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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自己提拔的人原来都是以效忠君主与为百姓谋福祉为己任,而非自己个人私欲!
北堂辛奇挑了几个位高权重的念了后,就合上册子,并且当面交给刑部尚书道:“还有部分牵扯此案的官员在府外外放,本官就不一一念出来了,还待刑部去一一核对拿人!”
刑部尚书神色不定的接过,属于中间一系的他此时已是冷汗湿透背心,忍不住看向一直沉默的哥舒璟。
北堂辛奇念完这些后,先是看了眼北堂臻,一副“你自己看看这些证据,为父没有说谎,更没有私心”的表情。最后才看向哥舒璟,冷笑道:“这一切,王爷自己作何解释?”
“看来国舅是早有准备,本王无从反驳啊!”哥舒璟淡淡一笑,仿佛已经认输,但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惊慌。
北堂辛奇见他这样子,只当他是故作镇定,转而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哥舒颖:“太子殿下,眼前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太子殿下下令将摄政王削去王位,收押天牢,杀无赦!”
哥舒颖听得这里,眼底尽是惊惧之色。仿佛身边例数的一切,与他认知的世界差距太过遥远,他一时被惊吓到。或者是,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下意识,他看向哥舒璟,眼底尽是不可置信:“皇叔,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只要你说没有,颖儿就相信你!”
“颖儿,国舅说皇叔有罪,而我自己又自然会说没有,你又当如何判断?你不必问我,自可平心而论!”哥舒璟朝哥舒颖和煦一笑,不多做解释。
“我……”哥舒颖一时语塞,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夹心饼干,左右不是。
北堂辛奇听了哥舒颖的话,本就布满皱褶的眉峰更是皱成山川,急忙道:“太子殿下,您便是日后的一国之君,应当公平处事。纵使你不愿意相信世间人心险恶,却不能不面对现实,这些证据如今可是明明白白的摆着啊!”虽然说哥舒颖是君,但语气里不掩咄咄逼人。
哥舒颖神色一慌,小拳头攒的死紧,一时间陷入挣扎。
“太子殿下,摄政王断不能如此啊。您仔细想想,他本有五十万大军在手,如果他有异心,直接就率兵逼入皇城。怎么可能明知道您这个名正言顺的储君在,还单枪匹马的先行回京奔丧?”凌丞相这时开口,激动的劝说。
“凌丞相,这便是摄政王的高明之处!”北堂辛奇冷笑,“他如果率兵进城,可就是谋朝篡位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到时候,其他藩王就有理由讨伐他。而他自己先行进城,必然是不知道自己事迹败露。怕是早就做好暗害太子殿下的准备,太子殿下毕竟年幼单纯,到时候,摄政王的身份便就成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哥舒颖这时鼓起勇气,突然喝斥。顿时,引得群臣寂静,个个都看他的神色。众臣几乎都可以料到,眼前的幼主此时还有几分威慑不过是因为哥舒璟还在。北堂辛奇为了不留人诟病,少不得还得哄着哥舒颖和自己站一边。而等到哥舒璟被扳倒,这个幼主便也没任何依仗!最终,不过沦为傀儡!
哥舒颖看看哥舒璟,又看看北堂辛奇,最后眸光落在青玉的身上:“你——这个刁民,你既说嫉恨我皇嫂夺了我皇叔的宠爱。就是承认你本就对我皇叔怀揣怨恨,难保不会因此栽赃陷害。”
“太子殿下,小女子没有!”青玉立即否认。
“你不忙说!”哥舒颖转而望向殷璃飞,“皇婶,既然最恨皇叔的人说了话。你是皇叔的妻,公平起见,如今也是他最亲近的人,你说,皇叔为人如何?”
北堂辛奇一听这话,急了,立即抢话道:“太子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摄政王妃是摄政王的妻子,她自然是帮着摄政王说话!所谓一荣俱荣,夫妻本是一体,她害摄政王不就等于害自己?”
哥舒颖被国舅过大的声音吼的一愣,犹豫了一下依旧鼓起勇气开口:“作为仇人不也是以扳倒对手而为己任吗?国舅还说让孤公平处置,如今国舅认为按你这么说就公平吗?!”
“太子殿下!”北堂辛奇还待说什么!
哥舒颖却抬起小手涨红着脸说:“国舅听孤说完!”跟着又说,“其实找这么几个人证来,孤觉得并不难,毕竟皇叔杀敌几十万,他的仇人如今可是整个西国。至于那账簿,随便抄抄写写就有了!除了这几个仇人空口白牙的指正,孤实在看不出,哪里可以与皇叔沾上半点关系!还有你说的一月一百万两的银两,孤此前调查过,溟楼听说危害已经有三年。一个月一百万两,一年便有一千万两。这么一大笔数字的银子怕是可堆积成银山,如今又在哪里?就算你能说花出去了,又花去了哪里?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皇叔的财产有问题?”
哥舒颖语气童稚,但却条理清晰的一番话问出来,北堂辛奇愕然无语。一时震惊的看哥舒颖,仿佛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一番辩论。更甚至没有想到,在自己严密的布置下,他居然可以越过自己去调查?谁给他的人力物力?
下意识的,北堂辛奇看向哥舒璟。
而哥舒璟始终神色从容淡定,听得哥舒颖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欣慰的赞赏,沉默依旧。
北堂辛奇惊觉,哥舒璟的心机仿佛早已超越了自己的估算与预料。从进宫开始,他根本也没有说多少建设性的话,一直是他身边的人在周旋。仅仅这样,本来已经往他这边倾的局势,只在瞬间就被哥舒颖一番话瓦解般。
“国舅怕是年老昏庸,误信了奸人谗言。微臣也觉得太子殿下说的有道理,看来这些人势必要好好审问一番才行!”北堂臻这时开口道,已经有让北堂辛奇下台阶的意思。虽然很多事情他心知肚明,但是这个人终究是自己的父亲。他只希望,在这最后关头,他能够悬崖勒马,否则的话……
“混账,有你这样与长辈说话的?”国舅正郁结在心,一见北堂臻又来趟浑水,顿时炸毛,转对哥舒颖:“太子殿下,老臣和这些证人的话皆句句属实。如果溟楼不是摄政王的麾下,谁又能拿这么一个肥的流油的组织出来献祭?一年一千万两啊,就是朝廷一年进国库的赋税,也才及这一个零头而已!”
“是哦,也真下得血本!”殷璃飞这时上前一步,点头:“不过,按国舅这么说,有这么多银子我们王爷还回朝做什么?有超越国税的收入,又有军权在手,这天下去哪里不可以拿银子砸掉城门呢?就拿这次来说,完全可以直接名正言顺的接杀进西国皇城!可是王爷却一听说皇上的噩耗就急着回来奔这个丧,你不是夸王爷聪明吗,是你你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吗?”
“若是孤,应该会先夺西国,而后灭西国皇室,以银钱收买人心!”哥舒颖立即附和。
北堂辛奇又是一噎,一个七岁的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自然也不会不明白。一时间,居然有点百口莫辩。
此时此刻,仿佛大局已定。北堂辛奇见此情形,心底不甘。再看了眼哥舒颖,咬牙问道:“太子殿下,你年纪尚幼,根本不懂分辨忠奸,既如此,便只得由微臣来为您做这个主!”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物:“传国玉玺在此,见玉玺者如见圣驾?”
一句话,仿佛惊雷般劈入大殿,让众人恍惚看见乾坤在瞬间逆转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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