻轻地替她揉了揉泛着酸的腰和腿,卢少棠继续哄道:“是为夫的不对…可是谁叫娘子太过诱人,为夫又是初次尝试着**之欢,自然是没个节制…娘子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为夫这一回吧?”
不得不说,卢少棠撒娇还真是有一套。
兴许是被杨氏折腾得狠了,他处事便极为周全。这一番赔礼道歉,再加上无微不至的贴心服务,很快便让裴瑾消了气。
丫鬟们进来伺候裴瑾梳洗,又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这才安静的退了下去。
卢少棠亲自替裴瑾布菜,可谓是细心周到。“这是你爱吃的酱肘子还有白玉元宵,你尝尝?”
裴瑾在经过昨夜之后,眉宇间更增添了一分成熟妇人的妩媚。一颦一笑,都自有风流,惹得卢少棠频频失神。
一顿饭,在他那火辣辣的注视下,草草了事。
小两口用过膳,这才去芳菲苑给杨氏请安。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以为是我克死他…没想到,真相居然会是这样…我苦命的夫啊…”裴瑾刚踏进院子门,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恸哭声,不由与卢少棠交换了一个眼神,加快步伐踏进了门槛。
卢镇涯与外邦勾结,陷害其兄令其惨死的事情外面早就穿的沸沸扬扬。德顺弟更是昭告天下,废除了卢镇涯的镇北侯之爵位,以通敌卖国和谋逆大罪,将他们父子二人和几个亲信将领判处了凌迟之刑。至于侯府二房的那些妾室和子女,因为罪孽较轻,被贬为奴,驱逐到了边疆,女眷则充为官妓,送去了军营犒劳三军将士。
杨氏原本以为镇北侯顶多就是起兵造反的谋逆之罪,所以才累及家眷跟着受罪。但今儿个不知道听谁说起,他竟然还是残害兄长性命,让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的罪魁祸首,顿时泪如雨下,哭的死去活来。
“娘…”卢少棠踏进屋子,就见杨氏哭倒在软榻上,心中有些不忍。
巩姨娘见到两位小主子,忙从杨氏身旁站起身来,上前行礼。“少爷,少夫人。”
裴瑾上前虚浮了一把,询问道:“又是谁在母亲耳边嚼了舌根子,令她如此的悲痛?”
巩姨娘没有隐瞒,便将杨氏撞见几个小丫头窃窃私语的事儿给说了一遍。说着,也忍不住热泪盈眶,拿起帕子按住了眼角。“想老爷一世英名,年纪轻轻就立下赫赫战功。没想到,却是死于那狼子野心的亲兄弟之手!”
巩姨娘一向安分,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头一次。
裴瑾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没有多说什么,便走到杨氏跟前,与卢少棠一左一右将杨氏给搀扶了起来。
劝了好半会儿,总算是让她收了泪。
“卢镇涯这个王八蛋在哪儿!老娘要去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悲痛过后,杨氏俨然又生龙活虎。
裴瑾对她的恢复能力啧啧称奇,偷偷地扫了卢少棠一眼,却发现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脸上一点儿惊讶都没有。心底暗暗道了声狡诈的狐狸,便将话题给引了开去。“再有些时日便是中秋了,不知道姨母她们何时进京?”
当年,杨家的男子全都战死沙场,就剩下一家子的女眷。裴瑾所说的这个姨母,其实是杨氏同父异母的姐妹。
前些日子,杨氏收到庶妹的来信,说是不日便要进京,心里很是欢喜。虽说不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但杨氏姐妹的感情倒是真的好。兴许家里就她们两个女孩子的缘故,所以格外的亲近。
说起来,杨氏这个异母妹妹,命运还真是多舛。早些年嫁给了杨老将军麾下的一员大将,跟着他在任上吃尽了苦头。后来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她的夫君便嫌弃她人老珠黄,开始养起了美妾,置糟糠之妻不顾。而且婆母又是个势力的,见她只是个庶出的,便不怎么待见她。加上她又只生了一个女儿,婆家更是拿她不当人。若不是忌惮杨家的势力,恐怕都想要一封休书将她给弃了。
后来,婆母因病去世,她的日子才好过了一些。随着年纪的增长,丈夫的心也渐渐地收了,开始对她这个糟糠之妻敬重了起来。甚至,将一个爱妾的儿子过继到了她的名下,交由她俯仰。
眼看着日子慢慢的好过起来,可谁曾想到,在一次绞杀山匪的行动中,她的夫君却连人带马摔下了山谷,最后尸骨无存。而那些妾室见没有什么好处可捞,便卷了细软趁夜逃走了,可怜她一个妇道人家要独自养活几个半大的孩子,还要应付一大堆穷凶极恶强取豪夺的极品亲戚。
迫不得已,她才将家产变卖她便带着一双儿女打算回京。
杨氏这些年也是知道这个妹妹的苦楚,也一直暗中接济她。可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她也不好过多的插手。如今妹妹得了自由身,又说要进京来,她这才欢欢喜喜的应了下来,答应先收留她们一阵子,等置办好了宅子,再让她们娘儿仨搬过去。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之人。棠儿,日后你姨母和表妹表弟过来,你可得多照应着些。娘在这世上,也就剩下她们这几个亲人了。”杨氏叹了口气,唏嘘不已。
卢少棠给裴瑾递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应道:“这还用说?只要表弟有出息,我这个做表哥的,自然能帮一把是一把。至于表妹,若是个贤淑的,自然也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
“就知道你有孝心…”杨氏摸了摸儿子的发顶,眉眼都笑弯了。
“如今西苑那边的院子都空着,不如就让姨母和表妹住吧。至于廉弟便住在外院的闲云居,这样安排,母亲觉得可妥当?”裴瑾瞪了卢少棠一眼,继续说道。
杨氏拉着儿媳妇的手,笑道:“你办事,我自然是再放心不过的。”
顿了一会儿,杨氏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还有一事,也需要做个了结。你们祖母去了庄子里也有些时日了,该接回来了。虽说她的确不怎么招人喜欢,可毕竟上了年纪,又是你们的亲祖母。这样住在庄子里,始终不太妥当。”
杨氏的顾虑,也没有什么错处。而且,想必老夫人也吃了不少苦头,她们这些做儿孙的,便也就适可而止。
采莲每个月都会亲自到府里来一次,汇报老夫人的一举一动。也知道是她看重的镇北侯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狠狠地病了一场。加上偷偷买通下人去郡王府求救,却完全被无视,如今的她,当真是大变样,早已没有了那高高在上的傲气了。
裴瑾知道杨氏很在意她的想法,于是主动提出来道:“祖母去庄子上静养,的确也有一段日子了,想必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媳妇就命人去将祖母接回府。”
看着儿媳妇这么懂事,杨氏心中十分欣慰。
尽管这么多年来,凌氏总喜欢鸡蛋里挑骨头,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可是她毕竟是做媳妇的,婆母就算再有不对,这孝道还是要遵守的。“你是个惹人疼的…你放心,即便是你祖母回府了,还是由你当家,她碍不着你什么事的。”
杨氏的好意,裴瑾感受到了。只是,这样的保证,她却不大相信。凌氏或许有所觉悟,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会安分的在府里安享晚年才怪!
不过心里这样想着,裴瑾脸上却带着体谅的笑容。“瞧母亲这眼睛红的,都跟果儿养的那两只兔子有的一拼了。”
杨氏大笑起来,忙命人去端了水进来梳洗。
就在此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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