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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來临,黑暗奇袭。
一个红色的身影麻利的穿越过宣国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在龙吟殿的屋顶上停下了脚步,翻身跃下屋檐,顺着窗子侧身飞进。
隐身在暗处的方准看着那抹消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身影,脸上并无表情。
屋内,宣逸宁正坐在台案后专心看着手中的书卷,烛光的映照下,是他风平浪静俊脸,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和谐,但惟独手中茶杯里的茶早已凉却,他却浑然不知。
“不过是几日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來者开门见山,靠着宣逸宁的左手边而坐,伸手摘下了面颊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庞。
宣逸宁听闻,抬目扬眉,“唐楚,朕若是沒记错,你我已有三个月未见了。”他说着,抬手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那冷茶冰凉且苦涩侵蚀喉咙,他却是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
红衣唐楚无所谓的嗤笑了一下,“你知我对月份从沒概念。”他说着,也同样举起了手边的茶水,一样的苦茶,一样的凉却入进口中,使他夸张的吧嗒了一下薄唇,“找我何事?”
“帮朕找个人。”宣逸宁只是淡淡的一瞥,复而继续将目光转在了书卷之上。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不曾有过任何的改变,似乎年莹喜的被迫带走,对于他來说,已然是过去的事情。
“找那个女人?”
“对。”宣逸宁墨齿轻开,想了想又道,“她身上中毒已深,所以你必须尽快找到她的所在。”
唐楚对于这样的答案倒也不觉得不意外,因为他今儿白天已经听暗部的手下说过,宣国的皇后被安阳侯带出了宣国,只是他抬眼瞄了瞄不远处的宣逸宁,心中难免有所好奇。
“你确定她是中毒了?”
“怎么。”宣逸宁抬了抬长眉,却仍旧沒有从书卷上移开自己的目光。
“她中毒又被安阳侯带走,你却还能如此的心平气和。”唐楚说到此,声音难免高了些许,带着几分的讥嘲,“既然你不在乎,又何必还要寻她?”
宣逸宁听罢,终究是扔掉了手中的书卷,抬眼时,沉静的眼中再次凝旋起了漩涡,“事已至此,心急又能解决些什么?”
“宣逸宁,你不亏是天生的帝王,永远都是这般的高高在上,就算是疼了,痛了,从來不会让他人揣摩出來。”唐楚苦笑着摇了摇头,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他与宣逸宁的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按照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兄弟,也可以说是患难之交。
只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似乎宣逸宁从來都不曾改变什么,无论何时何地,哪怕是天塌了下來,他也能一派的气定神闲。
宣逸宁听闻,轻轻笑了一声,很低,却难以遮掩其中的酸胀,再次抿了一口桌子上的凉茶,他脸上的风平浪静依旧,“如果朕说,朕现在疼的连呼吸都像是带着利刃一般,你可相信?”
“不信。”唐楚摇头。
“唐楚,疼不一定要全部的写在脸上,一种感觉,只要自己能体味便好。”转动了下拇指上的扳指,宣逸宁淡如风的笑容佛过唇边,“朕现在疼的如万箭穿心,只不过是你看不见罢了。”
他焦虑过,他爆发过,他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的去攻打白国,只为了将她从他的怀抱之中夺回來。
但冷静下來后他发现,那些所有发自内心的叫嚣并不能帮他解决任何的问題,相反的,只能让事态更加的严重。
冷静而自持,冲动与暴躁,他站在中间徘徊了许久,最终退步回到了界限之中,因为他很清楚,只有他的清醒,才是最好的良方。
面对年莹喜,他必须要保持着足够的冷静。
唐楚有些难以理解,像是一口吞掉了一整块肥肉一样的难以消化,面前的男人笑的如三月春风,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忽然,他嗤嗤的笑了出來,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最难的困境依旧自持淡定,然后以一击致命挣脱束缚浑然独立,这是要怎样的境界?
也许,这就是宣逸宁,也许,这就是帝王吧……
‘乒乓………’
门外,忽然传來了刀剑相碰的打斗声,使得屋子里的宣逸宁与唐楚均是神色一凛,唐楚直接从椅子上飞跃而起,转眼的功夫便如一阵风一样的冲出了屋内,宣逸宁慢慢起身,度步迈出了门槛。
月色下,方准正在和一名黑衣人交手,从两个人的伸手和速度來看,势均力敌。
宣逸宁抬眸,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那与方准交手的男子,当他看见那男子腰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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